第二天,我抱著紙箱子踏進了裴氏集團。
箱子裏是裴斯臣這些年給我的錢和禮物。
我分毫未動,想在我們真正公開的時候給他個驚喜。
以前每一次我沒有乖乖聽他話時,他都會開玩笑似的說,要我把一切都還給他,不然就以身相許。
我那時還以為那是情侶之間調戲的話,滿是羞惱與甜蜜。
可現在想來,那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威脅。
現在,是時候都還給他,做個了斷了。
才剛走進會客室,就被一隻大手摁到了辦公桌上。
一邊瘋狂索吻,一邊撕扯我的裙子。
——裴斯臣!
意識到他要幹什麼,我用盡全力推開他。
裴斯臣愣了一下,隨後笑起來:
“沈憶雪,差不多得了啊,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
我將箱子塞到裴斯臣手裏:
“欠你的,都還給你。”
裴斯臣收起笑,捏住我的下巴:“沈憶雪,挺有骨氣啊。”
他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頰,最後停留在我的肩帶上。
“那怎麼還穿著我給你買的內衣?”
說著,頓了頓。
“對了,你爸的工作我也讓人給辭了,以後可以來我們家當司機,不過得看你以後的表現。”
“還有,你提前吃藥了吧?別搞出孩子了,我可沒法和婷婷交代。”
我氣得全身顫抖,瘋狂掙紮。
裴斯臣很快不耐煩,扣住我的手腕警告:
“你鬧什麼?這麼大聲,你是想讓所有人都過來看看我們現在的姿勢嗎?”
說著,輕笑一聲。
“也不是不行。”
“畢竟當年節目播出的時候,你懂事的模樣沒少被誇,害我被罵這麼些年。”
“也該讓大家看看長大後的你了......”
我苦澀,他不僅全然不記得當初是誰救了他,還一直恨我讓他被罵多年!
隨著他進一步動作,我怒吼:
“放開我!發情了就去找羅婷婷!滾啊!”
裴斯臣一怔,隨即笑得玩味:
“原來是吃醋了啊,你乖乖來這裏,不就是心癢難耐,想發生點啥嗎?給你台階不下幹什麼?”
他用上了威脅的語調:
“別當了婊.子還想要貞節牌坊,虛偽做作,隻會讓人覺得惡心。”
說著再次欺身上來。
我心中悲涼無比,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裴斯臣吃痛的甩開手,咬牙切齒道:
“沈憶雪你別後悔!這麼多年沒有我照顧你,你以為你能安安穩穩的過嗎?”
“看來是我太寵著你了,讓你看不到外麵的世界有多殘酷。”
我不理他掙紮著要走,會客室的門卻忽然被人緩緩推開。
“你們在幹什麼?”
羅婷婷看著我,臉色冰冷。
裴斯臣終於鬆開了我的手,我轉身想離開卻被羅婷婷擋住。
她看了看我沒穿內衣的樣子,滿臉鄙夷:
“沈憶雪!你這麼晚跑來公司,脫內衣勾引我未婚夫,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抿唇不語,裴斯臣卻慢慢走了過來,隨手拿了旁邊一個花瓶。
下一秒,花瓶就砸在了我的頭上,我躲閃不及,摔倒在地,鮮血從額角淌了下來。
“好了,我已經懲罰她了。”
裴斯臣放下了花瓶,摟著羅婷婷的腰正準備離開。
可下一秒卻看見我撞翻在地的紙箱。
小時候背他回村子時,他迷迷糊糊塞我手裏的項鏈正好滾落在他眼前。
他一愣,下意識開口:
“這項鏈不是當初婷婷救我時,我送婷婷的嗎?怎麼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