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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事吧？」沈墨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碎片撥到一邊。

我搖搖頭，突然注意到他的手被劃傷了：「你流血了。」

「小傷。」他試圖縮回手，但我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動。」我拿來醫藥箱，用鑷子取出他掌心的玻璃渣。他的手掌比周明遠的大，指節分明，掌心有常年寫字留下的繭。

「為什麼幫我？」我低聲問。

沈墨沉默了一會兒：「我媽媽......十年前也被這樣騙過。」他苦笑一下，「不同的是，騙她的人成功了。」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溫暖的琥珀色。

「周明遠的項目K有完整備份。」他突然說，「包括所有課程錄像、學生證詞，還有他與其他'研究對象'的往來郵件。我都可以幫你拿到。」

「為什麼？」

「因為...」他輕輕反握住我的手，「看到您第一眼，我就知道您和我媽媽不一樣。您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他的掌心很燙，眼神卻很幹淨。

我突然意識到，這興許才是三年來第一個不是為了我的錢而靠近我的男人。

「沈墨，」我慢慢湊近他，近到能聞到他呼吸裏的薄荷糖味道，「你願意幫我設個局嗎？」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什麼局？」

我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一個讓周明遠身敗名裂的局。」

為了整合周明遠「違法騙婚」的資料。

當晚，我留了沈墨在我家裏過夜。

浴室的水聲停了。

我站在霧氣繚繞的鏡子前，沒有擦幹頭發，讓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肩膀上。

浴袍帶子我係得很鬆，隻要稍微動作，就會露出大片肌膚。

我知道沈墨就坐在外麵的書房裏。

推開浴室門時，我故意發出較大的聲響。

沈墨從筆記本電腦前抬起頭，目光瞬間凝固。

他的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忘記了動作。

「找到想要的資料了嗎？」我假裝沒注意到他的失態，緩步走向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浴袍下擺微微分開，露出修長的腿。

沈墨猛地低下頭，耳尖紅得幾乎透明：「還、還在查......」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沙啞。

我走到他身後，俯身去看電腦屏幕，濕發垂落下來，有幾縷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的胸口幾乎貼著他的後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間繃緊的肌肉。

「這裏......」我伸出手指指向屏幕，浴袍領口隨著動作敞開得更大了，「這個文件可能有用。」

我的嘴唇幾乎碰到他的耳垂，故意讓呼吸輕輕拂過他的頸側。

沈墨的呼吸明顯加快了。

我能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柑橘香氣混合著年輕男孩特有的氣息。

他的手指在觸摸板上滑動，卻因為顫抖幾次點錯了地方。

「師母......」他的聲音帶著懇求，「您這樣...我沒法集中注意力...」

我輕笑一聲，故意又靠近了些，胸口輕輕壓上他的後背：「我怎樣了？」

我的手指順著他的肩膀滑到手臂，感受到他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就在這時，浴袍帶子突然鬆開了。

絲綢麵料順著身體滑落，我及時抓住了前襟。

但大半個肩膀和一條腿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沈墨倒吸一口冷氣，猛地站起來轉身，卻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他的目光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最後死死盯住天花板，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