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直接聯係了律師。
婚前協議?當然有效。
但周明遠這三年可沒閑著,他偷偷用我的名義貸款,甚至試圖轉移我的部分投資。
可惜,他低估了我的警覺性。
每一筆異常支出,我都有記錄。
「起訴他。」我對律師說,「經濟欺詐、偽造簽名、惡意侵占財產,一條都別落下。」
等法院的傳票送到他手裏時,周明遠的表情精彩極了。
「林悅!你瘋了嗎?我們是夫妻!」他絲毫不顧及形象衝進我辦公室。
「很快就不是了。」我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輕輕敲著桌麵,「勉強算個......前夫吧。」
周明遠聽到「前夫」二字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抓住我的手臂,開始裝可憐。
「悅悅......」他嗓音沙啞,眼神濕漉漉的,像條被拋棄的狗,「我們談談,好不好?」
我倚在老板椅上,雙臂環胸,用腳把他踹開。
「談什麼?」我挑眉,「談你怎麼騙我?談你那個八歲的兒子?還是談你偷偷轉移我資產的事?」
他臉色一僵,隨即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知道我錯了......可我是真的愛你的,我隻是......隻是太害怕失去你,才做了蠢事。」
「哦?」我笑了,「那你的意思是,你騙我、算計我,是因為太愛我了?」
他急忙點頭,甚至又想伸手抓我的手,被我側身避開。
「悅悅,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保證不會再瞞你任何事!」
周明遠聲音哽咽,演技倒是比三年前精湛多了。
我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覺得可笑。
「周明遠。」我慢悠悠地說,「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他愣住。
「像條喪家之犬。」
一個大學教授被如此辱罵,周明遠繃不住了。
他的表情瞬間扭曲,偽裝的可憐相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底下猙獰的不甘。
「林悅!」他咬牙,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那股狠勁,「你別太過分!你以為你贏了?我告訴你,我要是真豁出去,你也別想好過!」
我嗤笑一聲:「怎麼,要威脅我?」
他逼近一步,眼裏終於露出真麵目:「你以為你那些手段我不知道?匿名舉報、散布謠言、甚至找人查我......你真當我是吃素的?」
我歪頭看他,唇角勾起:「所以呢?」
「所以——」他冷笑,「你最好適可而止,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也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空氣凝固了一秒。
然後,我笑了。
「好,那我等著。」
他瞳孔一縮,臉色瞬間慘白。
「滾吧,搬出我家。」我最後丟給他一句,「再讓我看見你,我保證,你連最後那點遮羞布都保不住。」
門「砰」地關上,門外傳來他氣急敗壞的踹門聲和咒罵。
我聽著他無能狂怒的動靜,心情愉悅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狗急了會跳牆,但可惜,牆太高。
他跳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