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和他說的那般待我如初,他說等過些時日就迎我進門。
我也開始期待起同他成婚的日子,午夜夢回見,再夢到那一日時,總有一人現身救我。
我身上沒有再添新傷,舊的傷痕卻依舊遮擋不住。
春日花宴,風吹起我的衣角,在我身旁的貴女看見我手上的傷驚呼一聲捂住了嘴。
我倉惶的逃回了家,從此不敢再見人。
母親心疼我,為我尋來奇珍異寶。
父親擔憂我,推脫了政務伴我身側。
父母和顧臻日日相伴,我終於有了勇氣邁出那道門。
這樣的好消息,我自然是要第一個告訴顧臻的。
我想他也會為我歡喜。
卻不想聽得顧府的小廝說,顧臻被藏珠公主請了去。
藏珠,聖上幼女,自幼便同我不對付。
凡是我有的,她都想著法子的搶。
六歲那年聖上悄悄贈與我一隻哨子,不想被藏珠看到了便想搶了去,我不從她便推我下水。
後來聖上斥責了她,這才讓她收了心思。
可從此之後,她便更愛跟我搶東西了。
不論是宴席的風頭還是各方贈禮。
尤其是父母送給我的東西,她也會仗著公主的身份要我父母再為她備一份。
連顧臻,她都想奪了去。
好在顧臻從未理會過她。
如今卻被她召走,莫不是想要欺辱他。
擔憂顧臻受人欺辱,我忘了心中的恐懼,往公主府趕去。
可我剛到花間酌,便聽到他們二人交談,原來那日的事,顧臻竟是一早就知道的。
噩夢再次浮現在眼前,我渾渾噩噩走回家,終受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父母都在我的跟前。
“姣姣,身子可還有不適?怎麼暈在外頭了。”
看著父母關切的臉,委屈和憤怒湧上心頭,我忍不住撲進母親懷中大哭起來。
“姣姣,這是怎麼了?”
父親沉著臉拍了拍桌子。
“可是誰又在你麵前嚼舌根了?你隻管同為父說,我定不饒他!”
我沒有說話,埋在母親胸前,回想著在公主府中聽到的話。
“顧哥哥,謝謝你幫我拖住了林姣姣,才能讓我在宮宴上那樣出彩。”
藏珠捂嘴而笑,眼中盡是得意。
“我本想著姣姣向來出彩,少參加一回宮宴也無事,卻不想......”
顧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眼中盡是自責。
“若是我早知曉那些人會對她不軌,我當初一定不會讓人把她綁了去。”
“這是什麼意思?顧臻哥哥,聽說前些日子林姣姣身上有傷,難道......”
話說了一半便止住了話頭,藏珠意有所指的看向顧臻。
“那群畜生......。”
手中的杯盞被捏碎,顧臻的眼中隱隱有些怒意。藏珠不傻,驚呼道:
“不是說隻是讓人關著她拖到宴會結束嗎?怎麼會這樣!”
藏珠一邊故作擔憂一邊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打量著顧臻的反應。
顧臻神色痛苦,“是我考慮不周,是我害了姣姣。”
瞧他如此自責,藏珠眼底是止不住的嫉妒和瘋狂,故意問道:
“那顧哥哥同林姣姣的婚約,豈不是要作廢了。”
顧臻搖了搖頭,眼中堅定。
“不,是我害她至此,我要把我這一生都賠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