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周六哥哥早早就起來整理打扮,幹淨整潔,一股文藝風。
他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又看向站在他身後一身黑衣,看上去灰撲撲油膩膩的我。
“我穿搭怎麼樣?”
我露出個笑,“好看。”哥哥他生的俊美,隨便穿什麼都和普通人看起來不一樣。
哥哥轉身走過來,他絲毫不介意我滿身的油膏黏膩,拍了拍我肩膀。
“小灼,辛苦你了。”
我安靜地站在哥哥麵前,沒有伸手回應他,怕弄臟了他的衣服。
哥哥笑著一撩頭發,“生死燭怎麼樣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漆黑中映出光亮的地下室,“很好,但是快燒完了。”
哥哥點頭,“是啊,最近都沒有聲音了。”
生死燭燃燒的時候會產生噪音,所以家裏地下室的隔音很好。
哪怕老宅位置偏僻,我們也擔心,怕吵到周圍路過的人。
哥哥摸摸我的頭,“新的生死燭馬上就到了。”
我目送哥哥離開,轉身回到了地下室。
哥哥是半夜回來的,腳步淩亂,聽上去喝了不少酒。
我剛從地下室出來,就聽到另一個腳步聲。
“於......於霜?”
哥哥有些詫異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沈爍你家好偏僻啊,不過正好。”
我聽到哥哥掙紮推開她的聲音,“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在哪?”
於霜的笑聲渾濁,“當然是一路跟著你,行了別掙紮了,明明就是個浪貨,還裝什麼高冷。”
“天天不是在這個聚會就是在那個活動,花枝招展的肯定和多人玩過,也不差我一個。”
“不要......我弟弟還在呢。”
哥哥的聲音無助而柔弱,更能激起於霜的某些情緒。
“那正好啊,我不嫌棄他,我也想試試兩個人。”
“砰!”
於霜將將憑感覺扯開我哥的上衣,就被我在黑暗中打暈過去。
“啊......你動作怎麼那麼快。”
原本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哥哥眨了眨眼,聲音慵懶,哪裏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我無語,“怎麼還是那麼貪玩。”
哥哥撇撇嘴,“這不是無聊麼,每個月就狩獵一次,我還沒看見獵物恐懼的眼神呢。”
我拖著於霜一條腿往地下室走,“你能看一個月的。”
“快點吧,做人燭還有一段時間呢。”
04
於霜是被疼醒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大字型的木樁上。
自己似乎是在地下室裏,有濃鬱的血腥味和油膏的味道。
還有一種臭味,像是蠟燭燃燒後的味道。
但是又比平時聞到的腥臭許多。
身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像是在被淩遲。
她用力掙紮,手腳卻被綁的死死的,身上不著寸縷,有不少被刀割開的傷口。
憑借著不遠處傳來的火光,能看見自己所在的地方大的不像話。
身邊有個池子,小半個泳池大,看上去黑乎乎的一片,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沉浮。
另一邊似乎有扇青銅門,兩邊佇立著兩根人腰粗細的紅色蠟燭,隔得遠看不太清,但是似乎已經燃燒到了底部。
“救命!救命啊!”
本能的恐懼讓於霜大叫起來,她又疼又害怕,拚命地掙紮起來。
“別動。”
我從黑暗中探出身子,有些不滿的看著因為掙紮而流血的傷口。
“沈灼?!”
“你怎麼在這?你對我做了什麼?”
於霜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凶惡,看到是我後的那種憤怒暫時地壓到了恐懼。
“這是我家。”
我轉著手上薄如蟬翼的小刀,“你應該問的是你為什麼在這。”
於霜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她設局讓沈爍參加聚會,灌醉了沈爍,跟著他回到家。
隻是人還沒得手就被打暈了。
“沈爍呢?!讓他出來見我!”
我走上前去,一把扯住於霜的頭發,在她的慘叫聲中將她的頭皮割開一圈規整的圓形傷口。
“瘋子!你們想做什麼!警察會找到我的!你們兩個瘋子!”
我歪頭看著鮮血流了滿臉的於霜,“不會啊,你不是和你的姐妹說你會找個地方上了我哥,誰會知道你去哪了?”
“你多次迷奸,甚至還有未成年,去年還在過程中失手殺了一個男孩,警察怎麼會為了你這種人渣大動幹戈?”
“於霜,你不覺得你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