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即將開始,醫生去找助手時,卻發現全醫院的醫生都不見了。
原來是因為許牧野在研製材料時暈倒了。
因為極端高溫,生病的人太多太多,市裏除了這家沈南芷的私人醫院,全都爆滿。
沈南芷二話不說就派了所有醫生去到許牧野的病房。
“留一個主刀醫生給你就行了,你已經不能做科研了,為了全人類,牧野也不能有事,你會理解的對嗎?”
沈南芷滿眼心疼的看著我,好像真的為我好一樣。
“可是沒有助理的手術風險很大啊......”
俞悅擔憂的看向沈南芷。
“別這樣說,你哥最堅強了,一定可以挺過來的。”
我心如死灰的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沒有力氣給她們做任何回應。
沒有麻醉,沒有完善的術前準備,我就這樣被推進了手術室。
劇烈的疼痛讓我頭暈目眩,甚至幾度窒息,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大腦一片空白的被推回重症監護室。
“唉,你說景川這新植的皮質量怎麼樣?”
“應該還行吧,就是苦了我哥了,這得多疼啊......”
兩人以為我沒醒,開始旁若無人的交談。
如果我不知道前因,我可能真的是以為他們在關心我。
沈南芷看了我一眼,壓低了幾分音量。
“如果植皮結果不錯的話,牧野不是一直說想知道人在這種高溫下最多能呆多久嗎?”
“反正景川都已經受過一回了,就讓景川當他的實驗對象好了。”
沈南芷的語氣輕巧,我卻心寒無比。
我緊緊閉上眼,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疼。
那種疼痛無處宣泄,突然湧了上來,令我昏死過去。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三天後。
守在我床前的隻有俞悅,絲毫不見沈南芷的蹤影。
“沈南芷呢?”
我張了張幹澀無比的嘴,有氣無力的問到。
“她啊,在牧野哥那裏。”
俞悅說的風淡雲輕,但我清楚的捕捉到她眼底劃過的那一絲嫉妒。
原來俞悅與沈南芷的同盟並不穩固。
隻要有一方和許牧野在一起,另一方就會嫉妒不已。
真可笑啊,嫂子與小姨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還為他爭風吃醋。
我感到惡心不已,可是還是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讓俞悅將我的手機拿給我。
看見俞悅防備的眼神,我笑著解釋。
“我現在這樣也不能四處走,你知道的,你哥不能閑著,玩玩手機也好。”
俞悅皺了皺眉,但還是將手機給了我。
我迅速給林深發了短信,讓他來醫院找我。
我和林深是十幾年的發小,大學我們修的同一個專業,經常一起做實驗。
他的姐姐投資了一個科研團隊,因為我在科研方麵的天賦顯著,她一直想挖我走。
可我所在的科研團隊是沈南芷投資的,為了沈南芷,我直接拒絕了。
林深因為習慣和我共事,也留在了沈南芷投資的團隊。
而現在......
趁著俞悅去找許牧野的間隙,我讓林深趕快來我的病房。
林深很快就來了,雖然我已經讓他做好了準備,可他看見我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川哥,你怎麼......”
一米八的大男人突然就紅了眼眶,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沒事,我找你來是有要事和你說。”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坐下。
林深坐在我床頭,看著我全身都是傷,氣憤不已。
“好,有什麼事你快說。”
“對了,你那個徒弟許牧野真是個白眼狼!他說他造出了可以改變全球溫度與降水的發射器,可是那明明是你造的!他除了剽竊你的東西,還能幹什麼?!”
看見林深義憤填膺的模樣,我的心底湧上一陣暖意。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看見我認真的神色,林深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是鑰匙,你趁許牧野不在的時候去他的實驗室,在靠窗的死角有個u盤,裏麵是我發射器的備份數據。”
我頓了頓,語氣嚴肅。
“還有,你去告訴你姐,我答應去她的科研團隊免費給她造發射器,讓她明天來接我走。”
話剛說完,門卻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