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醫生,地府黑無常是我死對頭。
我,救人無數;他,一心索命。
沒想到,我因過度勞累而猝死。
他卻擋在地府門前,說要拿他的命換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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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急診科醫生薑夢璃。
範無咎是地府黑無常,也是我的死對頭。
我,號稱急診小馬達。
每天像個高速運轉的馬達,傾盡全力治病救人。
他,號稱地府速運通。
每天在陰陽兩界高效運輸,我辛苦救回來的人,他勾勾手指就給人速運回了地府。
我同他見麵就掐,勢不兩立,不共戴天,水火難容。
隻是這天,我猝死了。
其實接班時,我就覺得心臟有些不舒服。
本想等人少時就去背個Holter。
可偏偏這天,病人出奇的多。
在接診一個一氧化碳中毒患者時,我突感劇烈胸痛,嚴重呼吸困難,就此倒在了診室裏。
意識喪失前的最後一刻,我居然在想:範無咎是不是該來接我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後我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卻並沒有看見範無咎那張欠揍的臉。
眼前是一條漆黑的甬道,陰冷而幽長。
我站起身,發現自己的身體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
我向著甬道的深處走去,穿過了那條漆黑而幽長的甬道。
眼前豁然開朗,一扇巨大的門扉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門上刻著兩個大字——“地府”。
那字跡蒼勁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威嚴和力量。
我走到那扇門前,正想推門而入,一探究竟。
突然,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狠狠拽住了我的胳膊。
“薑夢璃,你來這裏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範無咎。
他的語氣焦躁而憤怒,眼神中卻滿是驚愕與擔憂,與平日裏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截然不同。
“來這兒的還能是做什麼?我死了唄。”我嗤笑一聲,沒好氣地說。
“不可以,薑夢璃,你怎麼可以死?”範無咎很凶地對我吼道。
說完,他拽著我的手,就把我往回拖,邊走邊說:“你必須給我回去。”
“範無咎,你這是幹嘛?我死了不正好給你提升KPI嗎?”
我努力掙脫他的手,但他卻握得更緊了。
正在我倆僵持不下之時,一隊巡邏的詭異循聲而來。
他們一見範無咎,立刻敬禮問安:“八爺好,八爺是否需要幫助?”
範無咎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詭異們退下。
詭異們見狀,正欲轉身離去,卻聽到一個清冷而威嚴的聲音傳來:
“八弟,你這是要改人命數,私斷生死嗎?”
我抬頭望去,隻見白無常謝必安緩緩走來。
他一身白衣,麵容俊朗,望著我們似笑非笑。
範無咎眉頭輕皺,衝謝必安輕掬一躬,說道:
“七哥,誤會了。我手下那幫廢物辦事出了岔子,把不屬於這裏的人給送來了,我隻是想要送她回去。”
謝必安聞言,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了一番,緩緩說道:
“哦?可我怎麼看她陽壽已盡,命數已定呢?”
沒等範無咎開口,謝必安便又對詭異們說:
“來人啊,把薑小姐帶去命數司,讓司命判官好好核查一番。”
詭異們聞言,正欲上前將我帶走。
範無咎卻一把擋在我身前,將我牢牢護住。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範無咎的語氣冰冷而決絕,不容置喙。
謝必安見狀,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怒意:
“八弟,你這是想逆天而行嗎?
“你可知你這樣做,要承擔什麼後果?”
謝必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警告意味。
範無咎卻不避不讓,他緊緊盯著謝必安和詭異們,堅定地說:
“什麼後果我不知道,但誰想抓她,那便先來索我的命。”
詭異們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範無咎不再多說,牽著我的手,大踏步向甬道入口走去。
終於,我們來到了甬道的入口——返陽門。
範無咎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把我推了進去。
我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我回過頭,望向範無咎。
他站在返陽門前,咧嘴一笑。
那笑容一如從前般玩世不恭,卻又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隻聽他說:“薑夢璃,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