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後,婆婆想要大伯哥兼祧兩房,為此不惜灌醉大伯將我們鎖在一個房間裏。
我不肯順從,持刀捅傷大伯哥,以命威脅他們打消念頭。
大伯哥對我心有愧疚,藏起傷口遠赴軍中多年未歸。
而我留在家中為丈夫守寡,侍奉婆婆、操持家務,三十年無怨無悔。
直到我累垮身體病重在床,死去多年的丈夫帶著嬌妻兒子找上門來。
怒急攻心下,我口吐鮮血,模糊之際看到許久未歸的大伯哥匆匆趕來,將丈夫一拳打倒在地,怒罵他不是個男人。
重回被下藥的那天,我扔下手中匕首,怯怯抓住大伯哥的衣袖。
“若大伯哥不嫌棄,阿梨願意兼祧。”
......
“阿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從霖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似乎將我的話當做自己酒醉聽錯。
見顧從霖這般慎重,想到前世我誤以為是顧從霖提出的兼祧,一怒之下刺傷他,我心底便愈發愧疚。
“我知道。”
我將手往上移,抓住他的手道。
“媽說的沒錯,我娘家無人,剛結婚就喪夫。”
“現在都快兩年了,說媒也沒一個正經顧家的。”
“倒......倒不如兼祧。”
顧從霖沒有說話,屋子裏一時間陷入寂靜之中。
正在我不安地想鬆開手時,顧從霖像是下定了決心抓緊我鬆開的手,啞著嗓子道。
“那是他們有眼無珠,跟你無關。”
“隻是我不會說話性子又硬,跟著我才是委屈了你。”
聽出顧從霖的歉疚,我心底愈發酸澀。
我從未想過,旁人眼中年輕有為的顧從霖,竟是這樣想自己的。
難怪前世他被我誤會成強逼弟媳兼祧的歹人後數年未歸,隻有每月定時的工資津貼寄回家中。
我看著顧從霖手上的一處,忍不住輕輕觸碰著。
若我再晚些重生,這裏險些又會出現跟上一世一樣淩亂的傷疤。
我清楚記得,那不僅僅是我一時激動用匕首刺傷的,還有他為了不讓我傷害自己被我胡亂刺傷的傷痕。
可這些他都通通瞞住了顧母,還編造他不行的謊話拒絕兼祧,讓顧母好好接納我。
他數年未歸,卻在我病重在床時第一時間趕回。
我付之真心的顧從越,不僅假死跟旁人私奔,害得我心神俱損抑鬱病重,而且在我病重時便迫不及待登門試圖將我趕出去。
盡管顧從霖第一時間將顧從越狠揍一頓趕出門去。
終究是為時已晚,我難以接受自己三十年守寡堅持,最後卻成了一場笑話,以至於氣急攻心吐血而亡。
重來一世,我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想到這裏,我點了點頭,回抱住顧從霖道。
“我信你。”
將匕首收好後,顧從霖便來到門口,搗鼓一番便將直接將門打開了。
見到門打開,顧母被嚇了一跳。
“小霖,阿梨,你們怎麼出來了?”
不等我開口,顧從霖直接開口道。
“媽,行了。”
“兼祧一事我不會同意的。”
顧母一聽這話,頓時怒道。
“顧從霖!”
“你要反了天不成,兼祧一事委屈了你嗎?”
“你也知道阿梨性子軟,如今沒了丈夫,難道你想看她守寡幾十年或者嫁給一個混混嗎?”
聽到這話,顧從霖無奈道。
“媽,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我沒有不答應跟阿梨在一起。”
“隻是我不會再另娶。”
“這輩子,我隻會有阿梨一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