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住院的第二天,沈從渝就以有正事要宣布的理由把我從醫院裏叫了回來。
而沈從渝口中所謂的大事便是孟心語要正式住進沈家別墅了。
“溪雲,你會同意的對吧?”
沈從渝看似詢問我的意見。
實則是不允許拒絕的命令。
我隻有答應一條選擇。
孟心語環顧了一周,嬌俏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我的那間房間。
“從渝哥哥,我想要姐姐的房間,姐姐的房間一定是最舒適的。”
我當即拒絕,
“不行,那間房間裏有我很重要的東西。”
裏麵藏滿了我對周錦言的愛。
七年來我給他寫的信、給他帶的紀念品甚至我身穿當天帶著的所有東西都在那間房間裏…
我轉身就要上樓。
假若爭不過孟心語,我還能有輾轉的空間。
砰!
突然間一道重物朝著我重重砸來。
我從高達兩米的樓梯上滾落下來,腿上瞬間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知道,我肯定骨折了。
還不等我求救,孟心語率先哭出了聲來。
我抬眸一看。
原來孟心語向我扔來的重物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
花瓶飛濺的碎片劃傷了她的肌膚。
沈從渝健步繞開我來到孟心語身邊,將她攔腰抱起。
瀕臨昏死前,我聽到沈從渝留下一句,
“孟溪雲!心語是你妹妹,你不知道讓讓她嗎?”
我本以為我會生生疼死過去。
可沒想到我還是被沈從渝安排在我身邊的保鏢給救下了。
因為沈從渝在我身邊時,保鏢不需要時刻保護我。
所以保鏢在沈從渝離開後的第五個小時才發現了倒地不起的我。
所以就連S市最頂級的骨科醫生也斷定,我這條腿以後都好不了了。
以後走路都會留下殘缺。
這時,沈從渝從門外冷笑著走了進來。
“孟溪雲,你那間房間我已經讓人空出來給心語了。”
我不在乎什麼房間,我隻在乎房間裏麵有關周錦言的一切。
不等我過問房間裏的一切。
沈從渝冰冷的語調再次傳來,
“孟溪雲,為了防止你再鬧什麼幺蛾子,我已經讓鄭伯加差了你身邊的保鏢了,我和心語結婚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安分的呆在別墅。”
沈從渝的話幾乎讓我徹底陷入了絕境。
原本依靠著婚禮當天死循脫身的計劃幾乎要被腰斬。
我不敢有半分耽擱。
第一時間讓保鏢告知醫生我要出院。
出院前,我用幾乎懇求地語氣請求我身邊的保鏢。
“下一次能不能不要救我了?我給你十倍的違約金好嗎?”
“好。”
有了保鏢的應允,我欣喜若狂。
終於,我離回到錦言身邊又近了幾分。
我回到別墅。
孟心語在屋子裏已經等候了我多時。
她伸了個懶腰,朝我得意地揮了揮手機。
手機裏麵都是我給周錦言寫的信件。
我心下一緊,連忙詢問孟心語我那些信件去哪了。
“你是說你給奸夫寫的那些東西嗎?全都進火盆了,要找的話在火盆裏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點碎片。”
這時我看到了孟心語腳邊的火盆。
裏麵的碎屑正是信件的碎片。
我氣得渾身發抖,最後淡淡地看向她。
“好啊,你去告,這樣我就可以徹底離開沈從渝了。”
我正想轉身離開,卻被孟心語叫住。
“你站住!你把從渝哥哥之前給你的戒指給我!”
戒指?沈從渝怎麼可能給我這種東西?
孟心語突然死死盯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是周錦言送我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