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情事的沈青黎,被外麵的繁花迷了眼。
她跟喇嘛告別,跟隨瞿司白去了京市。
喇嘛想勸她放棄離開的念頭,“外麵的世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容易被欲望吞噬迷了初心。”
“寺廟的生活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麼糟糕,外麵的世界也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麼美好。”
沈青黎吃了秤砣鐵了心,執意要離開,“喇嘛,我有時間會回來看你的!”
瞿司白把她帶回瞿家,給她衣食無憂的生活。
京圈的人都在傳,他養了隻金絲雀。
五年的時間裏,瞿司白寵著她,慣著她,把她嬌養成小公主。
她耍性子鬧脾氣,他放下幾千萬的生意,連夜從國外飛回來哄她開心。
她意外落水肺部感染,醫生讓他準備後事。
瞿司白冒著瓢潑大雨,去觀音寺給她求了保命的平安符。
一百零八個台階,他一步三叩首,膝蓋磕到淤青。
後來他拿出一個億,買下了一顆小行星的命名權,以她的名字命名。
月老廟前,他虔誠祈禱,親手在姻緣鎖鑿刻上兩個人的名字。
身邊的人都說,瞿司白愛慘了她。
五周年紀念日那天,她精心準備了禮物去找瞿司白,卻聽到他和兄弟侃侃而談。
“心瑤去國外養病,身體遲遲不見好轉。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跟我辦場婚禮。我答應她,要給她一場盛世婚禮。”
兄弟調侃他,“你就不怕沈青黎知道了,跟你鬧?”
瞿司白懶懶掀了掀眼皮,“阿黎心眼小,你們得幫我瞞著她。”
兄弟嗤笑,“沈青黎要是知道,你們的結婚證是假的,肯定難過死了!”
沈青黎呼吸一窒,眼淚抑製不住地翻湧而出。
江心瑤是瞿司白心尖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
兩人年少相愛,卻被家裏長輩棒打鴛鴦。
江心瑤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瞿家把她送出國,硬生生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小青梅高昂的治療費用,一直是瞿司白在支付。
瞿司白眼裏是溺死人的溫柔,“心瑤喜歡熱鬧,婚禮那天你們可得來捧場!”
兄弟戲謔的口吻,“沈青黎纏了你五年,愛得轟轟烈烈。”
周圍響起低俗的笑聲,“那種天生的尤物,在床上肯定很浪吧?”
瞿司白撚著手上的珠串,“心瑤她身子虛,我舍不得碰她。所以我把那些克製的欲火,都發泄到了沈青黎身上。”
沈青黎如墜深淵,窒息感漫上心頭。
兄弟以過來人身份勸他,“老瞿,感情別太投入,否則很難全身而退!”
瞿司白輕挑眉梢,“沈青黎每天喝的牛奶裏被我加了避孕藥,她不會懷孕,我們之間不會有太深的羈絆。”
沈青黎攥緊手心,婚戒烙進皮肉裏,痛到鑽心。
原來他對她的好,藏著滿滿的算計。
她摘下婚戒捏至變形,像垃圾一樣丟棄。
推門而入的時候,包廂裏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