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東西？”吳美鳳臉色一沉，想了想，道： “應該是搞錯了吧，我跟那男人早已沒有瓜葛，也沒有東西在他那裏。”

“數據是不會說謊的，吳女士。”

“數據？”吳美鳳眼神變得疑惑，好像在想些什麼。

“甄昕，韓曉，請陪吳女士下樓吧。”

“是!” 這時的錢大偉也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立馬便下命令。

有了命令，甄昕和韓曉行事也大膽得多了，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便迅速從左右兩邊將吳美鳳夾住。

“哎！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走吧，吳女士！”

“我要叫律師！”感覺被冒犯吳美鳳頓時是火冒三丈。

“可以，回到警局我讓你打電話，但目前必須先跟我走！”錢大偉雙眼瞪大，非常強勢。

“那…..那我兒子怎麼辦？”

“你這裏傭人都好幾個，而且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交給他們沒問題！”

“可是…..”

“吳女士，請。”

這是錢大偉最後的回話，若對方再不從，他便要下手銬了。

見無計可施，吳美鳳簡單地跟她那聾啞兒子和管家交代幾句後，便跟隨錢大偉他們下了樓。

隨著警笛的鳴起，車便駛離了金山別墅。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沈清風依然是沉默不語。

他望向窗外，心想：兩者會有關係嗎？

回到警局後，錢大偉等人便迅速向吳美鳳進行盤問。

“吳女士，請問你跟前夫趙富強關係如何？”小尹先行開場白。

吳美鳳瞥了他一眼，道：“我再說一遍，打從離婚後我便與那男人沒有再見過麵了。至於他的死，我一概不知。”

“那請問昨天你在哪裏？在幹些什麼？”錢大偉接著問。

“昨天？我昨天喝早茶一直到中午12點多，然後下午就去了美容院做Spa，一直到晚上10點半才離開。”

“有人證嗎？在哪家酒店喝茶？又在哪家美容院做Spa呢？”甄昕開始問得尖銳。

“人證？你什麼意思？懷疑我殺死趙富強？”吳美鳳臉露不悅。

“這是例行調查，請配合。”

吳美鳳撥了一下長發，一臉不爽地說：“昨天我跟我的幾個姐妹一起的，她們是力量地產的張太太，合鳴飲食的董事長李仙，還有長福食品的副總經王小嬌，你若不信可以問問她們。至於酒店，就是力量地產名下的明盛酒店，美容院也是他們家5樓的那家，都有監控，你們大可以去查，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話音剛下，吳美鳳拿出香煙，準備點燃。

“抱歉，這裏是禁止吸煙。”甄昕一手將她的香煙拿了過來。

或許是甄昕的語言和動作冒犯了她，此時的吳美鳳兩眼緊盯著甄昕，嘴角微微跳動了一下。 “這女人......”一直在隔壁觀察室的沈清風頓時眉頭一緊。

見場麵有點僵，小尹便說：“吳女士，關於你剛才提供的不在場證據我們會派夥計去核實的。可是，有一事我想跟你明說，我們在趙富強的遇害現場的那一棟樓裏麵發現了你的頭發，經過化驗，DNA數據與你的完全吻合。對此，請問你如何解釋？”

吳美鳳一聽，表情先是略顯驚訝，但隨後又若無其事地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為何會有我的頭發，但是我確實沒有去過那裏。再說，就算有我的頭發也不能證明人是我害死的吧？難道你們想把這罪名推到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身上嗎？”

“吳女士，我想你誤會了，我們的夥計並沒有說人是你害死的，請你回來也是協助調查而已。”錢大偉說。

“我已經協助了，要說的都說了，那我可以走了沒？”

“抱歉，待我們夥計查清楚後你所提供的不在場證據後，你才可以離開。”

“要多久？”

“48小時以內。”

“那請你們趕快去調查，我可不想待在這裏。”

“好，煩請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們的夥計。”說罷，錢大偉與甄昕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房間。

可就在此時，甄昕的右耳突然抖動了兩下，旋即，她轉頭問道：“對了，吳女士，請問你的兒子趙梓軒是從小就有聽說方麵障礙的嗎？”

吳美鳳盯了她一眼，一臉不悅地說：“是又怎麼樣？”

“那在你未與趙富強離婚之前，趙梓軒也是一直跟著你們一起住的嗎？”

“當然。”

“是現在金山別墅那套別墅嗎？”

“是，趙富強自己要搬走的，我可沒逼他。”

“那時你們別墅裏一共住著幾個人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好像跟趙富強的死沒什麼關係吧。”

甄昕：“每一個信息對於我們警方來說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因此請你如實回答。”

吳美鳳雙眼眨動了幾下，想了想，答：“不算傭人們，就四個，老趙，我，大趙，還有我兒子小趙。”

“那傭人呢？幾個？”

吳美鳳又瞥了甄昕一眼，說：“四五個吧，有些來做了一陣子就走了，我都記不清了。”

“他們的年齡段是？”

這時吳美鳳凰顯得不耐煩了，說：“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呀？”

“請吳女士配合一下。”錢大偉插話道。

“三四十左右吧，反正都差不多。”

“有比較年輕的嗎？”

“沒有。”吳美鳳回答得很確切。

接著，她又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好高騖遠，怎麼願意去當傭人呢。”

甄昕盯了她幾秒，說：“好，明白了，謝謝你的配合。”

說完，她與錢大偉便離開了審訊室。

一到走廊，錢大偉便吩咐小尹立即去查吳美鳳提供的不在場證據，接著他是向甄昕問道：“甄昕，你剛才怎麼突然問起吳美鳳她兒子跟傭人的事情？”

“局長，不是我問的，是清風哥在耳機那頭要我問的。”甄昕說。

“清風？” 這時錢大偉推開了隔壁觀察室的門，隻見沈清風正坐在玻璃麵前，一直盯著審訊室裏的吳美鳳。

“清風，你什麼發現嗎？”錢大偉問。

沈清風搖了搖頭：“確切的發現還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沈清風：“我倒是覺得這個吳美鳳有些東西在隱瞞著。”

“怎麼說？”

“剛才甄昕問到她以前家裏傭人的情況時，一開始她表現得很不耐煩，回答得也比較隨意，用的都是四五個吧，三四十歲等這樣不確定的詞語。可是，當甄昕問到有比較年輕的嗎這一句時，吳美鳳凰卻很確切地回答，沒有，這似乎......”

“你懷疑趙富強的死可能跟傭人有關？”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那跟年輕有什麼關係呢？你在耳機裏好像特別強調要問這她這一點”甄昕問。

沈清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答：“但願沒有關係，否則.....”

“否則什麼？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錢大偉追問道。

然而，沈清風一再搖頭，答：“我說過了，想法現在都還沒過自己的那關，所以說出來也是毫無意義，還是再耐心等待一下吧，說不定會有重要的信息相繼出現。”

其實沈清風並非故意不把話說清楚，而是此時在他心中依然有未能解開的謎團。

一轉眼，已是日落西山。

這時還待在審訊室內的吳美鳳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叫你們局長過來！我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們知不知道，我一分鐘能賺多少錢嘛！”她猛拍著桌子，浮躁不安。

可是，負責看著她的警員卻很有耐性與素質，任憑她如何輕視力與謾罵，就是一言不發。

這時，另一頭的小尹和韓曉卻各自拿著文件走進了錢大偉的辦公室，沈清風也正好在裏頭。

“局長！”

他們二人不約而同一起發言。

“韓曉，你先說吧。”錢大偉道。

“經過夥計們的走訪調查，昨天關敏與司機徐成所提供的不在場證據皆為屬實，關敏有人證和監控，徐成則一直待在停車場裏麵，監控也是清晰可見。”韓曉說。

“這麼說來，此二人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小尹，你呢？”錢大偉又問。

小尹：“根據吳美鳳先前給出的證供，我們的人找了那三位名媛，她們的回答都是一致的，昨天確實與吳美鳳在一起。而監控方麵，也同樣拍得很清楚。”

錢大偉聽後不禁眉頭緊皺，說：“那就棘手了，既然吳美鳳昨天沒有去過現場，那頭發怎麼解釋呢？難道是嫁禍？” 他將目光移動了坐在沙發上的沈清風身上。

“如果是嫁禍，那凶手可能與吳美鳳有非常密切的關係，不然她的頭發不會出現在現場。但是，這要是簡單的嫁禍那就好辦，我隻怕內裏還有乾坤......”但見沈清風雙臂交叉，神情凝重。

“清風哥，那依你之見，我們下一步應該？”小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