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又對阿春和阿勇露出掐媚的表情:
“還是你們倆好,是整個村的大善人啊!”
“阿春和阿勇才是絕配,等你們倆結婚,一定要請我去喝喜酒啊!”
阿春得意地看著我,我沒理會她,把壽衣店關了之後,回家用奶奶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激動的聲音:
“許奶奶,您終於想明白了嗎?要把壽衣賣給我們了嗎?”
我解釋道:“我是許奶奶的孫女,我奶奶生前做的壽衣還有幾件,不過都是被退回來的,您還需要嗎?”
電話那頭毫不猶豫地說道:“需要!”
隨即疑惑道:“全國現在隻有許奶奶是頂尖的壽衣製作者,隻有她做的壽衣能撫平死者怨氣,可惜她製作的壽衣不對外出售,這樣好的壽衣,為什麼會被退呢?”
我簡單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下。
也了解到了,原來電話的那頭竟然是國家秘密的靈異研究機構。
最近的靈異事件頻出,而死者的怨魂不斷幹擾他們的調查進度,所以他們才需要買奶奶製作的壽衣,撫平死者怨氣。
說完後,他歎氣:“隻可惜許奶奶過世了,這項手藝失傳了。”
我簡潔道:“沒有失傳,我會做。”
聞言,那邊語氣立馬變得恭敬了起來。
“老師怎麼稱呼?咱們可以定個長期的合約嗎?價格好說。”
我同意後,那邊立刻派了專人坐飛機過來找我麵談,明天就到。
關掉手機後,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卻被一陣尖叫聲吵醒。
“羅陽死了!肯定是被他哥害死的!”
羅陽便是昨天過來退壽衣的其中一人,我沒記錯的話,他哥哥原本要今早下葬,昨晚剛好是他哥哥的頭七。
若是以前的我,或許會同情羅陽。
可前世我死後,他對我的屍體先奸侮辱後殺。
我現在隻覺得他活該。
吃完早餐後,我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羅陽的屍體,脖子上有一道黑紫色的手印。
有人眼尖注意到了我,立刻指著我說道:“許燦,羅陽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我冷冷道:“他自己退了壽衣,關我什麼事?”
“如果他哥哥是自然死亡也就算了,但他哥哥是慘死,慘死的怨魂得不到安撫,自然會在頭七的那一天回來索命。”
昨天退了壽衣的幾人頓時緊張不已,我目光掃過他們,一字一句:
“你們,也是一樣。”
我話音落下,一道尖銳的聲音立刻響起。
“都什麼年代了,你別想拿這套騙人!”
阿春撥開人群,走到我麵前,氣勢洶洶地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挽回你家壽衣店的生意!”
經過阿春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該不會,羅陽就是她殺的吧?”
“肯定是她殺的,羅陽昨天鬧得凶,她肯定是想借機複仇!”
“為了自己的生意,竟然殺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村民,真是太狠毒了!”
羅陽母親更是朝我撲了過來。
“你這個毒婦!我兒子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卻要將他害死!你賠我兒子的命來!”
我無語,指著羅陽屍體上的黑手印。
“你們自己看看,這是我的手掌大小嗎?而且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再不然,你們看看,羅陽哥哥的屍體還在棺材裏嗎?”
羅陽今早死得突然,他哥的屍體還沒來得及下葬,有膽大的去打開棺材板看了一眼,緊接著滿臉驚恐地回來了。
“屍、屍體......真的不見了!”
大家頓時人心惶惶,不安地麵麵相覷。
阿春跳出來反駁道:“好啊許燦,你不僅害死了羅陽,你還把他哥哥的屍體藏起來了!快說,你把屍體放哪了?”
胡勇也說道:“許燦天天跟屍體打交道,膽子肯定很大,搬一個屍體根本不在話下!”
“你要是不說,我們就去搜你家!”
我懶得跟這幫土匪說話,無語道:“我不知道羅陽哥哥的屍體在哪,你們要是敢私闖民宅,我就報警。”
這時,昨天威脅我的壯漢又站了出來。
他揚了揚拳頭:“大家別怕!我們這麼多人,還怕她一個?她要是敢報警,我就讓她知道,是她報警的速度快,還是我拳頭落下的速度快!”
他一番話讓村民都激動了起來,紛紛麵露凶光盯著我。
“就是!我們把她的手機搶過來!”
“這麼惡毒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村裏!把她趕出去好了!”
他們步步緊逼,胡勇和阿春看著我,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下一秒,他們臉上的笑容凝固。
車鳴聲由遠及近響了起來,最後在我身後停下。
從車上下來四個穿軍裝的持槍男人,最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下來,環視了一圈,最後走到我麵前。
“您就是許老師吧?”
我點頭後,他拿出一張合同。
“這份合同您看一下,協議生效後,您今後製作的壽衣都要優先提供給我們。”
他話剛說完,村民們便不滿了起來。
“你是誰啊?憑什麼一來就要包下我們村的壽衣?”
“就是,你都包下了,以後我們從哪買啊?”
阿春見形勢對自己不利,開口道:“許燦,你為了壽衣店的生意真是不擇手段,說吧,這些群演你是從哪找的?”
隨後,又對村民說:“大家別被許燦騙了,她從哪搞來這麼多槍?肯定是假的,你們盡管上,不會出事的!”
秦老見狀,直接把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展示給他們看。
“國家一級工作者,看到了嗎?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至於你們以後的壽衣,我會找渠道賣給你們,雖然不如許老師的質量好,但看在我的麵子上,可以給你們打八折,四千一件,有需要的話可以購買。”
他剛說完,立刻有村民叫了起來。
“四千塊一件,你搶錢啊?!”
“就是,我們還不如找許燦買呢,她那才賣五百一件!”
我淡淡道:“現在價格改了,一萬一件。”
此話一出,所有村民紛紛噤聲。
村長再次出來和稀泥:“燦燦啊,你看大家鄉裏鄉親的,都是一起長大的,何必賺自己人的錢呢?以前的事就不要計較了,咱們就還是賣五百一件吧?”
我沒有說話,隻是簽下了那份合同,秦老臉上露出笑容,立刻給我打了十萬過來。
“你這昨天不是剛退了一批壽衣?我都要了!”
聞言,村民們的臉色白了又白。
秦老高興地要跟我一起去拿那幾件壽衣,臨走前,我看向昨天退了壽衣的幾名村民,淡淡道:
“四千塊也沒有命重要吧?你們家裏幾位都是慘死的,如果不想七天後他們來索命,還是快籌錢買壽衣吧。”
事已至此,我在村裏也待不下去了,收拾了幾樣東西,將奶奶下葬後,便打算跟秦老他們一起離開。
這下村子裏可要熱鬧起來了,會有越來越多的怨氣纏身的死人要活過來了,而活人隻能接他們的坑,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