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柏將裝著屍體的行李箱放進車裏,一路疾行。
直到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熟悉,我才反應過來他把我帶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他拿出手機,猶豫了半天還是點進了某個人的聊天框。
隻見聊天框內幾乎都是那個人發的消息,而林川柏的回信不過寥寥無幾。
最後一條消息寫的是:“川柏,我今天有些事要出門,你一個人在醫院值班要注意身體。”
是我發出的消息。
半晌過後,他還是熄滅了手機屏幕,不做理會。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林川柏若無其事的拉著裝著我屍體的行李箱,來到了一間無人的手術室裏。
隨後將我的屍體從箱子裏搬了出來,放在了手術台上,我看到他駐足許久,然後走了出去。
正當我疑惑不解時,林川柏回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推著一架蓋著白布的手術車走了進來。
我心裏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靜靜的注視著林川柏。
那蓋著白布的手術車下,也是一具屍體。
他將兩具屍體一起擺在手術台上,隨後拿起手術刀,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我就站在手術台旁邊,一眼也沒有錯過的看著林川柏仔細的動作,他有多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著過我了?那怕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躺在自己手術台上的人是我。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好像從我們結婚後開始,林川柏對我就再也不複以前的溫柔了。
他堅信是我算計了他,才得來了那場婚禮。
他的一舉一動是那麼的專業認真,連手都沒有抖一下,就好像他手下操作的不是一具麵目全非,來曆不明的屍體一樣。
其實,曾經的我最喜歡林川柏的一點,就是他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一旦認真起來,就十分專注投入的模樣。
隻可惜,現在躺在他手術台下的人是我。
我看到林川柏將那具從太平間拿來的屍體慢慢的肢解分離,直到那具屍體成為一塊一塊的模樣。
隨後,他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