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爺爺的呼吸機拔掉後,全家人找來了記者對我進行網暴。
他們每日讓我對著鏡頭直播負荊請罪。
我被打得越慘,網友的打賞就越多,到最後我實在無法忍受選擇咬舌自盡。
再睜眼,是爺爺躺在病床上,領導來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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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二十度,我穿著背心,雙手被反捆,跪在雪地裏。
親生父親手持荊條一下下地往我身上抽,深可見骨。
嘴裏念叨著“是我沒教好女兒,才讓她親手害死了她爺爺!”
直播間的人數迅速攀升,妹妹拿著拍攝裝置,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我死死咬住牙根,“我沒錯!再來一次,我還是要拔爺爺的呼吸機!”
“逆女,還不懺悔!”媽媽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她如願地看到打賞人數飆升,還有人送了大火箭。
妹妹盤算著明天要去買輛保時捷,他們同學的爸爸就是開的保時捷。“爸爸,再打得狠一點,我們就一輩子吃穿不愁啦。”
“也算沒白生她。老的搖錢樹沒了,還有小的。”
媽媽將我幾日前結的痂,一個個扣掉,展示到鏡頭前,故作痛哭道,“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打在你身上,疼在媽媽心裏啊。但你做的事情,實在是惡毒至極,不配為人。爸媽都是為了你好,小慧啊,你一定要好好認錯!”
爺爺,我好痛,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一輩子都想跟您在村裏呆著。
我看向天上飄著的鵝毛大雪。
爺爺,我來陪您了。
我決絕的咬斷舌頭,選擇自盡。
再睜眼,是爺爺躺在病床上,市裏麵來的大領導在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