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以沫深吸了一口氣:“璟澈,我們的婚約已經不存在了。”
說完,她整理好衣衫,向前場走去。
隻留下蕭璟澈緊緊捏著手中的酒杯。
他憤恨地看向鹿以沫,心裏有些悶。
他們一起度過了三年,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以前她不是上趕著哀求他,希望他施舍一些愛意給她嗎?
不,即使鹿以沫是他拋棄的,他也不允許有其她人將她占有。
鹿以沫走到一座香檳酒杯搭起的小山前,取下一杯香檳,獨酌了起來。
她細細想著剛剛蕭璟澈說的話,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樣說。
是因為占有欲吧?那並不是真正的愛。
他的愛都給了林晚箏,怎麼還有她的位置呢?
鹿以沫隻覺得可笑。
這時,她的背後出現了幾個小孩,他們推搡著玩鬧,一個“不小心”撞到了鹿以沫。
鹿以沫毫無防備,向前傾倒去——
“啪——”
幾十隻香檳連著小桌一起摔在地上,玻璃四濺,鹿以沫摔倒在上麵。
啤酒泡沫粘在她精致的裙擺上,狼狽不已,而有些玻璃渣已深深嵌入她的皮肉中。
血液流淌,看得在場的人皆是一驚,鹿以沫忍著痛苦,緩慢從地上站起。
鋒利的玻璃片將她的血肉割破,隱隱露出裏麵白花花的骨頭,看起來很是可怖。
那群小孩卻在身後拍著手嘲笑。
“哥哥怎麼摔倒了呀?”
“哥哥的衣服都弄臟了呢!”
暗處,蕭璟澈轉了轉酒杯,看著她出醜的樣子笑了出來。
想起方才鹿以沫和梁逸舟眉來眼去的樣子,他心中極度不平衡。
鹿以沫痛苦,他才快樂。最好鹿以沫找不到條件比他更好的下一任,他才開心。
梁晨連忙上前將她拉起,訓斥那幾個小孩:“你們沒長眼睛嗎?知道這是誰嗎!”
“沒事,別怪他們,他們不小心的......”
梁晨連忙帶著鹿以沫上樓,讓她先休息,過一會兒家庭醫生就來了。
“等我去查一查監控,就知道那幾個小孩是不是不小心的。”
看著梁晨如此關心自己,鹿以沫心間一暖。
監控中,蕭璟澈正在和那幾個小孩說著什麼。
仔細查看口型後,梁晨怒不可遏:“原來是他教唆小孩幹的!蕭璟澈瘋了吧!”
醫生趕到後,對鹿以沫的傷勢進行處理。
可梁晨低頭一看,鹿以沫臉上是呆滯的表情,心臟瞬間一顫:“以沫,你的眼睛......”
鹿以沫苦澀一笑,點點頭:“我又看不見了。”
醫生仔細詢問過後,說她不能再受到刺激,否則可能造成永久性失明,再也無法恢複。
上一次鹿以沫也是因為蕭璟澈的惡語相向才暫時性失明,沒想到今天依舊如此。
“這個蕭璟澈,他怎麼還來糾纏你,我去找他!”
梁晨來氣了,想要衝下樓找蕭璟澈對罵。
鹿以沫搖搖頭:“沒關係,明天合約就到期了。”
盡管受到這種對待,她也不想計較了,她隻想快速從這段關係中抽身。
第二天,合約結束,
鹿以沫拿上行李,徹徹底底離開了蕭璟澈,
從此她恢複鹿家千金的身份,他們再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