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我養了八年的貓被繼妹害死。
她向我求饒,故意當眾落水。
從不遊泳的的丈夫卻奮不顧身的救她。
他們旁若無人的在我母親病房裏苟且。
與我青梅竹馬的顧遲硯懷抱著病弱繼妹,冷眼踩上我剛做完流產手術的小腹。
“蘇念汐,現在除了我,世上還有哪個人願意要你?”
他認定我嫁給他隻是為了錢。
卻忘了這場婚禮我盼了兩年。
兩年前他出車禍癱瘓,是我晝夜不分的照顧昏迷的他。
兩年後他視繼妹如珍寶,摔碎我苦苦求來護身玉佩。
後來我如他們所願,隻想離開。
可當我真正墜海時,最狼狽瘋癲的人卻是顧遲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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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三個小時,我養了八年的貓被關在陽台上,應激猝死。
呼嚕是母親患絕症前留給我最後的慰藉。
我顫抖著用布包裹起小貓僵硬的屍體,卻意外發現它的項圈深深勒入皮肉,脊骨粉碎性斷裂。
儼然是被人故意關在陽台上,用麻繩吊了一整夜。
視線掃過眼前幾個傭人,得來的卻是監控損壞的消息。
“姐姐,婚禮就要開始了,你怎麼還不去準備?”
剛出院不久的繼妹麵龐病態蒼白,閃著一雙靈動的眼,無辜可憐。
現在分明是夏日,她卻穿著一身怪異的長衣長袖。
我瞥見她不著痕跡的拉著衣袖,忽然上前扯開後,果然看見了幾道可怖的血痕。
蘇窈自小身體不好,得到了全家的偏愛,而我作為姐姐,身側就隻有這隻伴我長大的貓。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我好害怕,你不要打我,我隻是想和呼嚕玩而已。”
她啜泣著,胸口劇烈起伏,還未等我真正觸碰到她,便一直擺著手,連連後退。
我忽然發現她身上明顯大了一號的黑色衣褲異常眼熟,和我之前專門為顧遲硯買的是一個牌子。
她寬大的領口處不經意露出幾抹紅痕和一條銀鏈。
鏈子上掛著的蓮花玉牌與我為顧遲硯跪了三千台階求來的護身玉佩頗為相似。舉世隻有這一個,蘇窈怎麼可能會有?
我心下一緊,伸手便想要抓住那塊在我眼前一閃而過的玉。
卻與她擦肩而過。
耳邊忽然傳來撲通落水聲,蘇窈徑直落入我為顧遲硯設計的二十六米魚缸中。
貫通別墅三層的魚缸設計,足以讓在場賓客都看清被我推入水中的蘇窈。
樓下傳來一片驚呼。
我直愣在原地,下一瞬便猛地被人推開,微微鼓起的小腹猝不及防的撞上尖銳的桌角。
被生理性淚水模糊的視線裏,自肌肉受損後視遊泳為禁忌的顧遲硯,卻忽然脫下那身由我親自挑選的西裝。
毫不猶豫的跳入水中去救與他素不相識的蘇窈。
蘇窈驚慌無措的臉上露出一抹隻有我能看見的惡劣糜爛的笑容。
同她小時候將我最喜愛的娃娃肢解時一模一樣。
“蘇念汐,喜不喜歡我為你精心準備的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