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個字,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
段淮聲軟了些語氣,對我說,
“晚晚,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橙橙她也已經奪了冠軍。”
“這個局麵已成事實,如果你現在去鬧去爭,也會對公司有不好的影響的。”
“你也不想我們一起創立起來的心血有負麵問題吧?”
我忍不住譏笑一聲,
“你是怕對薑慕橙的影響不好吧?”
段淮聲眼底劃過一抹心虛,但卻轉瞬即逝。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設計稿是我拿給橙橙的,這件事自始至終都與她無關。”
“你如果要追究的話,就追究我吧。”
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就好像是篤定了,我愛他愛到舍不得對他做什麼。
所以一定會為了他忍下來。
我自嘲地笑了笑,說:
“好啊,那麻煩待會律師和警察來了後,你再對他們重複一次。”
說著,我拿起電話就要報警。
段淮聲呼吸一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緊接著一巴掌打掉我的手機。
他的力度很大,我的手掌瞬間紅了一片。
他惱怒道:“你真的準備追究我?”
手上一陣發麻,可身體上的痛卻不及心痛的百分之一。
我深吸一口氣,問他:“不然呢?”
段淮聲直直看著我,壓抑著怒氣反問,
“霍向晚,你難道不愛我了嗎?”
我渾身發冷,氣到笑出了聲,
“所以你是因為覺得我很愛你,才會這麼無所顧忌的對我?
他眸光一閃。
沒說話,但卻很顯然就是這麼認為的。
我冷聲道,
“很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你和薑慕橙我都會追究到底。”
段淮聲手指緊緊蜷縮,警告道:
“霍向晚,做事前先為家人考慮考慮吧。”
我心跳漏了一拍,臉色大變,問他,
“你對外婆做了什麼!”
段淮聲唇角微勾,
“如果你非要追究,我也隻好把當初你被欺負的視頻給外婆看看。”
“以外婆的身體,我可不敢保證,外婆能不能承受的住。”
他威脅的話語就像一把鋒利的剪刀,把我腦海中緊繃的弦剪斷。
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病房中格外清晰,
“你為了薑慕橙,拿外婆來威脅我?”
才說完眼淚就控製不住的落個不停。
當初,我們原本約好要和幾個合作商談合作。
可那天段淮聲卻遲遲沒有出現,合作商們喝多了酒後就對我有了歹念。
幾人合夥把我按在桌子上,撕開了我的衣服。
雖然最後沒能得逞,但那件事一直都是我心裏的一根刺。
事後,段淮聲安慰了我好久,他告訴我,這件事是他的錯,他不會嫌棄我,反而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我。
可現在,這件事卻成為了他威脅我的砝碼。
段淮聲被我打的頭偏到一側,他有些愧疚,卻還是道:
“我也不想用外婆威脅你,隻是這個比賽對橙橙來說很重要。”
“當初我為了你把她開除,她因為沒了工作和收入,度過了一段很窮苦的生活。”
“按理來說,是我們虧欠了她,理應補償她的。”
“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眼淚劈裏啪啦打濕了一片,
“你是忘了她被開除的原因嗎?”
“當初,是她不認真工作,隻一味地給你發消息央求你陪她去玩。”
“我才會生氣,要求你開除她。”
段淮聲眉頭微蹙,為她辯解說,
“晚晚,她那時剛剛初入社會,又很天真,以為能和上司做好朋友,所以才會給我發那些消息。”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你不要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