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六年,老公車禍失憶。
他記得我是誰,卻忘了我的喜好。
老公開始不停做辣菜,我甚至吃到胃出血住院。
也因此錯過了煙花設計大賽。
在醫院裏他不停向我道歉,我心軟得不忍苛責。
直到他的小助理用我的設計在比賽上獲勝,我才後知後覺。
原來老公失憶是假,用我的作品給她無上的榮譽是真。
我心如死灰,決定離開。
可他卻在變得一無所有後,又哭著挽回我。
我冷冷睨著他,不由得笑了笑,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回收垃圾呢?”
......
“晚晚,你沒事吧?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從手術室出來時,老公段淮聲愧疚地坐在我床邊,小心翼翼地握著我的手。
他的眼底滿是心疼和歉意。
今天本來是我參加煙花設計大賽的日子。
為了這個比賽我準備了很久,可卻因病錯過。
雖然失落傷心,但看他這幅模樣,我也不想怪罪他。
自從段淮聲車禍失憶後,就完全忘了我的腸胃脆弱。
這段時間,他做得全是麻辣的川菜。
我為了不想掃他的興,我一頓不落吃了下去。
現在胃出血,也怪不了他。
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笑,
“沒事的,淮聲。”
“我知道你也是想對我好,才一直給我做飯。”
他感動而又愧疚地再次道歉。
確認我無礙後,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去給你帶點吃的回來,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內心一陣柔軟。
我和段淮聲相戀整整十年,他對我始終如一,我從未後悔過嫁給他。
思緒翻轉間,隔壁床的小姑娘忽然驚呼,
“今年煙花設計大賽奪冠的煙花好漂亮。”
我也來了好奇心,禮貌地問小姑娘,
“請問能不能給我看看?”
小姑娘很大方的應下來,並把手機給我。
我隻是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僵住了。
一種荒謬的冷意從尾椎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瞳孔驟然縮緊。
我呼吸急促起來,強迫自己冷靜而又仔細地看著屏幕上的圖紙。
怎麼會這樣......
這煙花樣式和圖稿都是我精心準備了兩年,正打算拿來參賽的作品。
而這作品的署名,竟是段淮聲曾經的小助理——薑慕橙。
當時,薑慕橙做他助理的時候,兩人是關係就十分親密,甚至有些越界。
而薑慕橙更是仗著段淮聲的照顧,搞砸了好幾筆合作訂單。
最後是我強硬地讓他把薑慕橙開除了。
我正怔愣間,段淮聲推開門來了。
“晚晚,我給你帶你你喜歡吃的三鮮湯。”
他把桌板打開,細心地給我把湯吹涼。
可我卻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而是把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在了他的領結樣式上。
一個簡單的溫莎結。
卻是薑慕橙唯一會係的領帶樣式。
我心臟猛地一抽,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不會的,段淮聲不會背叛我的。
我緊緊蜷縮著手指,強迫自己冷靜,開口時卻還是不受控製的泄出一絲顫抖,
“淮聲,能不能麻煩你下次來看我的時候把我的電腦拿來?”
“我的作品就放在電腦裏,我想上傳到網上。”
我直直盯著他,不願錯過他任何一個反應。
下一刻,段淮聲神情一僵,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抱歉,晚晚,我回去時用了你的電腦。”
“但因為失憶了,不熟悉操作,一不小心把全部的資料都刪了。”
他的反應和話語讓我瞬間置身冰窖。
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彌漫,我冷得身體都在顫抖。
我緊緊咬著舌尖,沒說話。
他觀察著我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又和我道了歉。
我幾乎是從喉嚨擠出的聲音:“沒關係。”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他掛斷電話後,對我說:
“晚晚,公司有點急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你要記得把東西吃了。”
段淮聲離開後,我拿出手機調出家裏監控。
發現他並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畫麵中。
也就意味著他剛剛並沒有回過家。
也就意味著他騙了我。
也就意味著他在外麵或許有......另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