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男友的女助理為了節省開支,在招待合作方時不顧我的勸阻執意把價值上千的大紅袍換成6塊一杯的奶茶,合作方受到羞辱,氣得當場取消合作,害公司損失上億。
總公司董事長追責的時候,女助理卻在會上顛倒黑白。
「我都和惜月姐說了別這樣,可她非不聽,還以權壓人,讓我別多管閑事......」
向來公正的男友非但沒我公道,還幫女助理將黑鍋扣死在我身上,揚言對我嚴懲不貸。
不僅要我給女助理道歉,還扣光了我一整年的工資和獎金來填補公司的虧損。
知情同事紛紛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以為我會氣到掀桌。
我卻笑著背下這口黑鍋,主動提出辭職。
男友以為我終於懂事,悄聲許諾:
「這次委屈你了,等風頭過去,我就找機會恢複你的職位。這之後,我再抽空和你結婚當作補償,好嗎?」
可他已經沒有以後了。
他不知道,我爸其實是這個公司最大的投資商。
一旦我離職,我爸就會撤資,屆時等著男友的將是漫天賠償和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
1
「江惜月,公司正是上升的關鍵時候,你給公司造成嚴重損失,不將功補過就算了,還想一走了之,把爛攤子扔給大家,未免太自私了吧!」
我主動提出辭職後,女助理夏寧寧卻不依不饒,一把堵住我的去路,趾高氣揚地訓斥。
我瞥了她一眼。
「所以呢,你要怎樣?」
夏寧寧抱手冷哼,得寸進尺道:
「你把手裏的項目和專利讓出來,寫上大家的名,再全程輔助我們完成,就算是將功補過了!」
我心中冷笑。
怪不得不讓我走,原來是盯上了我手裏價值億萬的項目和有市無價的專利。
夏寧寧此話一出立馬贏得了周圍同事的讚同。
不用出力還能白加名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沒人會拒絕。
我側目看向男友靳穆言。
「你認為呢?」
我不求他能像偏心夏寧寧那樣偏心我,隻求能看在多年情分上為我說一句公道話。
可他隻是沉吟片刻就站到了夏寧寧身旁。
「寧寧又沒說錯,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你應該感謝她給你這個贖罪的機會。」
「江惜月,如果你能願意把手裏的項目和專利讓出來造福大家,我可以考慮讓你繼續留在公司。」
一旁的夏寧寧眼尾上挑,滿臉得意。
我的心卻徹底涼了。
早在一年前,夏寧寧踏進這家公司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靳穆言對她的不同。
夏寧寧工作頻頻犯錯,可向來嚴格的靳穆言不僅不計較,還非說夏寧寧是好苗子,讓我手把手帶。
靳穆言一向在意別人的看法,為了防止被說閑話和我地下戀六年。
記得有一次他低血糖昏倒,我情急之下叫了他的小名並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送去醫院。
一時間,公司流言四起,紛紛猜測我和靳穆言的關係。
事後靳穆言不僅沒感謝我救了他,反而開會痛批了我一頓,著急和我撇清關係。
可他卻允許夏寧寧喊他「穆言哥」,和夏寧寧成雙入對。
就連這一次,也是靳穆言非要讓我把手裏的重要合作交給連打印都不會的夏寧寧對接,美其名曰給新人鍛煉的機會。
結果夏寧寧為了節省開支,在招待合作方時不顧我的勸阻執意把價值上千的大紅袍換成6塊一杯的奶茶,氣得合作方當場取消合作。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總公司董事長的耳朵裏,他趕來分公司追責始作俑者。
夏寧寧卻在會上顛倒黑白,甩鍋給我。
靳穆言非但沒有還我公道,還幫著夏寧寧汙蔑我,現在更是任由我被眾人嘲諷。
之前我總是安慰自己,靳穆言或許是因為夏寧寧原生家庭和他一樣不好,所以才心生憐憫,諸多照顧。
但現在,我沒法自欺欺人了。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感謝她?我感謝她什麼?」
「是感謝她恩將仇報,還是感謝她栽贓嫁禍?」
夏寧寧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我會反抗,愣了片刻後,拉了拉靳穆言的衣袖,眼圈紅紅道:
「穆言哥,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沒想到惜月姐的反應會這麼大,還對我言語侮辱......」
「都怪我,前麵我就不該多那個嘴。」
「甚至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接下這個項目,不然惜月姐也不會因為懷恨在心就故意攪黃合作......」
眾人利益受損,紛紛幫著夏寧寧指責我。
「江惜月,本來就是你做錯事害公司損失上億,你還有理了?」
「就是,寧寧她接手你的項目也是替你分憂,你怎麼這麼不知好賴!」
我聽著眾人顛倒黑白的話,氣笑了。
這個項目明明是夏寧寧從我手中搶走的,卻被說成是為我分憂?
我為公司辛苦六年,反倒成了不知好賴?
夏寧寧明明很得意,卻假惺惺道:
「惜月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你不加我名字沒什麼的。」
「但別因為我連累了大家,大家的名字還是得加的,畢竟合作沒了損失的不僅是公司,還有辛苦付出的大家......」
話落,眾人紛紛朝夏寧寧投去心疼的目光,說她善良,罵我欺人太甚。
一直沉默的靳穆言冷冷瞥我一眼,沉聲道:
「江惜月,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沒寧寧一個小孩子來得懂事?」
「趕緊給寧寧道歉,再把專利轉讓給她當賠償。不然,我會以侵害名譽的名義起訴你!」
夏寧寧心裏樂開了花,卻故作為難地推卻。
「穆言哥,這專利耗費了惜月姐三年的心血,我不能要。」
「寧寧,這都是你應得的,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兩人一唱一和,已經做了決定。
我冷笑一聲,反手拿出手機。
靳穆言以為我要轉讓專利,挑眉冷哼。
「算你識相!」
「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讓你留下......」
不等他說完,我卻冷聲打斷。
「誰說我要轉讓專利了?」
靳穆言一臉疑惑。
「那你拿手機幹嘛?」
我一字一頓道:
「當然是報警起訴你們了,告你們對我造謠汙蔑,惡意克扣我的工資。」
「你們不肯給我公道,法律自然會給!」
2
一時間,眾人都震驚地看著我,沒想到我會鬧這麼大。
靳穆言也是眉頭緊蹙。
見我動了真格,他眼裏閃過心虛,一把搶過我的手機,冷聲道:
「報警起訴?江惜月,你瘋了!」
他當然心虛。
在公司裏,他能一手遮天,能刪除監控,夥同夏寧寧甩鍋給我。
可一旦警察介入調查,立馬就會真相大白。
屆時,所有人都會知道夏寧寧才是那個搞砸合作,害公司損失千萬的罪魁禍首。
他一向偏愛夏寧寧,自然見不得夏寧寧受委屈。
半晌,靳穆言將我拉到一旁,語氣柔和了幾分:
「惜月,你別鬧了。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但寧寧家境不好,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她不像你,能力強,工作經驗豐富,工作沒了隨時可以再找。一旦她沾上汙點,職業生涯就毀了!」
「我讓你背鍋也是迫不得已,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等風頭過去,我就恢複你的職位,再抽空和你結婚,好嗎?」
我定定看著靳穆言,覺得諷刺極了。
我們戀愛六年,期間我不止一次和靳穆言提過結婚的事,他都拒絕了,要麼就是敷衍應付。
初入職場的時候,他說想以事業為主,不想被婚姻束縛。
他許諾等事業有成後就和我結婚。
我尊重他的想法,為了鞏固他的事業給他當牛做馬,當他的左膀右臂。
他完不成的業績,我補上,他被駁回的方案,我連夜修改。
知道靳穆言也有意競選分公司總裁後,我主動退出,把名額讓給他。
可他如願當上總裁後,又說等公司穩定後再結婚,甚至害怕被說閑話,和我地下戀。
雖然失落,我還是選擇尊重,想著終有一日靳穆言會被我感動,願意和我結婚。
現在,他終於鬆口,卻是為了夏寧寧?
突然覺得自己像小醜一樣可笑。
我冷聲道:
「不用了,我們......」
【分手吧】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夏寧寧突然「哎喲」一聲。
抬眼看去,就見她身子半蹲,捂著心口直喊疼。
可她麵色紅潤,一看就是裝的,偏偏靳穆言信了。
他立馬被吸引注意,撇下我去找夏寧寧。
「寧寧,你怎麼了?」
夏寧寧的狗腿子憤憤道:
「還能怎麼,自然是被江惜月給氣的!」
「江惜月,不就是個項目和專利,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你明知道寧寧有心臟病還故意氣他,現在你滿意了?」
前麵還對我好言好語的靳穆言立馬朝我投來埋怨的目光,冷然道:
「愣著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開車送寧寧去醫院?」
躺在靳穆言懷裏的夏寧寧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故作大度道:
「算了,穆言哥,還是不用麻煩惜月姐了,不然她更討厭我了......」
被她一挑撥,靳穆言直接把車鑰匙塞到我手裏。
「江惜月,是你把寧寧氣病了,你就要負責到底。」
「這是給你贖罪的機會,別不知好歹!」
放在過去,我對靳穆言有求必應,別說開車,當狗我都樂意。
但現在,我卻冷笑一聲,反手把車鑰匙扔進垃圾桶裏。
「我又不是你們的司機,找我幹嘛?」
「趕緊把克扣的工資還給我,再把辭呈上麵的字簽了,我著急走呢。」
靳穆言愣住,目光死死瞪著我。
夏寧寧趁機拱火,低聲道:
「穆言哥,沒想到惜月姐這麼介意前麵幫我頂罪的事,既然這樣,我一會兒就找董事會認罪,大不了就是被辭退......」
靳穆言頓時惱了,安撫完夏寧寧後,冷眼瞪我:
「江惜月,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你都二十八了,還鬧什麼辭職?離了我,誰還會要你?」
我把辭呈往他麵前推了推。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你還是趕緊簽字送夏寧寧去醫院吧,免得去晚了就不行了。」
夏寧寧瞬間紅溫,指著我厲聲道:
「江惜月,你敢咒我死?」
我勾唇冷笑。
「你不是病人嗎?可我看著挺精神啊!」
夏寧寧意識到自己差點穿幫,立馬紅了眼圈,柔柔弱弱地倒在靳穆言懷裏。
「穆言哥,我的心口又疼了......」
靳穆言見我一再地不給她麵子,眼裏蘊滿怒火。
他果斷把工資轉給我,拿過筆迅速在辭呈上簽了字,把辭呈扔給我。
「好得很,你別後悔!」
「既然辭職了,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可惜,後悔的不會是我,隻會是他。
靳穆言還不知道,我爸是這個公司最大的投資商,也是江氏集團的總裁。
一旦我離職,我爸就會撤資,屆時等著他的將是漫天賠償和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
3
當初和靳穆言在一起的時候,我爸就強烈反對,說我們不合適。
我卻心疼靳穆言原生家庭不容易,執意要救贖他。
為了和他在一起,我不惜離家出走,和父母斷絕關係,更是不肯花父母一分錢。
記得最艱苦的那年,我和靳穆言擠在不到十平的地下室裏,一日三餐是涼水配饅頭。
為了讓靳穆言能晉選分公司的總裁成功,我拚了命地給他拉投資,簽合作,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靳穆言一米八五的大個當場哭成淚人,死死抱住我,許諾以後絕不負我。
後來,他如願當上總裁,卻越發看不起我,覺得我是靠他養的金絲雀。
可他忘了,要是沒有我,他根本沒有今天。
沒有我爸的投資,分公司也根本撐不到現在。
三年前,靳穆言上任後,因為決策失誤 ,分公司出現危機。
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爸聯係上了我,和我緩和關係,說願意投資助幫我們度過難關,條件是我不能在靳穆言麵前暴露身份。
為期三年,如果靳穆言通過,他會考慮接受靳穆言。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我本來決定簽訂合作後就和靳穆言表明身份。
可他卻為了夏寧寧狠狠背刺了我。
現在想想,我爸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
從一開始,這段感情就是錯的。
回神,靳穆言已經帶著夏寧寧去了附近的醫院,眾人眼看沒戲看也紛紛散去。
我回到工位上開始收拾東西。
拉開抽屜,一枚鑽戒靜靜地躺在裏麵。
工位下方的大抽屜裏放著一束玫瑰,一共999朵,玫瑰下麵壓著我手寫的求婚賀卡。
說來可笑,我本來打算在表明身份的時候順便向靳穆言求婚。
鑽戒是我花費大半年的時間純手工打造的,還專門在內環用刻刀雕刻了我們的名字。
玫瑰買的也是靳穆言最喜歡的淺藍色,知道他喜歡正楷我特意提前一年練字,賀卡上的每一筆都寫滿了我對他的愛,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
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冷笑一聲,把戒指和鮮花扔回原位,抱起收拾好的紙箱就要走。
就在這時,靳穆言剛好攙扶著夏寧寧從外麵回來。
看到我,靳穆言不滿地蹙起眉頭。
「你怎麼還沒走?」
我無語。
他眼瞎嗎?沒看到我正要走?
夏寧寧笑嘻嘻地幫著打圓場。
「穆言哥,惜月姐肯定是放不下你,才賴著不走的。」
說話間,她注意到了桌上的玫瑰和鑽戒,驚呼道:
「穆言哥,你看!是玫瑰和鑽戒!玫瑰還是你最喜歡的淺藍色!」
「惜月姐肯定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特意買了這些來哄你開心。」
靳穆言眉頭依舊緊皺,神情卻明顯愉悅了幾分。
「算你識相!」
愣神間,他一臉高傲地上前,伸出手。
「雖然我暫時不會和你結婚,但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你的鑽戒和玫瑰吧。」
「把禮物給我吧。」
語氣高高在上,仿佛是一種恩賜。
我冷笑一聲,反手把玫瑰和鑽戒扔到了垃圾桶裏。
「你不配。」
見我這麼不給麵子,靳穆言臉頓時黑了,咬牙道:
「江惜月,你什麼意思!」
我冷聲道:「自然是分手的意思。靳穆言,我們分手吧。」
4
「你說什麼?分手?」
「江惜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靳穆言死死盯著我,恨不得將我盯出個窟窿。
向來冷靜的他臉上頭一次出現這麼破防的表情。
聽到我提分手,夏寧寧嘴角的弧度都快揚到天上去了,麵上卻還裝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假意勸架。
「惜月姐,你再怎麼賭氣也不能拿分手開玩笑啊,你這樣穆言哥得多傷心啊?」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走,我現在就去辭職,保證離你們遠遠的,你們也別再因為我鬧不快了......」
夏寧寧死死咬唇,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靳穆言一把攔住,眼裏滿是心疼。
「寧寧,是江惜月不懂事,你沒必要委屈自己。」
「穆言哥......」
我懶得留下看他們演狗血愛情劇,重新抱起紙箱,頭也不回地離去。
走出公司大門後,我給我爸打去電話。
「爸,我和靳穆言分了,我同意回家繼承家業。」
我爸欣慰我的想通,一連說了三個「好」。
很快,我爸就開著邁巴赫來到公司門口。
回到家後,我媽心疼我瘦了,吩咐保姆給我做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波龍,大閘蟹,鹽焗蝸牛,應有盡有。
我胃口大開,連吃三碗飯。
自從和靳穆言在一起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肆意暢快了。
我口味清淡,可為了遷就靳穆言,卻頓頓吃辣,每次都胃痛到睡不著。
我喜歡吃海鮮,靳穆言卻海鮮過敏,所以家裏餐桌上從來不出現海鮮。
就連家裏的裝修也都是按照靳穆言的喜好布置的。
現在想想,為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放棄自我,挺不值的。
吃得正香時,手機彈出各個平台情侶關係解綁的消息。
不用想也知道靳穆言有多生氣。
他每次生氣都會解綁情侶關係,等著我低頭認錯,向他求和。
但現在,誰管他啊?
美美吃完飯後,我去書房找了我爸。
「爸,我明天就可以入職江氏集團,至於靳穆言的公司,你可以找機會撤資了。」
我爸點點頭。
「行,我明天就走撤資流程。」
「對了,我已經幫你和董事會打好招呼了,因為你帶著專利和重要項目,他們都很認可你的實力,你進去就是總經理。」
我點頭應下,而後轉身回房。
剛躺上床,夏寧寧就給我發來挑釁短信。
照片裏,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靳穆言卻係著圍裙在給她煮粥,眼神寵溺。
【江惜月,我一句心口痛,穆言哥就心疼得不行,不僅寸步不離地照顧,還專門給我做粥,他有這麼對過你嗎?】
放在過去,看到這一幕我會心痛。
現在,我不為所動,索性關機。
次日,我按照約定時間去江氏集團報道。
剛到門口就聽見耳邊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寧寧,你好好表現,等你拿下這次合作,我就和董事長稟明,提拔你當副總。」
「放心吧,穆言哥,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
抬眼看去,赫然是靳穆言和夏寧寧。
我才想起來,之前我爸看在我的麵子上同意給江氏公司一次合作機會。
這個合作之前都是我負責對接,結果現在變成夏寧寧了。
愣神間,靳穆言注意到了我,臉色迅速陰沉下去。
「江惜月,你怎麼在這兒!」
不等我開口,夏寧寧似笑非笑道:
「穆言哥,那還用問嗎?惜月姐肯定是找不到工作,所以故意跟我們來到這兒,就是為了向你求和。」
靳穆言眼裏閃過一抹嘲諷,居高臨下道:
「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當初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又眼巴巴地求上來,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拎不清?」
我一陣無語,冷聲道:
「少自戀了,我不是來找你的,是來入職的。」
聞言,靳穆言和夏寧寧對視一眼,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嘲熱諷道:
「就你?來江氏集團入職?誰信!」
「江惜月,你撒謊好歹先打個草稿啊!」
夏寧寧拉了拉靳穆言的衣角,假惺惺道:
「穆言哥,看來惜月姐辭職後混得真的很慘,不然你就原諒她,再給一次機會吧。」
靳穆言一臉冷傲道:
「江惜月,看在寧寧的麵子上,隻要你願意低頭,給你個實習生的工作也不是不行。」
「不稀罕。」
我翻了個白眼,繞過他們要走。
就在這時,我爸來了。
靳穆言和夏寧寧見狀立馬殷勤地迎了上去。
「這不是江總嗎?江總,謝謝你願意給我們這個合作機會,我們一定會好好表現,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爸沒理會他們的殷勤,隻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來得正好,我正找你們呢!」
夏寧寧和靳穆言卻誤以為我爸是器重他們,得意地朝我投來目光。
「看到沒,江總器重我們到都親自出來迎接了!」
「江惜月,照這個趨勢發展公司成為龍頭企業指日可待,你虧了!不過你現在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下一秒,我爸卻冷聲打斷,反手甩出一份撤資合同。
「誰器重你們了?我是來撤資的!」
「還有,這次你們和我們集團的合作也就此取消,因為是你們違約在先,你們就等著賠十倍的違約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