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當天,總裁妻子正打算給我升職,心機小助理卻忽然衝我下跪,誣陷我偷他手表:
「陸總,這手表是我母親的遺物,求你還給我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把你偷我策劃案的事情說出去的!」
妻子不分青紅皂白逼我交出手表,我百般辯解試圖證明清白。
她卻堅信我偷竊成癮,人品低劣,將我的副總之位給了小助理以示補償。
公司眾人明知我是被冤枉的,一個個三緘其口看我好戲,都以為我會徹底瘋狂。
我卻隻是釋然一笑,接受懲罰,甚至拿出股權書扔向小助理。
「是我不對,蔣總這樣的青年才俊怎麼能被我埋沒,這股份,就算是我的賠禮了。」
隻有我知道,小助理是商業間諜,之前就因為偷我策劃案被抓過現行,如果他登上副總之位,接觸到的所有機密將到對手公司手中。
等待妻子的,是破產公司和漫天債務。
1
「沒有!我都沒碰到他!」
一看到蔣奕書跪下,我後退一步,竭力反駁。
妻子紀桑寧卻收回副總任命書,一臉懷疑看著我:
「他就是個新人,為什麼要栽贓你?反倒是你一直針對他,堂堂主管偷人手表,你也不害臊?」
一周前,我將偷我策劃案的蔣奕書抓個正著,扭送到紀桑寧麵前時,蔣奕書不過掉了兩滴眼淚,紀桑寧就甩我一耳光,斥責我職場霸淩。
現在,她又毫不猶豫信了蔣奕書。
我的心涼了半截,怔怔望著她。
蔣奕書嚎哭出聲:
「陸總求求你了,以後你讓我端茶倒水做什麼都行,隻求你把我媽遺物還給我!」
紀桑寧秀眉微皺,心疼地把蔣奕書拉起來。
不耐煩地催促我:
「陸霄,拿出來。別逼我找人搜你身!」
眾人目光紛紛落在我身上,我有些急躁:
「蔣奕書根本沒戴手表,大家都看到了!」
蔣奕書眼眶通紅。
「陸總,如果你是清白的,讓我搜身又何妨?」
蔣奕書平時最喜歡無中生有,今天突然發難肯定是有備而來。
我勉強保持鎮定道:
「大庭廣眾下不合適吧?」
見氣氛焦灼,大家七嘴八舌替蔣奕書說話: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隻是把衣服脫了我們檢查一下而已。」
「都是大老爺們怕什麼,還是說你心虛了!」
我下意識看向紀桑寧想要求助。
紀桑寧卻隻是冷冷看著我:
「陸霄,要不是你做的,脫一下又怎麼了,我會證明你的清白的。」
絕望之情蔓延到心頭,我自嘲一笑。
和紀桑寧隱婚十年,為了避嫌她從沒維護過我,我又在期待什麼。
我咬牙問蔣奕書:
「如果搜不到,怎麼辦?」
蔣奕書目光灼灼:
「陸總,要是冤枉了你,我就引咎辭職!」
「好。」
我毫不猶豫解開西裝外套,扔到地上。
蔣奕書說沒準在襯衫袖子裏。
我又脫襯衫。
他卻說褲管也能藏東西。
一直到我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沙灘褲的時候,蔣奕書還在得寸進尺。
我麵紅耳赤,肌膚因為寒冷起了無數雞皮疙瘩,周遭人審視嘲諷的目光更讓我羞憤難當。
見我不動,蔣奕書上前一步。
「行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紀桑寧終於厲聲嗬斥。
她把衣服撿起來扔我身上:
「陸霄你穿件衣服吧,還嫌笑話鬧得不夠嗎。今天是慶功會,本來高高興興的,你非要做晦氣的事!」
我強忍鼻尖酸澀,咽下心頭不甘。
明明我按照紀桑寧說的做,可最後錯的還是我。
剛倉皇地套好衣服,紀桑寧卻拉過一臉委屈的蔣奕書,將副總任命書塞進他懷裏,輕聲哄道:
「奕書別難過了,陸霄偷竊成癮,品行不端,但他畢竟是公司老臣,我替他給你道歉,副總之位就當作補償送你了。」
我驀地抬眸,死死看著紀桑寧,她正滿眼寵溺。
電光石火間,我明白了一切。
我入局了。
之前我偶然搭救龍頭企業王氏的董事長,他為了報恩不僅簽訂上億合約,還注資幫公司上市。
紀桑寧喜不自勝,許諾公司上市當天給我升職加薪,還要和我官宣,誇我是大功臣。
可現在,她卻為了蔣奕書當眾羞辱我,用莫須有的罪名逼我把副總之位讓給她心愛的蔣奕書。
公司眾人原本隻想看我笑話,怎麼也想不到紀桑寧竟然指鹿為馬。
但總裁之意哪有人敢違抗,都當作沒聽見,反而圍上去向蔣奕書敬酒。
「蔣總您別太難過,您的母親看到您事業有成,在天之靈也會安慰不已的。」
有人扯住我:
「陸霄你要看清形勢,別衝動。」
他們都知道平時我認真負責,生怕我鬧事。
我一把掙開他,卻開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翻出自己的股權書。
既然紀桑寧這麼想讓蔣奕書上位,那我滿足她。
回到會議室,紀桑寧橫我一眼:
「陸霄你脾氣未免太大了,隨便進出會議室,以為公司是你家?去和奕書道歉。」
大家都以為我會衝蔣奕書撒氣,做好了拉架的準備。
蔣奕書也咽了咽口水:
「這就不用——」
話音未落,我卻反手把自己的股權書塞進他手心,勾唇一笑:
「是我不對,蔣總這樣的青年才俊怎麼能被我埋沒,這股份,就算是我的賠禮了。」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隨後紛紛誇我大氣,打太極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會議室裏頓時一片和樂融融,隻有紀桑寧黑了臉,覺得我在欲擒故縱:
「陸霄你什麼意思?」
我迎上她的目光,絲毫不避讓。
「我要辭職,不幹了。」
蔣奕書這才把放在股權書上的滿眼精光抽回來,茶言茶語道:
「陸總都是我的錯,求你別和紀總抬杠了,大不了這個副總之位我讓給你算了!」
紀桑寧伸手攔住他,反手將另一份協議打我臉上:
「做錯事了就想走,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責任心了?你忘了你曾經簽過賣身契了嗎?」
看著泛黃的協議,我有些失神。
這是創業初期時,我開玩笑給紀桑寧簽的:
「寧寧你放心,隻要公司不倒閉,我永遠都在,不然就罰我賠你一個億!」
那時候她一臉甜蜜地捶我,說要把這份協議收好,當作定情信物。
可現在這協議卻成了她拿來要挾我留在公司,當她工具人的籌碼。
眼前,紀桑寧一臉得意:
「陸霄,像你這種有前科的去別的公司沒人要,也就我肯收留你了。以後你就給奕書當助理,彌補一下自己的罪孽吧,如果哪天我高興了,沒準能讓你複職。」
在場所有人都勸我答應。
蔣奕書頓時來了底氣,衝我虛偽一笑:
「陸總以前都是你領導我,想不到也有我領導你的一天,如果我有哪裏做的不好,麻煩你告訴我,我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上司。」
我攥緊雙拳,又緩緩鬆開,笑眯眯道:
「好啊。」
反正公司沒幾天就要倒閉了。
之前蔣奕書潛入我的辦公室偷我策劃案我就發現他是商業間諜。
可彙報給紀桑寧後,紀桑寧卻說我被害妄想症,容不下新人。
後來我處處小心,任何機密都不過手給他,公司這才平穩上市。
現在蔣奕書當了副總,能接觸到公司的核心機密。
我倒要看看等紀桑寧發現自己的公司成了篩子,投資人選擇撤資的時候,又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2
散會後蔣奕書迫不及待坐進了副總辦公室,不等我收拾東西就打開電腦係統,把每個文件文檔都翻了一遍。
發現我將機密文件上鎖後,他眼冒精光,咳了一聲:
「我現在是副總,需要了解公司的情況,怎麼有文件上鎖了?」
我緩緩道:
「蔣總,這都是機密文件,想查看要按流程走,要先請示一下紀總。」
下一秒,蔣奕書反手就給紀桑寧打去了電話,撒嬌道:
「桑桑,陸霄不肯告訴我密碼,可能他覺得我不配當副總吧。」
紀桑寧聲音滿是寵溺:
「把電話給他,我這就幫你罵他。」
兩個人你儂我儂,宛如熱戀中的情侶。
我忽然想起紀桑寧這一年很喜歡加班,每次都讓蔣奕書陪到深夜,原來就是這麼加班的。
接過電話,我淡淡道:
「紀總,我這是為了公司安全考慮。」
紀桑寧直接罵我,和剛才輕聲哄蔣奕書時判若兩人:
「他是副總你是副總,快點把密碼告訴他!」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之前我代管副總之位,紀桑寧卻像防賊似的防著我,每天派人監視我。
現在對蔣奕書卻毫無防備之心。
辛辛苦苦為公司操勞十年,終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紀桑寧,我給過你機會。
把密碼告訴蔣奕書後,他故意支開我,讓我給他倒杯咖啡。
茶水間裏,卻正好撞見紀桑寧,她將自己的咖啡杯往我身前一推:
「幫我也倒一杯......陸霄,剛才我的話有點重,但那也是為了給奕書樹立威信,你應該能理解吧。」
以前也是這樣,大吵一架後,她就主動讓我給她做個飯,替她按個腳,當作台階給我下。
現在想想,以前的我也太卑微了。
「抱歉紀總,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咖啡你自己倒吧。」
「你!」
紀桑寧吃癟,擰眉瞪我。
敲門進屋時,蔣奕書手忙腳亂,一臉緊張,顯示屏烏黑一片,插銷就在桌上攤著。
我把冒著熱氣的咖啡遞給他,故意問:
「蔣總你滿頭大汗,需要我開空調嗎,還是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告訴紀總讓她帶你去醫院!」
蔣奕書猛地起身,連說不用了不用了。
我覺得好笑。
他敢當商業間諜,卻又怕我發現,這是膽大,還是膽小。
之後所有遞上來的文件,我沒做修改全部遞給了蔣奕書審核,他也二話不說全部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直到紀桑寧一通電話打過來,問他怎麼把漏洞百出的策劃案都遞過來,要求他重新弄,他才找到我質問。
「蔣總是這樣的,我是在學習您給紀總當助理時的行為,怎麼,不對嗎?」
回想蔣奕書天天在公司無所事事,偶爾讓他做兩份文件都一塌糊塗。
導致我不光要忙自己的事,還要把他的活攬過來,加班加點親自修改。
即便這樣,紀桑寧還說我是故意挑蔣奕書的刺。
現在我擺爛了。
紀桑寧逼我留下來,不代表我要好好工作啊。
抬眸,牆上時鐘指向了下午六點。
我提上自己的公文包,撞開蔣奕書。
剛到地下車庫,紀桑寧給我打電話:
「你人呢?」
「我下班了。」
紀桑寧不敢置信,幾乎破音:
「下班?現在才六點,以前你不都加班到淩晨嗎?」
我啟動引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就是個小助理,要是紀總您看不慣我,可以開除我。」
3
紀桑寧無言,卻又拿我沒辦法。
半晌,才咬牙切齒道:
「行,陸霄你回家給我等著!」
掛斷電話,我嗤笑一聲。
多少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在下班路上看到夕陽,心情有些飄逸。
以前我生怕自己工作不夠盡心,毀了公司的發展,辜負紀桑寧,每天苦大仇深戰戰兢兢。
現在渾身輕鬆。
我用車載藍牙打給兄弟:
「小海,我快離職了,你之前說的那個項目我覺得不錯,回頭和你商量一下。」
兄弟毫不猶豫:
「好啊!我早讓你別幹了,每個月五千塊錢不要命一樣,她紀桑寧又不是沒錢請員工,就是把你當牛馬,你來兄弟這,兄弟給你年薪百萬!」
回家後,我頭一次沒忙著出去買菜做飯做家務,而是隨手點了個外賣,下載遊戲軟件開打。
破天荒的,紀桑寧九點就回來了。
「陸霄,給我打水泡腳,今天踩著高跟鞋好累。」
我低頭操縱著人物團戰,沒空理她。
紀桑寧路過我,開口,卻什麼都沒說,咬著唇肉進浴室放水。
五分鐘後,砰!
傳來水盆掉落的聲音,水撒了一地的聲音,還有她的尖叫聲。
下一秒,她渾身濕漉漉地衝到我麵前,忍不住控訴:
「陸霄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在公司遲到早退,在家裏還給我臉色看!」
「我知道那塊表你沒偷,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遷就奕書嗎?那是因為他媽媽去世了,我怕他想不開,人命關天,你應該有同理心吧?」
「就算你不是副總,公司畢竟是咱們愛的結晶,你當助理也可以發光發熱啊,對不對?」
她什麼都知道,但她覺得委屈我和委屈蔣奕書相比,委屈我沒有任何負擔。
我避開她,免得沾上她身上的水汽,無所謂道:
「我現在就是個小助理,公司和我有什麼關係,看不慣我?開了我啊。」
反正股份送人了,到時候破產也不會連累我,我可沒有後顧之憂。
紀桑寧噎住,氣的不清:
「陸霄你什麼態度,是不是想離婚啊?」
來了,隻要不占理,就怪我態度問題。
以前的我會誠惶誠恐求她收回離婚二字,現在我早就把這兩個字聽膩了。
「是啊,去民政局嗎?」
紀桑寧一下子怔住了,見我油鹽不進,良久才閃開目光,歎息一聲:
「好好好,我答應你。隻要奕書過夠了副總癮,我就把你提拔回去,好不好?我的陸大帥哥,你可是我們公司頂梁柱。」
「明天就是咱們上市後的第一次競標會了,肯定能成功,我和奕書一起去,但是功勞也算你一份,行不行?」
我唇角諷笑。
那標書是我連續熬了一個禮拜大夜趕工出來的,誰不知道成果這事誰彙報算誰的,她隻是從指頭縫裏給我漏了點好處,卻弄得像對我法外開恩一樣。
以前她就和我炫耀自己禦下有方:
「陸霄,現在我看重誰,就先給誰降職減薪,回頭提拔上去,那人肯定感恩戴德,打了雞血一樣工作,這叫欲揚先抑。」
我怎麼也沒想到,紀桑寧會把這招用我身上。
當年創業時,她吃糠咽菜從無怨言,卻在看到我跑業務被人刁難無視時掉眼淚,哭著說要改寫行業風氣,讓有夢想的人不再卑躬屈膝。
可現在的她唯利是圖,把我和她最後一點情分都消耗光了。
回神,我聳肩:
「隨便。」
隔天上午,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招標會。
而我窩在自己的工位上打遊戲。
正全神貫注團戰的時候,大門被一腳踹開。
紀桑寧看我在打遊戲,氣的渾身發抖,二話不說把我手機打掉,指著我鼻子罵:
「陸霄你瘋了,為什麼要泄密標書?!」
4
紀桑寧身後,所有人都用譴責目光看我,認定我十惡不赦。
蔣奕書眼底得意,卻含淚看向我:
「陸霄你真是太過分了,就算你想報複,也不能泄露標書啊,公司可少了一個大單子,損失了不少利潤!」
眾人紛紛點頭:
「天豪公司就用了比我們低一百萬的價格拿下了標,絕對是有人泄密!」
恍惚間,我記起昨天蔣奕書鬼鬼祟祟一臉緊張的樣子。
原來他是天豪公司派來的。
天豪是最近興起的一家黑馬公司,確實和我們公司有利益上的衝突。
思及此,我冷靜道:
「標書不止我一個人經手,蔣總也經手了。」
見自己被點名,蔣奕書還沒解釋,紀桑寧卻斬釘截鐵替他說話:
「陸霄你別信口開河,奕書幹不出這種事!他對公司絕對忠誠,我可以保證!」
我滿眼諷刺: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幹的?」
紀桑寧滿眼猜忌地看著我,良久,沉聲道:
「你這個月的工資全扣光以儆效尤,以後不許插手任何項目,隻負責打雜。」
我還沒說話,蔣奕書卻大驚小怪:
「桑桑,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紀桑寧搖頭:
「要是他故意為之,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公司可能還有別的內鬼。但現在更重要的是王氏的項目,等王氏項目成功落地後,再調查也不遲。」
我有些詫異,想不到紀桑寧還會說人話。
蔣奕書眸光一閃,粘上去搖晃紀桑寧的衣袖:
「那桑桑,王氏的項目我想給你出出力。」
看來他是覺得標書泄露的事情沒被發現,想進一步伸手了。
我看熱鬧不嫌事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標書的事情還沒解決,蔣總還有嫌疑,紀總你確定要把關乎公司核心技術的項目讓他負責?」
紀桑寧卻直接和蔣奕書十指相扣,回頭冷冷望著我:
「陸霄你不要挑撥離間,我信任奕書的能力......至於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是什麼讓紀桑寧相信蔣奕書這個剛來不到一年的小助理,卻不相信我這個陪她十年,一手把公司創立起來的人。
算了,反正等公司破產的時候,我就自由了。
兩天後,公司掛上了慶祝王氏項目完成的橫幅,專門為蔣奕書辦起了慶功會。
我隻覺得好笑。
紀桑寧大禍臨頭,卻還在這盲目樂觀。
見我興致缺缺,紀桑寧皺眉點我:
「陸霄,你過來給奕書敬酒,學習學習人家。」
我扯了扯唇角:
「歪門邪道有什麼好學的?」
紀桑寧沉了臉,重重將酒杯放在桌上,潑灑出不少酒液。
「陸霄,今天我們已經把價值上億的貨物發給了王氏,回頭銷量好的話咱們公司名聲打出去,你也跟著雞犬升天,別給臉不要臉。」
蔣奕書則直勾勾看著我:
「難道你懷疑我,覺得這個項目會不成功?」
我沒否認。
紀桑寧卻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你居然還敢誣陷奕書,甚至詛咒項目失敗?」
「我告訴你,這項目是我和奕書親曆親為,絕不可能出問題。尤其奕書,他親自下一線工廠,所有環節一一確認,工作能力比你有過之而不及!」
「要是你還不識相,我真給你開了!」
每次說到蔣奕書,她總是這麼激動。
我心內腹誹。
親曆親為,我看是方便泄密。
蔣奕書獠牙都掩飾不住了,將紅酒,白酒,啤酒倒在一個酒杯中,遞向我:
「陸霄,畢竟你以前是我上司,我原諒你,隻要你喝下這杯酒衝桑桑道歉,我保證你還能留在公司。」
這樣的酒最烈,一杯下去輕則胃潰瘍,重則胃出血。
紀桑寧卻眼瞎看不出他的針對,冷哼道:
「奕書這麼善良,你還不快喝?」
僵持時,王氏負責人急匆匆闖進慶功會。
紀桑寧還以為他來參加慶功會的,舉杯蹭過去:
「王總怎麼這麼客氣,居然還派人參加慶功會,想必他很滿意我們公司的產品吧?這產品可用了我們公司獨創的核心技術,回頭再合作好商量。」
負責人卻拿出手機,指著直播氣喘籲籲罵道:
「紀桑寧你還有臉說核心技術?人家天豪公司剛才開了發布會,生產和我們同類的產品,也用了你所謂的核心技術,價格還隻要一半!」
「核心技術你們公司都能泄露,我們董事長說了,把你們公司拉黑,撤資,要求索賠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