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我回到家，給助理小於打了電話。

“小於，幫我訂一張兩個星期後去黎城的票，再給王總說一聲，我答應去黎城總部任職了。”

為了沈黎月，我委屈自己待在公司分布。

總部老總極為信任我，甚至幾次拋出橄欖枝邀請我去總部任職。

可沈黎月在這裏，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我毫不猶豫拒絕了他們一次又一次。

如今，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看著屋裏麵擺放的各種娃娃到水晶鞋，衣服包包。

我心裏無味雜陳。

從前沈黎月喜歡娃娃，可愛的小東西，我便陪她抓了三天三夜。

家裏的娃娃堆成了山，她曾經還說把娃娃留給我們的孩子。

想起孩子，我的手不禁抽搐一下。

我和沈黎月是有過孩子的。

兩年前，沈黎月懷孕了，隻不過六個月後就流產了。

流產那天，我瘋紅了眼來到醫院裏。

她流著淚，身邊是一直道歉的蕭寒。

後來，我才知道，沈黎月陪蕭寒練習駕車。

蕭寒操作不當，把油門和刹車弄混，一下子撞到了電線杆上。

他的車後麵，坐著懷孕六個月的沈黎月。

我發了瘋一樣拽著沈黎月的肩，怒吼她為什麼要去陪蕭寒。

她哭得像個淚人：“宋宴，蕭寒是個窮孩子，現在都不會開車，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

“孩子沒了，誰都不想發生這種事，我是孩子的媽媽，更不想啊。”

可憐？我抖著手一直重複“可憐”兩個字。

蕭寒可憐，我的孩子就不可憐嗎？

明明孩子就要出生了，就這麼被扼死在母胎裏。

那天夜裏，我開著沈黎月的車，撞了一個又一個電線杆。

撞得每輛車幾乎破破爛爛，沈黎月趕過來時，被我嚇得後退。

卻還是抱著我道歉，說她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不過沒有以後了。

回過頭，手機朋友圈發來一個動態。

百年不發文的沈黎月發朋友圈了。

九宮格，每一處都是她和蕭寒的親密照，以及背景是各種我從未見過的風景。

上麵配文：【別家小朋友有的，我們乖乖也要有。】

就因為大學生一句【青春沒有售價】，紛紛出去旅遊。

沈黎月就帶著他出去了。

看著他們的樣子，心裏的失望到達了頂峰。

我不再歇斯底裏地質問她，而是選擇默默點了一個讚。

回複了一句：“天生一對，鎖死。”

緊接著沈黎月的電話打了過來，她聲音帶著憤怒：“宋宴，你又在陰陽怪氣什麼，不就拍個照嗎？”

我淡漠回應：“沒什麼，沈黎月，我們離婚吧。”

“離婚？我要是答應你哭都來不及，給你冷靜的餘地，誒呀蕭寒～”

沈黎月的聲音突然嬌俏起來，電話裏傳來陣陣水漬聲。

像是舌吻的聲音。

我直接點開錄音，把他們的聲音錄了下來。

意識到沒關電話，沈黎月突然叫了一聲，然後慌張解釋：“宋宴，我們剛剛......”

不等她說，我徑直掛斷了電話。

解釋是最沒用的，這是沈黎月教會我的第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