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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要回她,就聽見顧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王嫂,你快點,月月又不舒服了。”
他一推開病房的門,很明顯愣住了片刻。
對視之間,他有些無所謂的態度說道:“孩子剛生下來,暫時也用不到王嫂,不如讓她去照顧月月,她那邊離不開人的,你不會介意吧。”
“對了,最近我要照顧月月,你自己再請個人吧,我一個人實在沒那麼多精力。”
正說著,有個護士推開了門。
神情訕訕:“顧醫生,顧夫人在找您呢,你快去看看吧。”
“月月怎麼了?”
顧靖的臉上寫滿焦急,甚至來不及跟我解釋一句就匆匆離開。
護士看我的眼裏都是鄙夷,大概將我當做了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
我死死咬住下唇。
心底地悲涼與憤怒快要將我整個人淹沒。
直到旁邊突然傳來王嫂的一聲驚呼:
“太太!”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痛意。
不知何時我已將唇咬破了。
頂著王嫂擔憂的目光。
我朝她安撫地笑了笑。
她歎了口氣,有些憐憫地開口:
“男人啊,都是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明明你才是他老婆!他還任由其他人誤會他和別的女人!虧我以為顧醫生不一樣!”
早在結婚前,我就知道顧靖心裏有個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我們三是一個大學的,在他喜歡林月月的那些年,我也一直都喜歡著他。
不同於林月月的高人氣,我隻是個很普通的小透明,因此顧靖覺得我丟人,總是瞧不上我的喜歡。
那幾年,我看著他一次次地被傷害,他表白失敗了多少次,我的表白就失敗了多少次。
直到林月月追著當時的男朋友出了國。
加上畢業後顧靖家裏催得緊,他終於鬆口要和我試一試。
我以為我是守得天開見月明。
所以哪怕在婚房外聽到他的朋友們笑我是舔狗上位,我也假裝沒有聽到。
結婚那天他就跟我說,隻愛林月月一個人,讓我不要癡心妄想。
我以為隻要時間夠久我總能等到他愛我。
直到林月月回國。
我才知道。
比白月光更有殺傷力的是離了婚依舊光彩照人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