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逃婚,我被迫替嫁病秧子顧霆琛。
顧霆琛康複後,第一時間將剛回國的妹妹帶回了家。
“蘇沫,婉瑜說當年是你逼走的她,還給我下藥逼我娶你?”
“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愣了一下,協議在身,我選擇了沉默。
直到女兒被綠茶妹妹教唆,往我臉上潑硫酸
我的右耳被當場燒沒,哀求著顧霆琛送我去醫院。
男人隻是冷漠的看著我,不為所動。
去醫院治療後,我一臉麻木的給顧老爺子打去電話。
“放我走吧,欠您的恩情,這八年來我徹底還清了。”
......
1
我失去了右耳,連帶耳膜以及半邊的頭發都燒沒了。
一周前,我小心端著親手熬製的湯碗,輕輕推開了主臥的門。
八年了,這是我每天雷打不動的功課。
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顧霆琛,我照顧了整整八年的丈夫,正與身著淡粉色連衣裙的女人擁吻。
正是我那失蹤了八年的妹妹,顧霆琛的初戀情人,林婉瑜。
“啪——”
藥膳灑落一地,滾燙的湯汁濺在我的手上,皮膚瞬間泛紅起泡。
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但更疼的是我的心。
顧霆琛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我身上。
“蘇沫,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他鬆開林婉瑜,聲音沒有一絲愧疚,隻有冷漠。
林婉瑜得意地挽上顧霆琛的手臂,眼裏滿是勝利的光芒。
“姐姐,好久不見。”她笑得甜美,卻讓我毛骨悚然。
顧霆琛冷冷地開口:“蘇沫,八年前你給我下藥,逼我娶你的事情,婉瑜都跟我說清楚了。”
我愣了一下:“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你下過藥?”
“別裝了!”顧霆琛一把推開我,“我早該想到,當年是你趕走的婉瑜。”
我踉蹌後退,撞在門框上。
婆婆聽到動靜匆匆趕來,看到林婉瑜時眼睛幾乎放出光來。
“婉瑜!我的好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她激動地拉過林婉瑜的手,全然不顧我的存在。
“媽,我回來了。”
林婉瑜嬌滴滴地應著,隨即看向我,“姐姐,這些年辛苦你照顧霆琛了。”
婆婆這才注意到我,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你還站在這幹什麼?地上這麼臟,還不快去收拾!”
我彎腰開始撿拾碎片,燙傷的手接觸到瓷片,疼得我直冒冷汗。
“媽,我都知道了,當年就是她設計我,給我下藥,然後趁機嫁進顧家的。”顧霆琛冷冷地說。
婆婆聞言勃然大怒:“我就知道!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整個顧家都認為,我給顧霆琛下了藥,搶了妹妹的老公,甚至連六歲的女兒也不例外。
我傷痕累累的手,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與愚蠢。
八年前的那個雨夜,我接到了林婉瑜的電話,她哭喊著讓我趕緊來酒店救人。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雖然關係不算親密,但有難總會伸手。
趕到酒店,我發現顧霆琛躺在浴室裏,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
林婉瑜驚慌失措,說是她約顧霆琛來談分手,沒想到他突然暈倒。
我們將顧霆琛送去醫院,醫生診斷出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病情已經相當嚴重。
“他需要長期靜養和照顧,最好有人能夠日夜陪伴。”醫生的話至今仍在我耳邊回響。
然而,就在我聯係顧家人的過程中,林婉瑜卻不辭而別,消失得無影無蹤。
電話、短信都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沒有回應。
2
第二天,顧老爺子找到了我。
“蘇沫,我知道你母親重病住院,需要一大筆手術費。”
他開門見山,表示可以幫我解決這筆錢,但要答應他一個條件。
那時的我,剛從大學畢業,找工作屢屢碰壁,母親的病情又日益惡化。
顧老爺子的條件很簡單:嫁給顧霆琛,照顧他直至恢複健康。
我咬著牙答應了,簽下了那份不平等的婚約,替妹妹成為了顧家的媳婦。
婚禮簡單到幾乎沒有儀式,顧家人不願意在一個“替代品”身上浪費太多。
新婚之夜,我坐在病床前,看著呼吸微弱的顧霆琛,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很英俊,即使是在病痛的折磨下,依然能看出輪廓的分明與氣質的不凡。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顧霆琛,我是蘇沫,從今天起,我是你的妻子,我會好好照顧你。”
那是一段艱難的日子,我每天為他擦身、喂藥、按摩,陪他做複健,陪他聊天。
顧老太太對我的態度始終冷淡,在她眼中,我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看護工。
至於顧老爺子,他結清我母親的巨額賬單後就跑國外談生意去了。
八年以來回國不超過三次。
慢慢地,顧霆琛的病情開始好轉,他恢複了意識,開始能夠說話和走動。
他對我的存在感到困惑,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接受了我這個妻子。
我從未告訴他當初的交易,隻是默默地照顧他,陪伴他走過每一個艱難的日子。
第三年,因為一次藥物劑量的意外,我懷孕了。
顧老太太起初大怒,認為我故意懷孕要挾顧家,但顧霆琛卻意外地表示願意要這個孩子。
“有個孩子也好,至少家裏會熱鬧一些。”他當時這樣說。
懷胎十月,我生下了一個女孩,取名安安,寓意平平安安。
她很漂亮,像極了顧霆琛,也繼承了他驕傲的性格。
隨著顧霆琛病情的好轉,他開始接手家族企業,我則成為了他的賢內助,默默地支持他。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
直到林婉瑜的歸來,打破了這一切。
3
自從林婉瑜回來,顧霆琛對我的態度冷淡到極點。
今晚更是直接帶著林婉瑜出席,將我晾在一邊。
“蘇沫姐,你的衣服真是土氣,一點都不適合這樣的場合。”
林婉瑜端著紅酒杯走過來,笑容甜美卻帶著諷刺。
我禮貌地微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風格。”
“哎呀,不好意思!”
她突然驚呼一聲,手中的紅酒潑灑在我的禮服上,鮮紅的酒液瞬間浸透了布料。
周圍的人發出竊笑,目光投向我,帶著戲謔和輕蔑。
林婉瑜假裝驚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我隻是默默地拿出紙巾擦拭。
顧霆琛從人群中走來,臉色陰沉:“怎麼回事?”
“霆琛,我不小心把酒灑在蘇沫姐身上了。”林婉瑜楚楚可憐地說,眼中卻閃爍著得意。
顧霆琛看了我一眼,眼中沒有關心:“既然衣服臟了,你就先回去吧。”
他甚至沒有問我是否需要幫助,隻是嫌棄我可能影響顧家的形象。
我咬著唇,強忍屈辱,轉身離開宴會廳。
身後傳來林婉瑜的甜笑聲和顧霆琛的低語,刺得我心頭一陣陣疼痛。
回到顧家,我發現自己的卡已經被停用,連開門都需要傭人來幫忙。
“夫人,老太太說,從今天起,家裏的事務由林小姐負責。”管家恭敬但疏遠地通知我。
短短半個月,我的角色被徹底架空,連照顧顧霆琛的權利都被剝奪。
次日清晨,我習慣性地起床準備顧霆琛的藥膳,卻發現廚房裏已經有人。
林婉瑜穿著家居服,正在廚房裏忙碌,婆婆在一旁指導,兩人說說笑笑,宛如一對親密的婆媳。
“哎呀,蘇沫姐,你起得真早。”林婉瑜假裝驚訝,“不過霆琛的藥膳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用操心了。”
婆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妨礙婉瑜照顧霆琛。”
我默默地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更讓我心痛的是,安安被林婉瑜迅速籠絡,開始疏遠我這個親生母親。
“安安,今天媽媽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我蹲下身,柔聲問女兒。
安安卻撇撇嘴:“我不想去,婉瑜阿姨說要帶我去看新電影。”
林婉瑜不知何時出現在安安身後,一臉得意:“安安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她俯身在安安耳邊低語幾句,安安點點頭,轉身跑開了。
“蘇沫姐,你已經不再是顧家的女主人了,安安也不需要你這樣的媽媽。”林婉瑜卸下偽裝,露出真麵目。
晚上,我發現自己珍藏的相冊被撕毀,散落一地。
那裏記錄了我照顧顧霆琛八年的每一個重要時刻,是我最珍貴的記憶。
安安站在門口,眼神複雜:“婉瑜阿姨說,這些照片都是假的,是你為了騙爸爸才留著的。”
我心痛不已,試圖解釋:
“安安,媽媽沒有騙人,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就在這時,顧霆琛推門而入,看到滿地狼藉,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責罵安安?”他厲聲質問,完全站在女兒一邊。
我愣住了,解釋道:“我沒有責罵她,隻是想告訴她真相。”
顧霆琛冷笑:“真相?你有什麼資格談真相?當初用下藥這種卑鄙手段嫁進顧家,現在還想用這些照片繼續欺騙我和安安?”
他的話如同鋒利的刀刃,將我的心一寸寸割裂。
林婉瑜不知何時出現,假裝勸阻:“霆琛,別生氣,蘇沫姐可能也有苦衷。”
她轉向我,眼中閃爍著惡意:“姐姐,霆琛已經康複了,不需要你的照顧了,何必糾纏不休呢?”
“你...”
我強忍淚水,看著這個曾經被我視為生命的男人,如今卻把我當成了敵人。
4
周末,我聽到安安在客廳興奮的聲音,好奇地探頭望去。
林婉瑜正將一個精美的禮盒遞給安安:
“這是阿姨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版娃娃,全世界隻有一百個。”
安安興奮地拆開包裝,抱住林婉瑜:“謝謝婉瑜媽媽!我最愛你了!”
“媽媽”兩個字如同尖刀,刺入我的心臟。
我默默退回房間,淚水模糊了視線。
那個從我腹中孕育、從小一手帶大的女兒,如今叫別人“媽媽”。
學校組織親子運動會,我特意請假參加,卻在校門口看到林婉瑜已經牽著安安的手。
“媽媽,我們走吧,比賽要開始了。”安安親密地依偎著林婉瑜,完全忽視了站在一旁的我。
當老師詢問家長身份時,安安毫不猶豫地指著林婉瑜:“這是我媽媽。”
我站在不遠處,不明白林婉瑜給安安灌了什麼迷魂湯。
林婉瑜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挽著安安的手走進操場,留下我一人在校門口。
我轉身離開,不願在公共場合崩潰。
下班回家,推開房門,眼前的一幕讓我呆立當場。
我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抽屜打開,衣櫃大敞,私人物品散落一地。
最讓我心驚的是,記錄顧霆琛病情的病曆記錄和調理心得全部不見了。
我急忙去找顧霆琛,卻在書房門口聽到他冰冷的聲音。
“蘇沫,進來。”
推開門,顧霆琛坐在辦公桌後,麵色陰沉,桌上散落著我的病曆記錄和調理心得。
他冷笑著將一遝照片甩在我臉上:“這就是你的真麵目?想用這些東西要挾我?”
我撿起照片,驚愕地發現這些都是經過刻意剪輯的。
原本記錄病情的照片被處理成了偷拍,治療記錄被篡改成了隱私窺探。
“我沒有,這些照片被人動過手腳!”我急切地解釋,卻換來他的嗤笑。
“夠了!”顧霆琛猛地拍桌而起,“林婉瑜已經告訴我一切,當年就是你設計我,現在還想用這些照片繼續要挾我!”
我百口莫辯,心如死灰。
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在他心裏就成了心機女,一個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騙子。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警覺地坐起身,看到門把手正在緩緩轉動。
門開了一條縫,安安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端著一杯水。
“安安?”我輕聲呼喚,心中湧起一絲暖意,以為女兒終於想起了我。
安安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晃動,水花濺出。
“你...你怎麼還沒睡?”她結結巴巴地問,眼神閃爍。
我注意到她手中的杯子裏的液體有些渾濁,不像是普通的水。
“安安,你手裏的是什麼?”我警惕地問。
安安支支吾吾,不敢看我的眼睛:“就...就是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林婉瑜的低語:”安安,快點,按我教你的做。”
我瞬間明白了什麼,猛地從床上跳起,但已經晚了。
安安被我突然的動作嚇到,手中的液體潑灑出來,大部分落在我的右側臉上和右肩膀。
劇烈的灼燒感瞬間襲來,我痛苦地尖叫,感覺臉上的皮膚在燃燒。
“啊!”我捂著臉倒在地上,痛得幾乎失去意識。
安安被嚇呆了,杯子從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
“媽媽!”她驚恐地喊道,這是很久以來她第一次叫我媽媽。
林婉瑜聞聲衝進來,假裝驚慌:“天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感覺臉上的皮膚在一寸寸剝落。
顧霆琛被尖叫聲驚醒,衝進房間,看到我痛苦的樣子,臉色大變。
“快叫救護車!”他厲聲命令,然後轉向安安,“你做了什麼?”
安安嚇得哭出聲來:“婉瑜阿姨說...說那是能讓媽媽變漂亮的水...”
顧霆琛的目光轉向林婉瑜,後者立刻裝出無辜的樣子:“我隻是給了她一杯花露水,說可以美容,沒想到...”
我已經痛得無法說話,隻能感覺到自己被抱起,送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