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渾身發冷,原來,杜國津和方雅琴在這裏,已經是夫妻。
“他們不是夫妻,我才是杜國津的老婆,她是杜國津的大嫂,你們弄錯了!”
我聲音極大的幫著杜國津和方雅琴澄清。
“你......你......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方雅琴著急的埋怨。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杜國津趕緊跟著旁邊人解釋。
但這事情,隻有越解釋越混亂的份。
“啊,我看他們那麼親密的送孩子來看病,還說他們是模範夫妻,結果是小叔子和大嫂呀!”
“嗬,這年頭,這關係不好說呀!”
杜國津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看到我懷中的筱筱,急中生智。
“孩子都病成這樣了,你還在這幹嘛!快找醫生呀!”
他搶過孩子,“讓讓,快讓讓!耽誤了孩子治療!”
這樣,筱筱終於進手術室了。
手術室外,杜國津不自然的跟我解釋。
“剛才那些人都是胡說的,他們哪裏知道我們是怎麼回事!我和雅琴是清白的。”
我虛弱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中那幾個字,沒有說話。
飛揚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可是爸爸,我明明聽到濤濤哥叫你爸爸。”
孩子的話,永遠是最真的。
頓時,氣氛更尷尬了。
杜國津趕緊解釋:“飛揚,那是濤濤哥在這裏沒有爸爸的話,會被別的小朋友欺負,所以他才叫我爸爸。”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因為介意這個的是吧?”
飛揚難過的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我的孩子,難道就不需要爸爸嗎?他因為爸爸被別人欺負的時候,杜國津又在哪裏?
越想越心疼。
手術很成功。
筱筱住了幾天院,我和飛揚就守在醫院幾天。
杜國津每天都來,方雅琴是一次都沒出現。
等到筱筱痊愈出院這天,杜國津開著車子,要送我們去火車站。
“回去?我不回去。”
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拒絕道,“家裏的東西我都丟了,除了跟著你,我哪裏也去不了。”
“你!”杜國津顯然沒想到我來了,竟然不走了!
他煩躁的皺眉,走來走去。
已經因為筱筱的病在醫院鬧了一場,他生怕我再影響到他名聲,隻能把我們帶回去。
杜國津把我們安排在公寓裏最小、最偏僻的一個房間。
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個雜物間改造的,陰暗潮濕,隻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對著樓的背麵,連陽光都吝嗇於照射進來。
房間裏隻有一張舊的單人床,一個掉漆的床頭櫃,連個像樣的衣櫃都沒有。
這和方雅琴以及她兩個孩子住的寬敞明亮、帶獨立衛浴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就算是這樣,也比我們過去的鐵皮房好太多了。
隻是,明明我是這個家的主人,卻住在這樣的房間。
我跟兩個孩子住進去的那一刻,心頭像被針紮一樣疼。
過去這三年,杜國津就是這樣,打著照顧寡嫂的旗號,把方雅琴一家從老家接到他身邊,如同一家人一般生活。
晚飯的時候,方雅琴給我和孩子的份量是最少,質量也最差。
就算這樣,我的兩個孩子也吃得津津有味,這比起我們在家吃的,那可太好了。
“鄉巴佬!”杜濤濤吃著精致的糕點,鄙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