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狗。”
“主人需要什麼呢...”
“主人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我的嗓子像是被火燒過。
我原以為,簽下這份契約婚姻,就能換來母親的救命錢。
她為了坐穩自己的地位需要我在董事會麵前演戲。
直到母親病危時刻,她卻把承諾的手術費給了她的小奶狗徐子軒買豪車。
三年來,我忍受她的羞辱,配合她在董事會麵前演恩愛戲碼,換來的隻是一次次空頭支票。
她用承諾給母親的錢,在外麵養著比她小十歲的男人,當著我的麵炫耀她的新玩具。
……
三年前,母親查出了晚期肝癌。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華興集團的總裁江雪有意尋找一位契約丈夫。
她手中握著全國最頂尖的醫療資源,而我需要一筆天價的手術費。
第一次見麵,她就開門見山:“我給你開三百萬的支票,你陪我演三年戲。”
我沉默地看著病房裏的母親。
從小到大,她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卻躺在了病床上。
“這個數字,應該夠你母親的手術費了。”
她優雅地晃著紅酒杯,目光在審視我的價值。
我攥緊了拳頭,這筆錢確實能救活母親:“什麼時候能拿到錢?”
“很急?”
她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明天我的律師會來找你簽合同,簽完立刻打錢。”
婚後的頭幾個月,一切都很順利。
我陪她出席各種場合,配合她在董事會麵前演恩愛戲碼。
她也信守承諾,為母親安排了最好的治療方案。
漸漸地,我發現她的購物賬單越來越誇張。
每個月她隨手買的限量版包包就要幾百萬,訂製的奢侈品更是動輒上千萬。
對她來說,這些不過是家常便飯,畢竟江氏集團每年的利潤都以億計算。
我雖然不是個愛計較的人,但看著母親還在等待一個區區兩百萬的手術費,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這筆對她來說連零頭都算不上的錢,卻是我和母親一輩子都攢不出來的天文數字。
可她對金錢的揮霍越來越瘋狂。
直到有一天,我在打掃她書房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訂單 - 一輛全球限量版的超跑。
那張訂單上的數字,比我這輩子見過的錢都要多。
當晚我提前回到別墅,就撞見她摟著一個看起來比她小十歲的徐子軒在泳池邊調情。
“這就是你給我買的新車嗎,姐姐?”
徐子軒撒嬌般地蹭著她的脖子。
江雪輕笑:“幾百萬的車而已,隻要你乖,想要什麼姐姐都給你買。”
“姐姐對我最好了。”
徐子軒得意地炫耀著手腕上的名表,“兄弟們都羨慕死我了。”
我站在陰影裏,看著這一幕,攥緊的拳頭已經滲出血來。
“這不是你那個為了錢才嫁過來的窮老公嗎?”
徐子軒注意到了我,嗤笑著說。
江雪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不過是個簽了合同的看門狗罷了。”
徐子軒更加得意,晃著手中的酒杯走到我麵前:“聽說你是為了救你媽才來的?可憐的窮鬼,要不要給你點零花錢?”
我死死地盯著他,胸口翻湧著滔天的怒火。
江雪慵懶地靠在躺椅上:“跟一條狗廢什麼話。”
那一刻,我感覺胸口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徐子軒見我不說話,得寸進尺地用酒杯碰了碰我的臉:“怎麼,被說中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酒水順著臉頰滑落,帶著刺鼻的酒氣,更帶著無盡的屈辱。
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這三年來所有的忍辱負重。
我抓住他的手腕,眼中已經布滿血絲:“你說誰是狗?”
“鬆手!”
徐子軒慌了,試圖掙脫,“你敢動我?”
江雪依舊懶散地靠在躺椅上,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徹底擊垮了我最後的理智。
2.
我的拳頭重重砸在那張精致的臉上,徐子軒直接摔進了泳池。
就在我準備繼續動手時,江雪冷冷開口:“陳明遠,你瘋了?”
“你母親的手術費還想不想要了?”
“明天就是手術!”
她擋在我和徐子軒之間,眼神裏滿是威脅。
我能輕易推開她,可我不敢。
我的拳頭在顫抖,心裏卻在發涼。
我死死壓抑著胸口翻湧的怒火質問道。
“江雪,我在你眼裏就真的隻是個簽了合同的可憐蟲?”
她揚起下巴,輕蔑一笑:“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突然笑了,笑得撕心裂肺。
三年啊。
我為了她放下尊嚴,陪她演戲,忍受她的羞辱。
不是因為那三百萬,而是我真的把這當成了一場婚姻。
可她呢?
把我的尊嚴當玩物,把我的血汗當提款。
現在連母親的救命錢,都成了她玩弄小情人的籌碼!
我的笑聲在別墅裏回蕩,像是一個瘋子。
泳池邊的徐子軒嚇得直往後縮:“姐,這瘋子太嚇人了,趕緊報警吧!”
江雪冷著臉,指著大門:“滾出去!”
“這裏不歡迎你!”
我看著這個曾經承諾給我希望的女人,腦海裏閃過無數畫麵。
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
想起化療時她痛苦的表情。
最終,我認命了。
我像條喪家犬一樣,抓起幾件衣服就往外走。
一天,我隻需要再忍一天。
等母親的化療結束,我就跟她一刀兩斷。
我狼狽地坐上出租車趕往醫院,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忍耐。
推開病房的門。
母親剛做完檢查,正在休息。
我輕輕地在病床邊坐下。
滴答,滴答。
藥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在計算著生命的倒計時。
也許是情緒太過激動,突然安靜下來反而犯困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時,母親醒了。
“又跟她吵架了?”
母親虛弱地笑著,蒼白的手撫上我的頭。
這溫暖的觸感,讓我想起小時候。
那時父親剛走,我總被人嘲笑是沒人要的孩子。
每次打完架回家,渾身是傷。
母親從不罵我,隻是摸著我的頭問:“疼不疼?”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哭了。
“媽,她...她太過分了。”
我不敢說太多,生怕母親擔心。
怕她知道真相後會自責,會做傻事。
母親一下一下輕拍著我的背,沉默許久。
“如果太難,就算了吧。”
“媽不想連累你。”
我抬起頭,看著母親布滿皺紋的臉。
她什麼都沒問,卻什麼都明白。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都堅持到這一步了,怎麼能放棄?”
“媽,明天手術後,很快就好了。”
“這世上,我就隻有你了。”
母親顫抖著歎了口氣。
我低下頭。
我知道這些年的治療有多痛苦。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
可隻要想到可能會失去母親,哪怕隻是想象,我都快要瘋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
那對狗男女,應該玩夠了吧?
我起身向母親道別。
回到別墅門口,我剛把鑰匙插進鎖孔。
門卻從裏麵開了。
3.
推開別墅大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那個徐子軒正準備出門,與我撞了個正著。
他還在這裏!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卻又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客廳傳來一陣放浪的笑聲。
“喂,門口是誰啊?讓他去買套,等不及了!”
我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僵在原地。
透過門縫,我看見四五個男人圍坐在真皮沙發上。
而江雪,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總裁,此刻衣衫不整地靠在其中一個男人懷裏。
徐子軒掃了眼屋內的香豔場景,挑釁地看著我:“喲,看門狗怎麼回來了?”
“姐姐嫌太單調,讓我叫幾個朋友來熱鬧熱鬧,你不會介意吧?”
我感覺太陽穴在突突直跳,眼前一陣發黑。
這是我的家。
三年前,江雪把這套別墅給我們當婚房,說是為了在董事會麵前做戲要體麵些。
雖然房子是她買的,但每一件家具都是我親自挑選,每一處裝修都傾注了我的心血。
就連那張他們正在肆意玷汙的意大利真皮沙發,都是我跑遍了整個城市才買到的。
我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把這裏變成了家的樣子。
而現在,我的家成了他們尋歡作樂的銷金窟。
“進來啊。”
江雪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一步一步走進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看你的表情,很不爽?”
她斜靠在男人身上,眼神裏帶著玩味。
想到母親還在等待明天的手術,我強壓下翻湧的怒火:“沒有。”
江雪輕笑:“既然不介意,那就陪我們玩個遊戲。”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江雪冷冷開口:“跪下。”
我遲疑了一下。
身後的徐子軒抬腳就是一記膝撞。
砰——
我重重地跪在地上,額頭磕在茶幾邊緣。
徐子軒掏出手機,一邊錄像一邊笑:“敢違抗姐姐的命令?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死死地低著頭,不想讓他拍到我的臉。
江雪冷冷開口:“把他的臉抬起來。”
徐子軒抓住我的下巴,強迫我麵對鏡頭。
“說,你是什麼東西?”
我的嗓子像是被火燒過:“我是...狗。”
“主人需要什麼呢...”
“主人要什麼...我就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