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廳門前,羽櫻才聽到一把抽泣的聲音,重複地在哭喊“我沒有”。
羽櫻認得聲音是鄔木桃的,於是二話不說把門推開!隻見鄔木桃緊緊抱著兒子跪在地上,薛貞和一個雙手抱胸,高高在上地用輕蔑的眼神盯著鄔木桃的女子站在一起處罰鄔木桃。
“又是你?”薛貞一見羽櫻,勃然大怒,“不要以為你是段離軒的下人就可以放肆,這裏是薛府!”
“這位不是下人,她是羽才人。”左淳凡解釋道。
左淳凡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之一,薛貞當然認得,但區區一個才人又豈敢如此放肆?
同樣咽不下這口氣的還有薛貞的妾侍張氏,她的眼神雖然沒有像對待鄔木桃一樣放肆,露出了笑裏藏刀的表情。
“這位才人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張氏特地在“才人”二字放慢的語調,讓羽櫻明白自己的身份跟薛貞無法相比。
“這位是羽櫻羽才人。”左淳凡再次暗示。
“那不就是一個才人嗎?”張氏一開始還是不忿,但很快就想起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跟薛貞相顧失色,不約而同地下跪行禮!
看見他們的氣勢已減弱,羽櫻才走上前扶起鄔木桃。她瑟瑟發抖,緊緊抱著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滿臉淚痕,滿眶期待,卻不敢發言。
“這是怎麼回事?”羽櫻盯著薛貞,問道。
“這……娘娘,這是我們的家事,娘娘還是不要過問了。”薛貞壓抑著憤怒,婉轉地說道。
“鄔木桃是本宮的朋友,她的事,莫非本宮也沒有權利打聽一二?”
隻見羽櫻施壓,張氏的臉色顯得更慘白了,於是羽櫻主攻張氏,走到她跟前,死死盯著她,“你來說。”
“回娘娘,是……是這樣的……”張氏吞了吞口水,讓自己變得勇敢而堅定,“相公懷疑姐姐在外麵有奸夫……”
話音未落,羽櫻就激動地打斷張氏的說話:“她整天窩在你薛府,能在外麵有什麼奸夫啊!”
“下官經常不在家,而她在未嫁之前就喜歡經常離家,非正經女子,上次又借幫你們查案為借口偷偷離家,如此不守婦道的人,我薛某實在容不下!”
“見義勇為就非正經女子,幫忙查案就是不守婦道?”羽櫻望向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絲毫不怯懦,“薛大人你身為刑部尚書,判案是否應該講求證據?”
“哼!我就是有證據才這麼生氣!”薛貞這牛脾氣終於憋不住了,“我家妾侍因為發現她偷偷離家,派下人跟蹤,發現她去賀銅鎮期間跟別的男人見麵,卿卿我我——”
鄔木桃一聞,又抱著兒子下跪,打斷薛貞的說話:“大人,我沒有啊!冤枉啊!我隻是去告訴段大人,高麗的事,希望可以早日破案而已!期間我真的沒有見過任何人!真的!”
“你說你沒有奸夫,那為何剛才滴血認親,我和兒子的血不能融在一起?”
這一點讓左淳凡和羽櫻都呆住了,羽櫻更是重足而立,在古代唯一證實親子關係的就是滴血認親,如今血不能融在一起,那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