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假裝若無其事地出現,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但夏洛藍還是堅持試探她的笑容真偽:“微臣知道皇後心病加重,所以前來探望,不知微臣的猜測有沒有錯呢?”
皇後一下子被擊中,壓抑的苦惱立刻衝破防線:“你跟其他太醫真的不同,怪不得宮中的人都那麼喜歡讓你看病。那你知道本宮懊惱的是什麼嗎?”
“之前來了一個羽櫻,如今又多一個雲蝶伊,而且這個雲蝶伊還把太後哄得那麼開心,相信誰都會有不歡的心情。”
“你如此一說,好像說得本宮心胸狹窄一樣。”皇後笑著責備夏洛藍,卻沒有一絲生氣,隻是滿滿的苦澀。
“皇後也是人,也是女子,但皇後承受的壓力比任何女子都要大,試問如今坤寧宮如此荒涼,您又豈能愉快呢?如果皇後把微臣當朋友,就無需掩飾了。”
一直忍耐的妮香終於忍不住插話了:“你還真的挺放肆的,居然敢如此攀附皇後?”
皇後看了她一眼,妮香便不敢多口,皇後隨即恢複溫柔的麵孔,傷感道:“你說得對,本宮的壓力真是比任何女子都要大。”
“皇後上有太後,下有妃嬪,要把後宮打理得頭頭是道,絕對不比做臣子的輕鬆,而且皇上寵幸誰,皇後都隻能欣然接受。”夏洛藍把皇後的心情一一道出,再安慰道,“不過微臣覺得皇後無需憂慮,您貴為皇後,必有其他人沒有的優點,後宮如畫,看累了,皇上還是會回家的,皇後無需看得太重,就如民間三妻四妾的男子,如果每一個女子都為了相公娶妻而苦惱,那豈不一生都要為此憂愁?世間對女子不公平,女子也可以自己爭取。臣認為女子該有自己的愛好,隻要沒有越過道德的界線就可以了,有了別的事情忙,還哪有心機去管自己的丈夫今天又寵幸誰了?”
“真的,生為女子,太可悲了。”皇後又不自覺地投入了悲傷。
“皇後無需憂慮,以後有何事都可以找微臣分憂,隻要微臣能做到的,必定為皇後竭盡所能。”
夏洛藍溫柔一笑,雖然沒有撫摸,卻已經滲入空虛的心臟。俊美的男子,加上獨特的氣質,一舉手一抬足都格外迷人,溫文爾雅的談吐卻帶著貼心的微笑,就像要把人融化一樣,不知不覺就會墮入這個不安分的旋窩。
妮香在旁看得出皇後的笑容不止是禮貌那麼簡單,似是帶著傾慕之意的害羞,每一次,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甜蜜。
雖然皇後聽得心花怒放,但始終擺脫不了根深蒂固的顧慮:“但本宮沒有病,如果經常召見你,恐怕會惹來閑話。”
“女子體質本為寒底,所以每個女子月事前後都需要大量補品,如果娘娘信得過微臣,大可以讓微臣來給娘娘調理身子,而且微臣自問也算是風趣幽默,應該可以替娘娘解悶解憂,心情好不好,對身體是十分重要的。”夏洛藍竟然有如此大膽的提議,好像在暗示皇後用什麼方法可以跟他相見一樣。
皇後一聞,失落的心情竟然再次興奮起來,但她雖然心裏也十分期待,禮儀的束縛讓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