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的一個深夜,我已經在睡覺,手機響起,是蘇銳,我有點意外。
“羅紅,你是不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周圍聽起來很吵,估計在喝酒,有點喝多了。
“我一直在地球上。”
“那麼,過來陪我。我醉了,我難受。”
我遲疑了一下,看時間,十二點半,“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他給我報了一個酒吧的名字。
我想一個人失意的時候最需要人的幫助,或許,我能幫助他什麼。其它的我也沒多想。於是草草換上了衣服就去那個酒吧。
當我找到趴在桌子上的蘇銳時,他睜開惺鬆的眼,“蘇紅,你摸摸這裏。”
他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胸口放。我感覺那裏有些燙手。
他卻笑著說,“它碎了。”
他笑得有些淒涼,甚至還有點淚花。我突然感覺心裏很難受,竟然為這個男人感到一絲絲疼惜。
我想或者他醒的時候,就記不著了。
於是我抱著他的頭,讓他靠在我的懷裏。我們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是那麼沉那麼均勻,吹著我的臉頰。
我第一次發現這個在眾人麵前那麼自信而睿智的男人,我也一直崇拜的男人,此時是那麼脆弱,他像一個孩子一樣需要著別人的撫慰。
我叫了車,送他回家,還好,他還知道回家的路。
我把他扶到床上,躺好,蓋上被子。而他的手,一直抓著我的手。
我默默地注視著這個受傷的男人,其實他有著俊朗的鼻眉,有點黑,眉間透著不羈與自傲。他是那種初看一般,當你開始去接觸的時候,就會越來越令人著迷的男人。
我忍不住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想鬆開他的手想離開。
他卻把我一把拉了過去,我倒在了他的懷裏。
然後他溫熱的唇貼上來,吻似雨點般地覆蓋著我整張臉,那麼狂熱與激烈,最後落在我的唇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地溶化,思維在潰散,完全沉醉其中。
隻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我清楚地記得,楊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