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低領的裙子,站在鏡子麵前。
搔首弄姿,展露著自己的媚態,隻是想知道自己哪一種姿勢最為迷人。
有一種惑,叫媚術,恰露美態的女人,男人總是趨之若鶩,可是,什麼樣的男人,我都不在乎,我隻要趙以軒。女人一動真情就易被專情傷,低到塵埃,執迷不悟。
朋友幾次問我,他有什麼好,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我實在說不出他的好,但是,一見他我卻迷上了,或者,這叫頻率對上了。
我終於找到了他的住處,他在上網。
我湊近他的臉,“親愛的,晚上我為你服務吧,你喜歡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麼?”
他皺起了眉頭,“我現在有事,你快回去別胡鬧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我突然感覺自己怎麼就這麼低,低到犯賤。
他接了電話,隻說了很簡潔的好字,然後對我說,“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了,你好好想起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就這麼走了,像避開一隻蒼蠅一樣地避開了我。
我開始瘋了般地翻他的東西,在他的電腦的文件夾裏找到了照片,那些照片全是女人走光圖,不同的女人。照片上的相機型號完全跟他抽屜裏的相機完全相同,他竟然跟蹤女人偷拍。
我不知道趙以軒愛釣魚之外,他還有這麼一個猥瑣的愛好。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走出趙以軒的房間,陽光真大。
我給高原打電話,“今天真冷,能不能給我一點溫暖?”
那邊停了一下,“饑餓會讓人很冷,我請你吃飯。”
我坐在他的電瓶車後麵,抱得他很緊很緊,我說高原,我們一起睡覺吧,我渴,不是餓。
高原卻像風一樣張場,像風一樣沉默。
他把我帶到海邊,然後把我抱下來,坐在岸上,你失戀了吧。
那一刻,我的眼淚開始決堤,我說我那麼愛他那麼愛他,愛得失去自我,他卻那麼那麼不愛我,上帝為什麼像一個不成熟的孩子,那麼喜歡捉弄人。
他輕輕地抹幹我臉上的淚,輕輕地說,我可不可以好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