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為什麼在這兒。
他卻隻是眯著眼睛,溫柔的笑著說,“我等你啊。”
於是,我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他和交往前一樣,對我事無巨細,對我十分貼心。
在他溫柔的陪伴下,我也逐漸走了出來。
得知懷孕時,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慌張地告訴楊木川這件事。
但他卻責備了我對他的不信任,安慰我這不是我的錯,我隻是受害者。
他輕吻上我的眉眼,一點點的安撫我。
如今我才知道,這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那些溫柔都是假的,那些山盟海誓顯得異常可笑。
隻有我,是真的受害者。
我曾以為,他是我平淡靜默生活中意外的漣漪,擾的我難以平靜。
可就是這個我一點點愛上的,人人眼中的完美男友,找人強暴了我,把我的私密照四處傳播!
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口腔。
等我回神,淚水早已失控。
我拚盡全力抬起腳,踉踉蹌蹌著衝出麻將館。
淚水模糊著視線,我掏出手機,憑著記憶撥打了爸爸的電話。
我攥緊手機,迫切的希望爸爸能接通電話。
因為無國界醫生的身份,爸爸穿梭在無數個國家,聯係上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正因此,我一直生活在舅舅家裏。
而舅舅對我,也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電話裏“嘟嘟”的聲音,一下一下叩擊在我的心上。
接通的那一刻,我整個心猛的一顫。
“初寶,怎麼了?”
一瞬間,我雙腿無力,跪在了地上。
我以為,我會和爸爸哭訴這幾年的委屈,這陣子受到的傷害。
但是在聽到爸爸那熟悉的關切的聲音時,我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泣不成聲。
爸爸什麼都沒問,隻是靜靜地聽著我的哭聲。
但我還是聽到了電話那頭哽咽隱忍的聲音。
哭了好一會兒後,我調整好狀態,堅定的開口:
“…爸爸…我要參加舅舅的那個科研項目。”
幾年前,舅舅曾極力勸我必須加入他的科研實驗。
但那但個項目涉及國家機密,必須秘密進行,要求隔絕外界一切聯係。
而當時的我根本不願離開楊木川,也不想讓他陷入苦苦地思念當中。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拒絕了舅舅。
但如今,我已經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了。
等我掛斷電話後,從地上站起來,才注意到周圍人看我的眼神。
他們戲謔的盯著我,眼神肆意的在我身上遊走,意味晦澀不明。
“看啊看啊,就是她!”
“嘖嘖嘖,還大學老師呢?真不知廉恥!”
“師德敗壞,老師這個位置恐怕也是睡出來的吧!”
他們肆無忌憚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傳入我的耳朵。
漸漸地,我聽不清他們的話了。
窒息感瞬間吞噬了我,我快要淹死在他們的語言裏。
在我快要摔倒的時候,同校的一個男老師突然上前扶住了我。
“謝”字還沒出口,我卻猛然感受到腰間爬上了一雙手。
他用手狠狠地掐著我的腰,一陣生疼。
“梁老師,多少錢一晚啊?”
我瞳孔驟縮,瞬間感到一股厭惡的反胃感。
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我一把推開了他,撐著身子讓自己勉強站著。
這個男老師平時裏看起來為人師表,溫文爾雅,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人!
我看著他,突然,他的臉和楊木川漸漸重合。
他們,都是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