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娘要麼擅歌舞要麼擅詩詞,到底在聚星樓安頓了下來,謝容容棄去了本家姓,從此,聚星樓多了一位琴技卓越的容容姑娘。
容容說得挺對,幾個姑娘比那些被家裏賣到青樓的好調教多了,那些都是家貧人家的女兒,哪受過什麼詩詞歌賦的教導,隻能被當作雛妓訓練。
我並不為難她們,畢竟誰會為難搖錢樹呢?
容容等人來了三個月,聚星樓門庭若市。
容容顯然是她們幾人的主心骨,一邊與我談條件,一邊安撫其餘幾個小娘子,幾個姑娘從一開始的抗拒,到麻木,到接受。
容容是其中容貌最出色的一個,琴技也好,入風塵而不風塵,是根好苗子。
我給她安排的角色是清冷的絕世美人,隻彈琴陪酒不陪夜,她如今對付醉酒的客人,也有了幾分從容。
阿籬對她們的臉色也逐漸好起來,尤其是對容容。她總對我說,阿姐,她越來越像你了。
我搖搖頭,喝下最後一口桃花酒。
今年的桃花敗了,這是我釀的最後一盅,喝完就沒了。
三個月後,許清初第二次踏足聚星樓,在晚上,以客人的身份。
他隻要了容容一個人作陪。
我看著她麵若桃花地裝點自己,在阿籬的一聲“傻子”中,送她入了許清初包的廂房。
琴聲響了一夜,許公子走的時候緊握著容容的雙手,我看到小姑娘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第二天晚上許清初也來了,隻要了容容作陪;第三天,第四天......
第七天,許清初沒有來聚星樓,此後的每一天,都沒有再來。
容容從一開始的欣喜,到落寞,再後來是拒絕接客。
“他說他會想辦法的。”容容在阿籬一聲聲“傻子”中,忘卻了反駁。
“傻姑娘,他那迂腐的禮部尚書的爹,會怎麼看你?”她垂眸不語,似在沉思。
嗬,男人,允許自己有紅顏知己,但怎麼可能把紅顏知己娶回家?
沒關係沒關係,你很快就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