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提出拒絕的時候,那位母親笑了一下。
「你放心,我們不會壓實,隻是裝裝樣子。」
莫名的,我從這個笑容上看出一點驚悚味道,我忍住心底發寒,還想拒絕,她又補充一句。
「隻要度過今晚,我願意在原有費用基礎上再給你加20萬,」她知道我的處境,特意加重了語氣:「孩子治病,不能拖,越拖越嚴重。」
我想起囡囡,到底忍下了心中不適點點頭。
隻要熬過24小時,囡囡的手術費我就拿到手了,隻要熬過去,我的女兒就會變回健康。
想到這裏,我認命的由著他們把棺木合上,我看著光線一點點被黑暗代替,然後,我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而到如今,我都沒看清躺在我身旁男人的臉。
狹窄的空間,讓我渾身不適,我試著適應黑暗,抬了抬胳膊,想要讓自己換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卻不小心碰到了男人胸腔,我一個激靈,下意識開口。
「對不住對不住!」
「我也是為了女兒,我家女兒還在重病,我必須拿這個錢去給她治病。」
想到婦人說男人也是重病離世,我心中恐懼稍減,又歎氣。
「其實你媽媽也很不容易,養你一場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你人已經離開了,還要為了你籌備婚事,怕你黃泉寂寞。」
我猶豫了下,對毫無氣息的男人說:「我其實偷偷帶了手表,希望你不要介意。」
「事急從權,我女兒突然被帶出醫院,我實在是不放心。」
想到這。
我點開我藏在手腕上的手表,表看起來和普通腕表沒有區別,但其實可以打電話和聯係外界,我點開屏幕,屏幕照亮了漆黑的棺木。
也照出了男人的輪廓。
我心下一驚,男人的臉開始被白布蓋住,卻在我坤胳膊的時候,不小心掀開,我這才注意到我身旁躺著的這個男人長什麼樣。
別說。
還挺帥的。
我看著男人,又和他鄭重道歉。
「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實在是抱歉。」
我點開手表,發現居然沒有信號,我又找到閨蜜電話,發了條短信,短信一直在發送中,我躺不住,如果聯係不上閨蜜,那我就沒辦法確認囡囡現在情況。
我想起婦人說的,棺木隻是隨意合上,其實是有留有餘地的。
那是不是代表。
隻要我推開,我其實就可以在大堂自由行動?
我如果推開,會不會引起外麵的人注意?
剛剛棺木合上的時候,聲音其實不大,我又想起婦人說,她不會讓人打擾我們新婚夜,我估算著外麵應該沒人,就試著伸手要去推開棺木。
可我已經用了全部力氣,棺木卻紋絲不動,沒有半點要打開的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試著敲了敲棺木,隻是,手還沒碰到棺木,就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我大驚!就要喊出聲音,嘴也很快被人捂住,我被激起一陣雞皮疙瘩,想起這口棺材裏除了我。
就隻剩下那具屍體!
總不是!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