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成澤捧著趙雨落的臉,吻了一下嘴角。
“我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是你告訴我,你每晚做夢都能夢到你摔倒時,其他人看你的嘲笑目光。”
“看著你每夜都驚醒,我真的很心疼。”
“如果這有這種辦法,能讓你好起來。”
“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畢竟,當初就是你把我從黑暗中拉扯出來的。”
這時,趙雨落注意到了牆後的我,出聲打住了餘成澤的話。
她朝我走來,一臉嘲笑。
“你醒了呀?怎麼樣,嘲笑的目光不好受吧?”
餘成澤也朝我走來,此時他麵對趙雨落時的深情已經不見,隻留下一片冷冰。
“謝成靜,都怪你,才會讓雨落每天都睡不好。”
餘成澤的眼神又落在我小腹處,不在乎的說。
“是個女兒,不過送過來時就已經死了。”
“至於屍體...”
“我說我是孩子爸爸,我不要了,隨意處理。”
心疼到快要無法呼吸,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湧出。那是我心心念念的女兒,是我懷胎八月,就差一點點就能見到的女兒。
見我這麼痛苦,趙雨落拿出車鑰匙,開始雪上加霜。
“很熟悉吧?”
“一輛破大眾,是你攢了三年買來的。因為成澤的一句“想要”,就轉到成澤名下。”
“哦,不對。現在是在我的名下。”
看著貼著熊貓的車鑰匙,我的心此刻疼的就好像生生從我心上挖住一塊肉來。
我的深情、信任,在此刻成為傷害我自己的利器。
可還沒有完,過了一會,我看到我一直想把我賣掉的爸媽也來到了醫院。
“謝謝餘先生幫我們找到女兒。”
我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餘成澤。
在我十五歲時,我爸媽就想把我賣給同村的傻子。是我當時的老師報警,救了我。後來,滿十八歲後,我爸媽故技重施,又想把我賣給同村的傻子。
但那時,我已經拿到錄取通知書。
在當時老師的幫助下,我成功離開了家。
這些年來,因為童年陰影,我無比害怕我的爸媽找到我,所有我一直沒有跟同村的人聯係過。
和餘成澤在一起的第一年,我把我的傷疤和害怕告訴他。
那時,他一臉心疼的看著我,把我擁入懷中,告訴我,不要怕,他會永遠在我身邊。
可現在,給我帶來最大傷害的人,也是他。
爸爸擠出慈祥的樣子。
“招弟,和爸爸媽媽回家。”
“媽媽這些年想你想的眼淚都流幹了。”
看著爸爸伸出的手,我隻能想到小時候落在我身上的拳頭。
看我抗拒的模樣,餘成澤不耐煩的直接上前來拽我。
“直接動手就好了,說有什麼用。”
餘成澤直接把我拽走,到門口時,我抓住牆壁的凸起,不想走。
見狀,趙雨落上前用尖銳的指甲摳我的手背。手背被掐出一道道紅痕,有些地方已經皮下出血。
見我還是不放手,氣急的趙雨落拿來桌上的水果刀就想砍掉我右手。
在鋒利的刀的威脅下,我放開了手。
媽媽此時遞上手裏的水。
“隻要喝了,她就沒有力氣了。”
十八歲那年的噩夢又重現。
那年我差點被送上男人的床,是我割破手腕才逃了出去。
現在那疤痕還在,噩夢也重新向我襲來。
我搖著頭,恐懼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