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開門的一瞬,我衝了上去。
這個房間我不能再待下去。
“蘇宥辰,我再待下去,我會五感全無,甚至是喪命。”
蘇宥辰剛還慌亂的神情瞬間染上一層慍怒。
“喪命?”蘇宥辰冷哼一聲,“那剛好為周周的孩子償命。”
他用力將我推向屋內,隨即將房門又重新關上。
房間隨著蘇宥辰的離去,留下的隻有我痛苦地哀號。
我沒有辦法,隻能將身子蜷縮在窗台上。
看著窗外的風景,我有一瞬想要跳下去。
但窗外的防護欄杆掐滅了我最後的希望。
蘇宥辰他不僅隻是想我死,而是想虐殺我。
正如他所說,用我的命償還周周失去的孩子。
三個月前,懷有身孕的餘周周主動找上了我。
很不湊巧,那天蘇宥暮也在。
在她看來,蘇宥辰在外麵養人可以,但孩子隻能由我生。
所以麵對想用孩子逼宮的餘周周,蘇宥暮言辭尖銳。
餘周周情緒波動下,孩子自然沒保住。
蘇宥辰得到消息趕來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餘周周拉著我的手,求我放過蘇宥辰。
即使蘇宥暮當場就告訴蘇宥辰,不關我的事。
可我永遠記得那天他看向我的眼神,隻有怨毒。
我的話讓蘇宥辰有了更好折磨我的手段。
他將餘周周那個孩子的骨灰盒拿到房間,逼我跪在地上日夜為它頌文贖罪。
我想起,我與蘇宥辰第一次見麵,就是在廟裏。
媽媽和蘇媽媽是同一家寺廟的香客。
因這個原因,我和他的接觸日漸多起來。
高考前一天,我們一起到廟裏燒香祈福。
除了保佑我們一起考上大學,蘇宥辰還祈求保佑我們此生相守。
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除了夫妻還有什麼關係能相守。
所以,我認為我們是相愛的。
但我忘了,男人很會演,會演到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
當亦家不能再給蘇宥辰提供助力時,我就隻是一個多餘的人。
不願認清現實的我,想盡一切辦法想證明蘇宥辰是愛我的。
可得到的隻有更多的厭惡。
麻木地翻開新的一頁經文,蠟油滴落在經文上。
我下意識去扶點燃的蠟燭。
“夢瑩,你在幹什麼?”
來人向我撲來,將我的手從蠟燭上拿走。
我看著他,擠出一抹笑。
“真好,我沒有痛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