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宥暮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這是什麼病?”
“大概就是,觸碰到柔軟物體會感到刺痛,聽到音樂時會感到灼燒。”
我看著目瞪口呆的蘇宥暮,自嘲一笑。
沒有人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
當一切習慣變成刺向我的武器,我卻無法避免。
更何況,是在無法應對地震的M城,一個人自救。
“蘇宥辰呢?”
蘇宥暮眉峰輕顫,語氣裏帶了幾分斥責。
環顧一周別墅後,又心虛地看向我,半晌才開了口。
“你等著,我把這個臭小子叫回來。”
“別叫了,他在忙。”
“公司再忙,能有你重要?”
“他在忙著,陪餘周周吃早飯。”
說到這,我的喉嚨有些發苦。
在醫院醒來的我,下意識給蘇宥辰發去求救信息。
這次,我終於等到了他的回複。
「我已安全到家,希望你無事。」
卻讓我渾身冰涼,蘇宥辰就這樣將我拋下。
而,餘周周朋友圈的消息更是將我的遮羞布徹底撕下。
蘇宥辰之所以同意和我出來旅遊,全因餘周周想來M城玩。
所以在危險來臨之際,我是第一個被蘇宥辰拋下的人。
想到這,我的心房緊縮,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我那不願想起的噩夢。
我被痛到抱緊身體,蜷縮成一團。
不知是夢還是現實,泳池的水再一次將我包住。
再醒來的我又一次進了醫院。
隻是這次,我躺在毫無生氣的鋼床上,身上蓋的是蓑衣。
見我睜眼,蘇宥暮下意識想來扶我又縮回手。
“夢瑩,你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
我強壓著難受搖了搖頭,可一張嘴卻還是露了餡。
“姐...”眼淚順著眼角落下,“這次就讓我走吧,我再待下去,怕是命都沒了。”
“對不起,夢瑩。要不是我想著借此機會讓你們緩和關係,你也不會得這個病。”
蘇宥暮將眼淚一抹,鄭重其事地對我承諾。
“我答應你,夢瑩!但是該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說完,蘇宥暮撥通電話到門外和律師溝通。
我重新躺回冰冷的鋼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正如蘇宥暮所說,我與蘇宥辰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
本就是一場商業聯姻,隻不過夾雜一點我的小心思,才讓它存續了五年。
開始,我還可以借著家族力量讓蘇宥辰對我花心思。
可當亦家破產、一位位親人離我而去後,蘇宥辰對我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開始公然帶著他的情人招搖過市,而我也淪落為他名義上的太太。
“亦夢瑩,除了告狀,你能不能會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