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七年的老公突然複活了。
他不僅帶回來一個女人,
還想讓我主動讓出妻子的位置。
“如玉為了救我差點失去雙眼,我已經答應和她結婚。隻要你乖乖簽下離婚協議,我可以讓你繼續住在家裏。”
我沉默了一瞬,淡淡開口。
“其實我已經和別人結婚了。”
老公翻了個白眼:
“嘴硬什麼,誰不知道你愛我入骨。”
1
可我早就不是七年前的林若了。
那個對他言聽計從,舔到失去尊嚴的女孩。
“我沒必要騙你,我已經和別人結婚了。”
沈桉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嗤笑道:
“林若,別演了,我不是來征求你同意,我是通知你,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會娶如玉。”
溫如玉上來扯了扯他的胳膊,說話時聲音夾著幾分無辜:
“沈哥哥,你別和姐姐吵架,是我命不好,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
她佯裝要離開,手卻還拉著沈桉的胳膊,望向我的眼神透著勢在必得。
沈桉聞言,眼神瞬間軟下來。“如玉,你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別擔心,林若愛慘了我,她最聽我的話,咱們肯定能結婚的。”
七年過去,沈桉的不要臉愈發嚴重。
我還沒開口,他就瞪著我威脅:
“你享受了七年沈家少夫人的頭銜, 現在也該讓讓如玉了,她受了太多委屈,我不準你欺負她。”
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我可什麼都沒做,別往我身上潑臟水。”
沈桉聽完臉色瞬間沉下來。
他麵無表情地打量著我:
“你以為自己是很重要的人嗎?如果不是看在你等了我七年的份上,我直接把你趕出沈家了,怎麼會跟你在這廢話。”
把我趕出去?
他沒這個機會。
還有,他憑什麼認為我會等他七年?
他拋下我的那天,我就已經放棄等他了。
七年前,我穿著婚紗坐在床上,等著沈桉來接親。
他卻逃婚了。
路上車子墜崖,隻有司機一個人活了。
這七年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墓地還是我親自選的。
和沈家結親,是我父親為我千辛萬苦爭取來的,沈桉可以不管林家的臉麵,我不能。
再說他們家族又不是隻有沈桉一個男人。
這七年我為人妻為人母,如果不是他突然回來,我早就忘了他這號人。
因此,多年後重逢,我心裏毫無波瀾。
“沈桉,我再重申一遍,我和你已經不是夫妻了。”
“按照法律,你屬於死亡人口。”
“所以你想和誰結婚都與我無關。”
2
沈桉不屑地輕嗤一聲:
“算你識相,當初如果不是你死纏著要嫁給我,我何至於跑到異國他鄉,在外麵東躲西藏七年。”
我就說嘛,同樣一輛車,司機都能棄車逃跑,他怎麼會死了呢,原來是金蟬脫殼啊。
他還真是自始至終沒變過,自私自大,毫無責任感。
沈桉的死訊傳來時,他母親當場暈了過去,後來一病不起,差點就隨兒子去了。
沈桉的話剛好被趕來的管家聽到,“少爺,您千萬別這麼說。”
“現在她是沈家的總裁夫人。”
“總裁夫人?”
一旁的溫如玉眼珠轉了轉,狀似無意地問:
“沈哥哥,你不是說你爺爺隻會把總裁的位置傳給你嗎?”
沈桉僵了一瞬,漠然地看著我,
“我父親隻有我一個兒子,除了我誰還有資格繼承總裁的位置。”
我不動聲色地盯著沈桉。
他出了趟國,腦子是沒帶回來吧?他知道不知道自己這話有多蠢?
管家嚇得直抬手擦汗:“少爺您瞎說什麼?”
“夫人和三爺結婚了,三爺現在是沈家總裁,你忘了嗎?你的三叔啊。”
當年沈桉逃婚後,我茫然地站在大街上,周圍全是看熱鬧的眼神。
沈雁聲就是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他說他願意娶我。
那時的我,茫然又無助。
所有人都知道我那天結婚,可新郎卻死在接親的路上。
克夫、掃把星、晦氣,這些字眼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
突然有個人對我說願意娶我,向世人證明我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他會讓林家不丟麵子,會把我帶出困境。
我為什麼不嫁呢?
沈雁聲本來沒打算出席侄子的婚禮,礙於老爺子才不得不回國,
卻意外和我結為夫妻。
沈桉滿臉嘲笑的看著我:
“人人都知道我三叔不近女色,心裏隻有事業,林若這種舔狗,他看都不看一眼的。”
沈雁聲是京市有名的商界奇才,沈家有一半的產業都是他個人的。
在沈家是祖宗一樣的存在。
我至今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娶我,比我漂亮溫柔的女孩太多了。
管家還在勸:
“少爺,這事是真的,你可以看看網上的新聞,再不信問問家裏人。”
沈桉不屑地切了聲。
隨手點了一個花匠,接著又問保姆,兩人回答一樣。
沈桉的臉色繃不住了,冷著臉看我:
“好啊林若,你真是好手段。我才走了幾年,家裏的人竟全被你收服,合起夥來騙我。”
我神色自若,不想和他掰扯這些。
我嫁給了沈雁聲,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沈桉信不信對我來說無所謂。
他從小便被溺愛著長大,管家怕他還要糾纏,馬上讓人去叫沈雁聲:
“快給三爺的秘書打電話,讓三爺回來。”
沈雁聲今天要談一個航空項目,他早早就去了公司。
老爺子和沈桉母親也不在家。
不然輪不到他對我放肆。
僵持間,安安忽然跑了進來。
“媽媽,你怎麼不回來陪我?”
3
沈桉看到安安,整個人憤怒地目眥欲裂。
無他,安安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我,不過是男孩。
沈桉的目光在我和孩子之間來回巡視。
良久,他抬起手顫抖地指著我:“你居然敢背叛我,連野種都有了。”
“說,這野種是誰的?”
安安遺傳了沈雁聲的性格,他雖然不太懂這個詞的意思,
但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摸著下巴小大人地說:“野種問誰?我爸說了嘴巴不幹淨就是欠揍。”
安安六歲,家裏人幾乎都認識,但他沒見過沈桉。
沈桉立刻教訓他:“小野種還敢還嘴。”
聽到這裏我生氣了,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他憑什麼一口一個野種的叫。
“沈桉,你嘴巴放幹淨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溫如玉滿臉的幸災樂禍,
“這孩子看著得上小學了吧?你該不會是還沒和沈哥哥結婚就懷了吧?”
這話誅心。
沈桉一聽,望過來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妻子出軌。
更何況還是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
我平靜道:“孩子六歲。”
“林若,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才離開七年,你就和別人有了孩子,你還要不要臉?”
才離開七年?
我們才認識幾年,他一走就是七年。
況且是他先拋棄我的。
管家連忙解釋:“少爺,這是你三叔的孩子。”
沈桉火了:
“你閉嘴,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爸媽呢?誰允許她這麼囂張的?出軌還理直氣壯。”
“沈家老少都知道這事。”
那時沈桉逃婚,他父母覺得良心過不去,所以沒有反對沈雁聲娶我。
沈桉聞言徹底怒了。
他眼神如刀般環視四周,“野男人是誰?敢給沈家戴帽子,他是活夠了吧。”
無論他怎麼看,硬是找不出一個嫌疑人。
我諷刺地笑了一聲。
溫如玉一副為我好的語氣,勸我:
“姐姐,你自己主動交代吧,不然逼急了沈哥哥,我也幫不了你。”
我白了她一眼,“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別裝了。”
話落,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沈桉甩了一巴掌。
“閉嘴。”
“你紅杏出牆,恬不知恥,還有臉教訓如玉。”
我沒防備他突然出手,臉頰瞬間腫了起來。
安安看我被打,像隻小牛犢子,衝上去就打沈桉。
“敢打我媽,我打死你。”
“安安!”
4
沈桉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我的心砰砰直跳:“沈桉,你放開孩子。”
傭人們也上去搶孩子:
"少爺,快放下孩子。"
“不然三爺不會善罷甘休的。”
沈家上下都知道安安是沈雁聲的命根子,平時稀罕的不得了。
沈桉卻冷笑道:“不想被解雇就滾開,今天我非要治治她們不可。”
我心裏一緊:“沈桉,你要做什麼?”
他滿臉冰冷,周身的氣場瞬間森冷:
“按照法律,你婚內出軌,還生了孩子,我可以要求你淨身出戶,並賠償我的損失。”
可問題是我們根本沒結婚啊。
我氣得手開始抖:“沈桉,我和你沒有結婚,哪來的出軌一說?”
“把孩子放下!”
安安小腿懸空,不停踢蹬著,但是並不害怕。
周圍人迫於沈桉的威脅,沒人上前。
隻不痛不癢地勸他。
可沈桉置若罔聞。
他意味不明地掃了我一眼:“等我教訓完這個野種,再親自處理你。”
說完,他提著安安往外走。
周圍人兩兩對視,卻沒一個人敢阻攔。
最終還是管家擋住了沈桉。
他臉色瞬間黑了:“怎麼?你敢擋我?”
管家連連擦汗,仍恭聲道:“少爺,有話好好說,別衝動,您快放了小少爺。”
趁此機會我連忙去搶孩子,卻被溫如玉拽住。
她笑得一臉得意:“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可千萬別尋死啊。”
我抬手一巴掌扇上她的臉,
“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兩個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溫如玉順勢撞上旁邊的花瓶,頭磕流血了。
沈桉紅了眼,把滿腔怒火發泄在安安身上:
“你敢動如玉,看我不打死這個野種。”
他抬起安安就要往地下摔。
我有一瞬間心跳都停了。
本能地飛撲過去,"安安!"
安安見沈桉發瘋,到底是小孩子,嚇得哇哇哭起來。
沈桉朝我大吼:“滾開,一會再跟你算賬。”
我死死抱住孩子,任他如何拽我都不鬆手。
沈桉終於失去了耐心,他一腳踹上我的心口。
我立馬感覺喘不上氣兒了。
管家他們上來拉他,全被他甩開。
“少爺,快住手,那是您嬸子。”
沈桉被他抱住腿,還想再踹我。
就在這時,
一道涼薄淡漠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這是在幹什麼?”
“你們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