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和我同一天生產,剛生完兒子的我就收到他助理遞過來的離婚協議。
“方先生說,夏小姐是因為救他才有了孩子,他得給她倆一個名分,否則未婚先孕的醜聞會讓夏家逼死她。”
我接過協議,迅速簽了字。
前世我不肯離婚,抱著女兒求他,把事情鬧大讓大家直到她是小三。
她被夏家趕出來,最後逼的抱著孩子跳海而死。
方子期知道時發瘋了一般,把我和女兒囚禁在地下室七天七夜。
再睜眼,我回到了生產完當天,這次我不會再做你們的絆腳石了。
1.
剛經曆剖腹產的我,迷糊中感覺全身劇痛,但心裏被囚禁的恐懼讓我更害怕。
懷中哇哇大哭的兒子讓我清醒過來。
方子期的助理站我的床前,麵無表情的將離婚協議書遞到我的麵前。
「太太,你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書,會收到50萬作為補償。」
我盯著眼前的離婚協議書,二話不說直接簽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重活一次,那我要帶著兒子好好活下去。
一小時後,夏初麵色蒼白的被方子期攙扶著來到我的病房。
見我躺在病床上無動於衷,方子期嫌棄的看著我。
「都是生完孩子的人,夏夏好心來看你,你卻這樣沒有禮數!」
我內心一陣心酸,我的老公在我生孩子的時候陪著別的女人,
現在還有臉責怪我沒有禮數,上一世真是瞎了眼。
這麼渣的老公我還求他別離婚?我現在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們!
「婉漁姐,我來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本來不想給你添麻煩,可是,子期他擔心我的身體,想要帶著我去坐月子養身體,你看可以嗎?」
夏初說著眼眶微紅,眼淚在眼裏打轉,聲音有些哽咽。
「你知道的,我未婚懷孕,我家裏人知道的話一定會打死我的,如今,我沒有地方可去,不過,姐姐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
說著,夏初的眼淚止不住的落在了臉上。
「我都說了,我和她已經離婚了,你不需要看她的臉色,你是因為救我被欺負才懷上孩子,我一定給你個名分。」
方子期說著便轉頭看向我,滿臉冷漠。
「夏初是一個女孩子,臉皮薄,這也是我欠她的,如果真的被她家裏人知道她未婚先孕會被打死的。」
就在方子期說完這話,夏初便撒嬌似的搖晃著他的衣袖。
「婉漁姐和我同一天生產,如果能一起坐月子,互相也有個照應,我好害怕月子裏自己會得抑鬱症,如果有婉漁姐陪著我,我也有個陪伴。」
方子期拿出離婚協議書,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那你就好好的伺候夏夏坐月子。」
我皺著眉自嘲的看著他們。
2.
垂在被褥的手緊緊揪著,方子期說出的話讓我身體忍不住顫抖著,心臟如同刀割一樣難受。
當初的我何嘗不是為了我們這段婚姻,放棄了自己熱愛的舞蹈事業,如今,他隻看到了夏初的付出,卻對我的付出視而不見。
我的表情有些痛苦,臉上的肌肉控製不住的扭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曾經這個我愛了五年的男人。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
「那離婚協議的賠償50萬你就拿不到了,還有你這輩子別想看到你的兒子。」
最終,為了那50萬和我的兒子,我回到了曾經和方子期生活了五年的家。
第二天早晨,熬夜帶兒子讓我起來都十點了,這時夏初將一份早餐端進了我的房間。
我有些疑惑她的行為。
忽然想起上一世孕中期,一次家庭聚餐,我吃過夏初遞給我的銀耳蓮子羹,可我吃完之後卻覺得頭暈惡心。
孩子差點出了問題,我一度以為是孩子壓迫胃部導致的,可如今想來,那飯菜定是有問題。
我看著床頭那熟悉的銀耳蓮子羹,直接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夏初瞪大雙眼怔愣的看著我的操作,眼淚唰的落下來,聲音沉悶委屈。
「婉漁姐,你這是為什麼?我隻不過看你帶孩子辛苦,想給你做點早餐,你卻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你是不是記恨我?」
我站起身的那一刻,夏初猛地躺倒在地,胳膊直接蹭到地上,明明是瓷磚,胳膊肘卻刮花了一樣滲出絲絲血跡。
方子期聽到動靜,來到我屋門口,看到這一幕直接衝了進來。
「喬婉漁!你在做什麼!」
我的臉頰被打的發麻,嘴角火辣辣的疼。
方子期滿臉心疼的扶著地上的夏初,滿是憤恨的盯著我。
「道歉!喬婉漁!」
「我沒有推她!」
我皺著眉,試圖想要跟他解釋,可夏初哭的越傷心,方子期越心疼。
見我嘴硬倔的不肯道歉,他直接起身緊緊掐著我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我臉部充血發紅,一下子呼吸困難。
當我快要昏過去的那一刻,方子期鬆開了手,倒在地上的我猛烈的咳嗽著,渾身發冷。
可方子期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我。
直接將垃圾桶裏的粥和玻璃渣倒在地上,按著我的頭讓我舔。
就在這時,方子期猛然想起夏初胳膊正在受傷,抬起頭看向她的時候,卻發現夏初正滿臉得意的看向我這邊。
捕捉到方子期的目光後立馬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帶夏夏去包紮傷口,在我回來之前,我要看到地上一塵不染。」
我看著方子期扶著夏初離開臥室後,跌跌撞撞的爬起身。
「喂,你好,我要報警,有人在我飯菜裏下毒,蓄意傷害......」
3.
「子期,婉漁姐她應該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做的飯菜不合她的胃口,你別怪婉漁姐了,我的傷口隻是輕微擦傷,不礙事的。」
就在這時,方子期帶著夏初再次來到我的臥室,夏初的胳膊上被纏了紗布。
隻不過是輕微的擦傷,方子期便那樣緊張。
可我,因為剛才被方子期暴力按在地上的時候,扯到了剖腹產的傷口。
紗布早已被崩壞的傷口染了血跡,傷口劇烈的疼痛讓我無法動彈。
如今,方子期眼裏隻有夏初,見我癱坐在地上紋絲不動,氣的直接揚起手。
「喬婉漁!夏夏可憐你一直在幫你解釋,你卻這副死不認錯的態度,你給我帶著兒子滾到地下室好好反省自己!」
聽到地下室這三個字,我的身體猛地一顫,身體不自覺的發冷。
前世的恐懼再次將我包裹,上一世,由於我不同意離婚,夏初生孩子的事被她家裏人發現。
麵對眾人的指責和埋怨還有一些鄙視的眼光,夏初帶著孩子羞憤自殺。
傷心絕望的方子期卻把夏初的死怨到了我的頭上。
把我和剛出生的孩子關在地下室七天七夜,活活餓死。
方子期拉著我的胳膊勢必要將我拉到地下室,而我拚了命的反抗,甚至用牙齒咬他的手臂。
臉上不知挨了多少巴掌,就在我幾乎快被打至昏迷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你好,我們接到報警,請問是哪位報的警?」
當警察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方子期和夏初有些發懵。
「是我報的警,我的粥裏被被下了毒,有人想要謀害我。」
聽到我的話,夏初嚇得臉都白了,整個人緊張的揪著方子期的衣服。
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方子期客氣的笑了一聲。
「警察同誌,都是誤會,我和我愛人吵架了,她這都是瞎胡鬧的。」
「什麼是瞎胡鬧?報假警可是要受處罰的,報警電話是隨意讓你們玩的嗎?」
方子期尷尬的笑了笑,我卻直接推開他的身體,拉起衣袖和我腹部滲血的傷口。
「警察同誌,我沒有報假警,我臥室裏地上的粥有毒,我保留了證據,請你們做個鑒定。」
我話剛說完,夏初人已經在廚房,嚇得尖叫了一聲。
「啊!我怎麼這麼糊塗!」
她臉色慘白的拿著一小瓶精致的透明藥水走了過來,滿臉愧疚,整個人渾身顫抖著。
「對不起,婉漁姐,我早晨起的太早了,竟然將我新研發出來的新型農藥當做調料撒進了粥裏,是我一時糊塗,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你看,我的粥也正在那裏晾著,如果我想害你,我自己怎麼可能會吃呢?」
夏初急的哭出聲,騰地跪在我的腳邊,一旁的方子期皺著眉有些不悅的看著我。
「既然是場誤會,那就沒什麼事了,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也別麻煩警察同誌了,孩子還等著你喂奶呢。」
我猛然想起了臥室裏的兒子還被方子期雇的保姆照顧著,瞬間怔在原地,臉部有些抽搐和掙紮。
「喬婉漁,你還想不想要你兒子?」方子期威脅道。
4.
果然,在警察走後我急忙衝進房間,保姆正抱著孩子,手就搭在孩子脖子的位置。
「把孩子還給我!」
我瞪大眼睛,滿眼驚恐的想要衝過去搶孩子,卻被方子期推了一把,猛地扇在了我的臉上。
我被打的摔倒在地,手掌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劃了很大一個口子,鮮血流了一地。
夏初也不再裝了,心有餘悸的惡狠狠的盯著我。
「喬婉漁,虧我平時還一口一聲姐的喊你,你卻這麼陰我,想要把我送進警察局!」
「子期哥哥,你看她,這麼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
方子期冷漠看著我,隨即轉向夏初,滿眼溫柔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夏夏,那你想怎麼懲罰她呢?」
「算了,人家坐月子想清靜清靜,把她趕出去。」
「好,聽你的。」
於是方子期向保姆使了個眼色,我穿著睡衣蓬頭垢麵抱著兒子被趕出了家門。
我心裏難受卻慶幸方子期沒有像上一世那樣將我囚禁在地下室。
複仇的火焰愈燃愈盛,可如今我身體虛弱,兒子還在繈褓之中,
總有一天,我會讓方子期和夏初付出代價。
我赤腳抱著兒子打算離開,卻聽到二樓陽台方子期喊我的聲音。
「誰準你站著走的,給我跪著走到門口再離開,不然,兒子你別想帶走。」
「方子期,他也是你的兒子,他還那麼小,你就三番五次的拿他威脅我,你還有沒有心?」
我抬頭絕望的看著方子期吼道!
我看著他當著我的麵親手為夏初披上了外套,甚至將我夢寐以求的海洋之星戴在了她的手上。
眼淚早已流幹了,我忍著身體的劇痛一步步跪著走到了路邊,想要去打一輛車。
可這裏是別墅區,行人很少。
這時,路邊卻走來了三個混混樣子的男人,看到我赤腳站在路邊,身上隻有單薄的一件絲質睡衣,頭發淩亂,便將我團團圍了起來。
露出滿臉猥瑣的笑容。
「去哪兒啊,哥哥送你。」
我一聲不吭,隻想緊緊抱著孩子想要離開,卻被其中一個混混扯著衣服,直接崩掉了一顆扣子。
胸前大片肌膚裸露在外,其中有一個人便已經按耐不住,鹹豬手直接揉搓著我的肩膀至胸前。
「把她拖進那片樹林,哥幾個好久沒開葷了,既然收了錢就得替人好好辦事,還真是個絕美少婦,今天這筆買賣真是賺到了。」
我把兒子死死抱在懷裏,被他們大力的往樹林裏拖著,任憑我怎麼呼救,路上都沒有一個人。
我被他們扇了好幾個耳光,整個人摔倒在地,兒子被我護在身下哇哇大哭。
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撕的淩亂不堪,就在我絕望的那一刻。
一道怒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我已經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