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這會不會和那些沒有追捕到案的器官販賣組織有有關?”
哥哥嚴肅道。
我頓時失望極了。
哥哥竟然連這件事都忘了。
看來,他是真的恨我入骨。
就在這時,哥哥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來電號碼是我。
我心尖一顫。
“不是讓你在媽媽墓碑前懺悔?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哥哥不耐煩地按下了接聽鍵。
一個囂張的男聲傳了過來。
“孫大法醫,這麼久終於想起你還有個妹妹了!”
我渾身一顫,緊張到了極點。
這個聲音的主人化作灰我也認識。
他是毒販的頭頭。
就是他,派人將我抓了回去。
就是他,讓那些手下將我百般折磨。
就是他,在那些畜生侵犯我的時候不停地的錄像,說要給哥哥一個驚喜。
我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他居然還留著我的手機。
我看向哥哥,緊張得一切都忘了。
見電話竟然是一個男人接的,王隊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你是誰?孫莎呢?”
“她啊!正睡著呢。”毒販頭子漫不經心說道。
聽到這話,哥哥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你是誰?和她什麼關係?”
“我?”毒販頭子輕笑一聲:“我當然是你妹夫啊!說實話你妹妹真的很一般!”
“要不是看在她有你這種大法醫哥哥,我還真不願意睡她。”
聞言,哥哥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搶過王隊手裏的手機,怒吼道:“我沒孫莎這種不要臉的妹妹!更沒你這個妹夫!”
“麻煩你轉告她,從今往後她都不用跪在母親的墓碑前懺悔了,我怕她臟了我母親的安息之地!”
“惡心的玩意!”
聽到所說的話,我怔了怔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惡心?
臟?
哥哥就憑借毒販的一麵之詞就這樣侮辱我?
他甚至都沒有見過電話那頭的男人,甚至都沒有問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直接下了斷定。
我可是他親妹妹啊。
過去十幾年的回憶不斷在我腦海中閃過。
兩歲時,哥哥每天抱著我哄我睡覺。
七歲時,我第一次上學哥哥哭成了淚人。
十三歲時,有男同學送我情書,哥哥將人家揍紅了眼。
......
可以說,我整個童年直至長大都是哥哥陪伴著我度過每一天。
他陪我的時間比媽媽陪我的時間還要長。
可是......這一切在媽媽死的當天就變了。
我成了他最恨的人。
而孫淼這個養女則成了他最愛的妹妹。
想當初,媽媽第一天將孫淼領回來的時候,哥哥甚至因為怕我吃醋,將她趕了出去。
而如今......
我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或許,愛會消失吧。
我看向哥哥。
隻見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毒販再次打來,哥哥卻沒有接聽,而是直接按下了關機鍵。
“阿洲,你這又是何必!”
“我相信莎莎不是這樣的孩子。”
“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王隊語重心長道。
“是啊,孫法醫,莎莎看起來那麼乖,怎麼會做這種事。”
“沒錯!我孫法醫我覺得你是不是太片麵了。”
“莎莎多好的孩子啊,孫法醫你對兩個妹妹得一碗水端平。”
在場的其他法醫和警察們也紛紛開口附和道。
我心中淌過一絲暖流。
原來,在這個世上還有這麼多人相信我。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
哥哥低吼道。
“我你們要是喜歡就認她當妹妹,我孫洲就算死也不會認她的。”
房間頓時死一般寂靜,眾人看向哥哥的目光中情緒也變得十分複雜。
我見狀,越發的難過。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王隊!這是我們在受害者屍體附近找到的。”
說著,年輕警察將一枚沾滿泥土和血液的海洋之心舉到了眾人麵前。
哥哥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