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踩著我家往高處走嗎,那我就讓他在最高處最得意之時跌落,粉身碎骨。
夜半三更,房門咿呀一聲,我心顫還未回頭,那賊就攬著我在額頭親了一口。
熟悉的氣息襲來,我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調笑他是個登徒子。
鬧了許久,霍思錦壓在我身上問:“從前李承有偷偷來過嗎?”
我生氣的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胸口,當誰都跟他一樣。
他知說錯了話,一聲不吭的從懷中拿出來了糕點,還是滾燙的,將他胸口燙出了一片紅印。
他拿著桃片糕給我賠罪,聲音也不由得軟了幾分,不似尋常那般不近人情:“好阿儀,我隻是太嫉妒了,嫉妒那個人渣平白無故的占了你這麼多年。明明是我倆先認識的,可自從李承出現之後......你就與我冷淡了。”
說起此事,我對霍思錦又多了幾分愧疚。怪我眼盲心瞎,隻聽李承一麵之詞。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腦袋貼在他的心臟之上解釋道:“李承總說你刁難他,欺負他,每次我看到他時他都是一身狼狽。我當時覺得他可憐,覺得你太過霸道,這才不願意理你......”
霍思錦卻陷入了沉思,他當年的確惱怒新來的小子日日跟在上官儀身後,可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更別提去背著上官儀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
霍思錦氣的牙癢癢,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當初問都不問一句,就已經在心裏麵給本王定了罪?你怎麼能這樣偏向那個姓李的?”
我自知理虧,耐著性子同他道歉。
可他卻猶嫌不夠,將我猛地的壓在身下,惡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
“敢汙蔑本王,那本王就把沒做過的事做實了。”
我輕拍他的背安撫他的怒火,提醒道:“你也別做太過火......”別提前把人弄死了,這樣太便宜他了。
霍思錦瞪我一眼將我壓在身下,唇間傳來一陣刺痛。
“上官儀,你還敢向著他!”
我轉頭笑了一下,如今的霍思錦還跟小時候一樣的性子,一點都沒變。
我照舊裝作將李承很放在心上的樣子,湯湯水水更是不間斷的送過去。
但今日,李府卻格外的熱鬧,見我來李夫人哎呦一聲哭了起來,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卻聽她說李承在怡紅樓被人打了,已經三天沒下過床了,可打人的人到現在也沒查出來。
我心中偷笑當真是蒼天有眼,可麵上卻依舊裝作替李承心焦的樣子寬慰了她幾句。
“阿儀,我兒是因為你才會失憶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你可不能不管他!必須抓住欺負我兒的人!你爹在朝之上說話一向有分量,快讓你爹好好替這個準女婿出出氣!”
就他李承也配做我上官家的準女婿?
我依舊裝作一副癡情模樣,甚至拿起手絹擦我那根本沒下來的眼淚:“婆母說的是......敢欺負阿承,就是與我們上官家對著幹,我一定讓阿爹徹查此事!”
她這才滿意,告訴我日後我嫁入李府,她自然會拿我當一家人,不會虧待我。
可惜啊,他李家人想得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