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承的大婚在即,我遭人暗算,他替我挨了一棍,傷了腦袋昏睡了三天。
醒來後愛我如命的李承見到我的第一句就是“你是誰?”
他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
日日流連煙花之地,將我們的婚期一拖再拖。
我欲發作卻又遭公爹公婆指責,說李承這樣都是因為我。
直到我被人帶去怡紅樓紅白著臉聽了一夜牆角。
接親當日,首輔嫁一女,上門兩婿成了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談。
......
這日我依舊如往常一樣來李府送藥,在院門口就聽到他和女子的歡鬧聲,對此我已經見怪不怪。
一推門見是我來,李承“嘖”一聲,又低頭和懷裏女子親熱起來。
我強忍著不去看他們令人作嘔的做派,把藥端到他麵前,忍著心酸說:“阿承,先喝藥。”
先回應我的是他懷裏的女子,我認得她,是京城茶商宋家的女兒,宋景元。
李承的新歡。
“上官小姐,小李大人他怕苦,你不會連這也不知道吧?”話語和看我的眼神都滿是嘲笑的意味。
我一愣,心中苦笑,到底是真的怕苦,還是裝的?
湯藥被輕飄飄的接過放到一旁,我剛欲開口,李承卻冷聲道:“上官儀,你聽不懂人話是嗎?我根本不記得你,更不可能娶你,你能不能別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
他眼裏明晃晃的厭惡,讓我感覺喉嚨裏像吞了棉花,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隻將自己憋的難受。
“阿承,藥方是我從神山上一步一叩首求來的,我煎了好久......”
我話還沒說完,李夫人就匆匆忙忙跑過來將李承護在身後,怒目斥責:“上官儀,要不是因為你我兒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這幅委屈的模樣給誰看!平白擾了我兒的興致。”
尖銳的嗓音刺的我腦門疼,也讓我更加自責愧疚。
眼眶一熱,不敢再多做停留,提醒李承別忘了喝藥後落魄離開。
李夫人見我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阿承,你玩也不要玩的太過,收斂些,這些個京城貴女哪個不是嬌氣的,別真把人給氣走了。”
李承聽後輕蔑一笑:“娘,你放心,我有分寸。我與上官儀青梅竹馬十幾年,最是知道她的為人,認死理。更何況我是因為救她才變成這樣的,她又怎麼可能真的拋棄我?”
哪怕他假借失憶之名這麼對她,他也篤定,上官儀不會拋棄他。
李夫人這才放心,心中得意,京城貴女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她兒拿捏的死死的。等到時候兒子玩夠了,再與她成親,借著上官儀那個第一首輔爹的勢,她李家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我一身狼狽出了府,遠遠的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無比的馬車。車簾從裏掀開,露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
男人懶散的聲音響起:“還不上來,等本王下去抱你不成?”
我左右看了下,才提著裙擺上車,剛上去就被人攔腰抱住,我驚呼一聲落在霍思錦寬大溫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