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菱這一等就是好多年。
林喬木總有理由讓她繼續等待。
讀大學時,他對淩菱說,他想進徐菲兒父親的公司實習,徐菲兒父親的公司與他專業對口,是同行業裏的龍頭企業,以此作為職業生涯的起點,無疑是最佳選擇。
等他如願進了徐氏,他又對淩菱說,他想在徐氏積累人脈,這樣未來就可以自己去創業。
他似乎總有道理。
淩菱於是靜默不語。
有時她覺得可笑,想要嘲諷他兩句,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在她等待林喬木的同時,徐聞遠也在等她啊。
一直溫柔地站在她的身後,等待著她。
她又有什麼理由嘲諷他呢,她和他一樣壞,利用著別人的真情,兩麵三刀別有懷抱地謀取著利益。
不,她比林喬木還要惡劣。
這些年來,他們欺騙著徐菲兒,至少還有一個借口,他們自我安慰徐菲兒是自作自受,倘若不是她先逼得他母親失去工作,又誘惑她做替罪羊,假如不是她先侮辱和損害了他們,他們又怎麼會這樣對她?她活該。
可是徐聞遠何辜啊。他那樣正直而溫柔。
二十六歲的生日,淩菱對林喬木說:“我不想等下去了。”
是啊,不想等了,等待最是磨人,已經耗盡她全部力氣,未來遙遙無期,她不能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林喬木慌了神:“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我會解決掉一切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