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將我迷暈後,帶兄弟輪流進入我的房間。
然後和兄弟們打賭,我會懷上誰的孩子。
“先說好,我之前可答應她玩昏迷,要拍下一個買鐲子的,這錢得大家平攤。”
兄弟們嘻嘻哈哈點頭同意。
“反正一個鐲子罷了,最後是要送給小璿的。”
“就是,而且嫂子這身段,花這點錢太值了。”
林璿在病床上紅著臉聽他們說笑,時不時接上一句,眼睛卻總是瞟向我這裏,滿是得意。
我內心冰涼,轉身找到醫生。
“我想把我的預約換成流產,可以嗎?”
......
“你確定才孕兩周就要打胎嗎?如果選擇藥流的話,對身體的傷害是極大的!”
醫生有些震驚我孕兩周就要來打胎。
我垂下眼捏緊裙子,語氣篤定。
“對!最好今天就可以排上。”
醫生深深看了我半晌,才歎口氣,讓我去做準備。
藥物吃到嘴裏,胃就開始火辣辣地疼。
最難受的莫過於小腹。
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親手了結一個即將形成生命的胚胎。
我眼眶發紅,出於母體印在本能裏的難過。
可這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根本就沒必要留下!
一想到顧明,又是一陣心痛。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五年的婚姻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我緩緩在床上抱緊自己,禁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當天下午,我麵色略顯蒼白地辦理了出院手續。
藥流最大的好處就是快,這樣的話哪怕是傷身體也沒關係。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又路過上午的病房,裏麵似乎在吃飯,仍舊在談笑。
林璿攪動著碗裏的粥,語氣裏帶點擔憂。
“萬一......宋雅知道了去報警呢?”
兩個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隻剩顧明給她削著蘋果,輕笑出聲。
“小璿,別害怕,我給自己留的有後手。”
林璿好奇,連忙追問,顧明胸有成竹。
“那兩天我拍了她很多照片,雖然兄弟們不願意出鏡,但是這些已經夠了。”
我如遭雷劈,霎時渾身發冷,禁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他竟然還拍了我的照片!簡直就是畜生!
我被下藥的那兩天,整整兩天都意識模糊,隻記得窗簾遮住了外麵的天光,以及昏暗的室內。
顧明怕林璿不信,還拿出手機給她看,林璿肆意的評論像刀子似的直戳我的內心。
“哇,沒想到雅姐還有這一麵誒,你看這顆痣,長在這裏......嘖嘖。”
我眼淚滑落,即使千般難以相信,但也知道這是真的,顧明給我拍照片了。
內心最後一道防線也隨之崩潰,僅僅是因為林璿的一個栽贓,我就受到這種折磨!
三周前,林璿來我家做客,卻故意從樓梯摔下,眼淚汪汪地說是我推了她。
顧明當即生氣,給我一巴掌後,便把她送到了醫院。連軸照顧兩天才回到家裏。
我甚至還天真地以為他當時突然這麼熱切地要跟我上床,是這件事翻篇的意思。
而答應拍下我母親流落在外的手鐲,也是他對打我一巴掌後的抱歉。
原來都是引我去更深的地獄。
一想到我和三個男人上了床,還被拍了照片,我就是一陣作嘔,幾近崩潰。
我幾乎麻木地回到家裏,眼淚像決堤的河水,怎麼也止不住。
我想衝進病房裏質問,想報警,可是又害怕。
萬一這個畜生真的把我的照片發出去,那我怎麼辦?!
藥物的傷害和巨大的悲傷讓我疲憊至極,禁不住倒在沙發上睡了一會。
隨著房門一陣聲響,顧明也回來了。
“怎麼不開燈?”
顧明打開客廳的燈,我蘇醒過後迷茫一瞬,他看著我迷茫的樣子就笑了下,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
“養胎藥買得怎麼樣?”
“......買了,都聽你的,買得最好的。”
我嗓音發啞敷衍回答,顧明卻開心無比。
“醫生給你開了藥就要按時吃,這是咱們第一個孩子,不能出差池,明天就帶你去買鐲子。”
對此,我扯了扯嘴角,心裏無比苦澀。
顧明看了我半晌,對我的態度略顯疑惑。
“買鐲子難道你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