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然眼疾手快的擋在了林青竹麵前,語氣激烈:“陸千嶼,你想幹什麼?”
陸千嶼連林青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蘇輕然使勁往後一推。
他整個人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桌上高大的香檳塔傾瀉而下,香檳和碎玻璃一股腦砸在他身上。
五顏六色的酒水淋滿全身,尖銳的玻璃碎片紮進手掌,鮮血混著酒水,格外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被這場突發的變故驚住了。蘇輕然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難得露出一絲慌亂。
“千嶼,你受傷了,我......”她手忙腳亂地脫下外套,披在陸千嶼身上,“我送你去醫院。”
陸千嶼狼狽地坐在一片狼藉中,久違的被蘇輕然關心,他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蘇輕然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驚呼聲打斷。
“輕然姐,青竹他暈過去了!”
蘇輕然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她急忙扭頭查看林青竹的情況。隻見林青竹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似乎正承受著痛苦。
蘇輕然想都沒想,急忙叫人合夥抬起林青竹就跟著往外跑。跑了幾步,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陸千嶼。
她的眼中帶上了點猶豫和愧疚,“千嶼,青竹的病不能有耽擱,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陸千嶼坐在廢墟中,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等了許久,沒聽到陸千嶼回應,蘇輕然心中那點愧疚瞬間消散,再開口時,語氣已充滿不耐煩。
“如果不是你試圖對青竹動手,青竹至於暈過去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了?”
看吧,他一個字都沒說,就被安上了不講理的罪名。
陸千嶼隻覺得心徹底碎成了渣,強忍著委屈,平靜地說:“林先生身體虛弱,比我更需要你陪著,我理解。”
看著陸千嶼的模樣,蘇輕然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裏卻莫名發慌。
他不該這麼平靜的。
一旁的林青竹發出痛苦的呻吟,蘇輕然再也顧不上其他,跟著抬他的人大步離開,留下狼狽不堪的陸千嶼獨自坐在原地。
陸千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掙紮著起身,周邊傳來竊竊私語。
“早聽說蘇輕然的心上人是林青竹,陸千嶼不過是個死纏爛打的舔狗,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就是,我就說蘇輕然怎麼會看上他。他要是識趣,早該離開了。”
陸千嶼沒理會這些嘲諷,強撐著一瘸一拐地走出宴會大廳。當務之急,是找地方處理身上的傷口。
沒想到,短短兩天,他又一次進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陸千嶼茫然地站在路邊,不知該去哪兒。
晚風吹來,他渾身起滿雞皮疙瘩。想了想,他決定找家酒店湊合一晚,那個和蘇輕然共同的家,他不想再回去了。
他沿著路邊慢慢走著,還沒走出多遠,一根棍子狠狠地敲上了後腦勺上。陸千嶼連呼救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恢複意識,陸千嶼隻覺得後腦勺一陣刺痛。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視線觸及到周圍熟悉的裝修時,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他和蘇輕然的家,自己怎麼會在這兒?
他動了動手腕,才發現雙手以一種別扭的姿勢被綁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