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懷二胎,老公沈景年夜夜癡纏我:
“夏夏,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吧......”
確認懷孕的那一天,他更是為我放了滿城的煙花慶祝。
可在我懷胎四月時,卻在商場被陌生女人甩了一巴掌:
“臭不要臉的小三,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她眼神凶狠的盯著我微微隆起的肚子。
“都已經生了個大野種,還要再生個小野種嗎!”
我下意識的護住肚子,急忙解釋:
“你在說什麼,我有結婚證!”
1
沒等我繼續開口,周圍的人便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天啊,這小三臉皮真厚,換做是我都不敢出門。”
“這話說的,臉皮不厚能是小三嗎?”
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我趕緊解釋。
“不是的,我不是小三,我跟我老公是有結婚證的。”
四周的人聽到這話,都狐疑的看向那瘋女人。
“你老公是叫沈景年吧,我跟他都結婚七年了!”
“我警告你,趕緊離開景年,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瘋女人又朝我啐了一口,轉身離開。
看著瘋女人的背影,我顧不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立馬帶著大寶往沈氏集團趕去。
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回想剛剛瘋女人的癲狂。
我心有餘悸,必須讓沈景年給我個交代才行。
可我連沈氏集團的大門都沒能進去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
“這位女士,請問你找誰?”他看了一眼我微微隆起的肚子,放緩了語氣。
保安不認識我這件事並不意外,我雖然跟沈景年結婚五年,但一直都是隱婚狀態。
可現在情況緊急,我顧不得什麼隱婚不隱婚了。
“我是你們沈總的妻子,我找他有事。”我牽著大寶,著急的開口。
保安卻皺起眉頭,眼神逐漸變得鄙夷。
“巧了,我們沈總剛被他妻子接走。”
我愣在原地,急忙問道:“他們去哪裏了?”
保安糾結了一會,還是將地址告訴了我。
趕去餐廳的路上,大寶緊緊抓著我的手。
“媽媽,爸爸不要我們了嗎?”他怯生生的開口。
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大寶不知何時眼眶竟蓄滿了淚水。
我急忙安撫他,“怎麼會,爸爸最愛大寶了。”
到了餐廳後,我沒有找到沈景年,卻找到了那個打我的女人。
她看到我後,不滿的嘖了一聲。
“餐廳的管理也太差了,什麼阿貓阿狗也能進來了。”
我不與她爭論毫無意義的事情,隻想弄清楚真相。
“這位小姐,你說你跟沈景年結婚七年,有證據嗎?”
她冷嗤一聲,從背包裏拿出一本紅本子甩在我身上。
“好好看看,這才是真的結婚證。”
“你那結婚證,是沈景年偽造的!”
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趕緊將紅本子拿起來。
是沈景年和陸蔓蔓的結婚證,領證時間確實是七年前。
我隻感覺渾身冰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真的是小三嗎?
“你個臭小三,竟然還敢找過來。”陸蔓蔓罵罵咧咧的推搡著我。
大寶護在我麵前,“不準欺負我媽媽!”
沒有心情理會陸蔓蔓,我牽著大寶渾渾噩噩的走出餐廳,整個人都異常麻木。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隻覺得世界在一瞬間崩塌。
“夏夏,你怎麼了,從一回來就一直在哭。”媽媽關心的話語拉回我的思緒。
我哭著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媽媽。
原本就有基礎病的媽媽一時間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媽,你怎麼了!”
將媽媽送到醫院後卻為時已晚,媽媽被氣的心臟病發去世了。
我哭著給沈景年打去電話。
電話一接通,沈景年便匆匆道:“夏夏,我正在開會,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沒等我開口,他便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我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短信。
“景年跟你說在開會?其實他正陪我做美甲呢。”
是陸蔓蔓發的短信。
我顧不得這麼多,立馬給她回過去短信。
“不管咱們發生什麼,求你讓沈景年回我消息。”
“我媽媽生前最喜歡沈景年,就讓沈景年陪她最後一次吧。”
對麵很快就秒回了信息。
"景年說了,你媽死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直接拉去燒了就行。"
我絕望的癱在地上,想大哭,可卻難過到發不出聲音。
2
媽媽的葬禮上,我牽著大寶感謝前來吊唁的賓客。
彎腰的時候,眼前出現一雙皮鞋和一雙細高跟。
我一眼便認出那是我給沈景年定製的皮鞋。
“夏夏......”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剛知道媽......”他瞬間改口,“伯母的事情,請節哀。”
抬頭看去,沈景年神色慌張的看著我。
“爸爸!”大寶激動的喊道。
陸蔓蔓神情駭人,厲聲製止,“小野種,亂喊什麼!”
我一手將大寶護在身後,一手護著肚子,冷冷開口:
“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可陸蔓蔓卻不想就這樣放過我,她突然大喊出聲:
“這做女兒的可真孝順,竟然將自己親媽活生生的氣死了!”
“這就是你做小三的報應!”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下一秒,陸蔓蔓卻往媽媽骨灰盒邊倒去。
“不要!”我驚呼一聲。
可為時已晚,她將媽媽的骨灰盒撞到地上,骨灰撒了一地。
我絕望的看著滿地的骨灰,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崩潰的大哭。
沈景年瞬間一臉緊張的拉起我的手仔細檢查。
“怎麼樣,你的手疼不疼?”
陸蔓蔓緊盯著沈景年拉著我的手,
“沈景年,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讓我爸爸......”
麵前的沈景年明顯一僵,他鬆開我的手,將陸蔓蔓扶起來。
我雙目充血,絕望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顧不得賓客們異樣的目光,質問沈景年。
“沈景年,我是不是你老婆?”
我看到沈景年一臉的為難,他終究還是開了口:“不是,蔓蔓才是我的妻子。”
他指了指滿地的骨灰。冷聲道:“這道具確實很逼真,可惜是假的。”
“你為了讓我現身,聯合大家演了這一場戲,連嶽母也任由你胡鬧。”
他的話猶如刀子插進我心裏。
“沈景年,你這個畜生!你忘記當年是誰幫你的嗎?”我崩潰大喊。
“你創業的時候,看好一個項目卻沒錢投資,是我媽把養老金全部拿出來支持你,你才有的今天!”
“你還記得那天你說的什麼嗎?你說你以後就是我媽的親兒子!”
沈景年僵在原地,他額間青筋暴起,似是在極力忍耐。
“現在我媽去世了,你不但不磕頭,還在這裏風涼話,你簡直沒有心!”
我怒指著陸蔓蔓,“還有這個小三, 你帶她來幹什麼!”
陸蔓蔓聽到我這話卻不樂意了,“你搞清楚,你才是小三!”
沈景年急忙拉住陸蔓蔓,輕聲道:“蔓蔓,我們走。”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我泣不成聲。
3
還沒有從親人離世的悲傷中緩過來,手機上卻收到了一條推送消息。
“沈氏總裁和妻子現身某葬禮,據知情人士透露,此葬禮是小三為了博同情把造謠親媽死了。”
新聞裏有視頻,是沈景年和陸蔓蔓一起指責我演戲的那個場景。
評論裏全是罵聲,都在讓我去死。
我心痛到絕望,大口呼吸後才稍稍緩過來。
這時候,我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江總,合作商紛紛撤資了,他們不支持小三的公司,不敢跟你做生意了。”
我屏住呼吸,警告自己要冷靜。
“沒事,隻要公司還在,就還有起死回生的餘地。”
第二天,我去幼兒園接大寶放學,卻發現大寶臉上全是傷。
“大寶,這是怎麼回事!”我緊張的問大寶。
大寶哭著抱住我,“媽媽,同學們說你是小三,還說我是野種,都不跟我玩,還打我!”
這時候,值班老師走了過來。
“大寶媽媽,你還是給大寶換一個幼兒園吧。”她的語氣也十分輕蔑。
“幼兒園的其他家長聯名讓大寶退學,說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跟大寶這樣的孩子一個學校。”
我將大寶攬進懷裏,強裝鎮定。
“知道了。”
帶著大寶去醫院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當初結婚時沈景年說的那些話。
“夏夏,我現在事業上升期,我擔心宣布結婚會讓別人多想,所以我們不公布好不好?”
這個別人,怕就是陸蔓蔓吧!
“媽媽小心!”大寶驚呼一聲。
我立馬回神,這才發現有一輛車直直的衝著我們撞過來。
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躲閃。
我用力將大寶推出去後,車子直接撞在我肚子上。
車上的人打了一把方向盤,直接離開。
恍惚間,我看清了駕駛座的人。
是陸蔓蔓。
我躺在血泊裏,虛弱的給沈景年打去電話。
“景年,我好像流產了......”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江夏你無不無聊,你不煩我都煩了。”
突然,他壓低了聲音:“夏夏,你不用演戲爭寵的,你再等等,我很快就會跟你說清楚。”
絕望的撫摸肚子,雙眼一黑,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病床前隻有大寶一個人。
他趴在床邊睡著了,臉上的傷已經被處理。
我渾身虛弱無力,勉強抬起手卻摸到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護士......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前來換藥的護士見我醒來,壓低聲音對我說:
“孩子沒有保住,你也別太傷心,還是身體重要。”
她歎了口氣,“你受傷太嚴重,以後不能生育了。”
淚水瞬間滑落,我絕望到哭泣。
“你老公呢,怎麼隻有你兒子陪著你?”
我張張嘴想回答,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候,不遠處卻放起了煙花,護士滿臉的豔羨。
“真羨慕沈太太,沈總為了討她歡心,整個沈氏周圍都在放煙花!”
“是沈景年的太太嗎?”我麻木的問道。
護士點點頭,一臉欣喜。
“對啊,你也知道沈總嗎?”
我沒應聲。
煙花正絢爛時,我接到了沈景年的電話。
“老婆,我終於可以回到你身邊了,你在哪?”他激動又期待的問我。
“我在醫院裏給你準備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