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由蘇曉月對接的甲方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蘇曉月看起來哭的那麼委屈,實則隻是因為甲方質疑了她的設計可能涉嫌了抄襲。
結果楊巡趕到後,二話不說直接停止了合作。
甚至還直接放話,以後都不會再跟這次的甲方有任何合作。
原本這位甲方就是為了我而來,如今卻出了這檔子莫名其妙的意外。
就在我剛安撫完甲方後,我就看到朋友圈裏蘇曉月更新了動態:
“你為我衝冠一怒,我為你守候三載。”
配圖是兩個接吻的影子。
而動態的定位,正是一個有名的情侶酒店。
在我嘲諷的點了個讚,隨後這條動態很快就消失了。
等楊巡回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看到漆黑一片的屋子,楊巡一不小心磕到了膝蓋。
他倒吸一口涼氣後,才摸索著開了燈。
看到我在家,他沒有一點跟別的女人廝混的心虛,反而語氣滿是責備:
“你既然在家,怎麼不開燈?”
從前為了怕他摸黑磕碰,所以不管多晚,我都會給他留個燈。
以至於他都忘記了,燈是不會自己亮的。
看到我沒理他,楊巡摸了摸鼻子:
“還在為訂婚宴的事生氣?大不了下次咱們就是十全十美,你別太計較了。”
從前每次他一給我新的承諾,我總會一次次心軟。
見我這次沒有給出半分反應,楊巡語氣裏浮現出不耐煩:
“我知道你看到了曉月的那條朋友圈了,你能不能別總疑神疑鬼?那張照片隻是錯位圖,是她們小年輕興起的玩法。”
“至於酒店,那是曉月被罵之後喝酒買醉,我隻是幫她開了個房間。”
楊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不知道蘇曉月在他衣領處印了個唇印。
我全然一副沒看到的移開了視線,隨後公事公辦的說:
“你無故毀約,甲方要五倍的違約金......”
“那就給他。”楊巡絲毫沒猶豫的開口:
“曉月是我一手帶出來的設計師,她的本性我最了解,居然敢汙蔑她抄襲,這種合作對象不要也罷!”
從前為了一個合作對象,放任我被灌酒灌到胃出血。
如今麵對蘇曉月,揮手間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我心中自嘲的笑了笑,不禁為自己在楊巡身上浪費的幾年光陰而感到惋惜。
不知是看出我興致不高,還是發覺自己剛剛對蘇曉月表現的太過異常。
楊巡清了清嗓子,隨口對我說:
“我不會食言的,訂婚宴你再挑個日子。”
看到他這副仿佛施舍我的模樣,我語氣平靜:
“不用辦了。”
見我不像從前一樣滿眼期待,甚至還不打算辦訂婚宴,楊巡身體一僵:
“你說什麼?陸眠,我都跟你解釋了,我跟曉月之間沒什麼,你能不能別任性了!”
和楊巡氣急敗壞的解釋相比,我隻是拿出了三年前第一次準備辦訂婚宴時跟婚慶公司簽的合同:
“婚慶公司的方案隻保留三年,今天,是最後一天。”
聽到我的話,楊巡忽然鬆了口氣。
他的語氣又恢複成不久前的輕鬆:
“原來隻是過期了,沒事,過兩天我們再去重新簽一個合同,反正現在的方案也已經過時了。”
可過時的不隻是訂婚宴的方案,還有我跟楊巡之間的愛情。
“楊巡,我們分手吧。”
聽到我要分手,楊巡不可置信的猛然抓住我的手腕:
“分手?陸眠,你還敢說你沒誤會我和曉月!你的心眼怎麼那麼小?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們想的那麼肮臟!”
就在楊巡還想再說什麼時,蘇曉月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巡哥哥,我好難受,想吐......你快來幫幫我......人家身上好熱啊......”
蘇曉月粘膩的呻吟讓楊巡下意識按低了音量。
他好聲好氣的哄了蘇曉月幾句後,便冷漠的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陸眠,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到,你別再給我無理取鬧了!”
“明天煲一份雞湯帶去公司,曉月宿醉,身體要好好補補。”
我沉默的看著楊巡離開,隨後抬手滅了燈。
反正還有兩天,我就會再次回到屬於我的人生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