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修拿了一杯酒遞給她,不知道在她耳邊哄了些什麼,徐子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晏梨走到窗口那邊透了口氣,原本想立即離開。但一想到,或許之後她會在很多場合碰到他們。
憑什麼傅硯修和徐子夕在她就要走,又留了下來。
關紀悅朝她走過去。“蘇小姐,我是關紀悅,剛剛讓您受驚了。您若是再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幫您處理。”
“原來是關小姐。”蘇晏梨笑著朝她回道,跟她碰了一下酒杯。“很高興認識你。”
關紀悅沒想到她作為沈家大小姐那麼隨和,頓時也笑了。“我幫您介紹一些人認識?”
“好,謝謝。”
關紀悅帶著蘇晏梨認識了不少人。其間傅硯修的目光朝她那邊看了一次又一次。
酒會很快散場。
蘇晏梨離開,路過院中的時候,傅時佑瞬間轉過了身去,裝作在看花的樣子,沒有看到她。很怕她在這種場合朝他走過去。
蘇晏梨淡漠走過。
傅硯修朝傅時佑走過去。“剛剛怎麼沒在裏麵待著?”
傅時佑沒說他是害怕媽媽在裏麵丟人,所以出來的。“爸爸,我們回家吧。”
“好。”傅硯修應了一聲。
傅時佑回到家之後,立即就“蹬蹬蹬”跑上了樓,他想告訴媽媽一聲,叫她下次能不能不要出現在那種場合上,差一點兒害他和爸爸丟臉。
“咚咚咚”敲了幾聲,裏麵卻沒有人應。
媽媽不會是還沒有回來,還留在那宴會裏吧?
小家夥深深地擰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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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梨回到獨自居住的別墅,為自己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傅硯修,她沒有接聽。
電話掛斷,又再次打過來。
蘇晏梨還是沒有接。
飯後,葉語問她要不要出來坐坐,說約了幾個朋友,蘇晏梨同意了。
與葉語碰頭的時候,傅硯修的電話又再一次地打過來,蘇晏梨想,他打得那麼著急,指不定是為了離婚的事兒,便接聽了。
裏麵傳來傅硯修清冷慵懶的嗓音。“你今天好大的威風啊。”
她知道他指的是她在宴會裏的事,反唇相譏。“難道隻許傅先生出席宴會,就不許我出席嗎?”
傅硯修一怔,沒想到她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畢竟蘇晏梨之前的嗓音都是軟軟糯糯地叫他老公,現在倒覺得冰冷冷的。沒準兒,她又在鬧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
電話再次掛斷。
“......”
傅硯修麵色沉了幾分。
“誰的電話啊?”葉語抱著蘇晏梨手臂問她。
蘇晏梨眉心多出幾分煩躁。“傅硯修的,我以為他打電話過來是為了說離婚的事兒,沒想到說的是今天我去參加酒會的事兒。”
怎麼?他心疼他的那個小白月光了?
明明是三還不讓人罵了?!
葉語聽著也有些晦氣。“算了,我們別說他了,進去玩吧。”
兩人進入酒吧,剛推門進去,就見裏麵坐著一道慵懶挺拔的身影。蘇晏梨眉心猛跳了兩下,畢竟剛掛斷傅硯修的幾次電話,就又在這兒碰到。葉語也沒想到傅硯修會在。
她約了幾個朋友來這兒,但她的朋友大多都是豪門圈裏的人,所以,與傅硯修也認識,估計是這些人叫的傅硯修。
是誰,那麼不長眼睛。
葉語忘了,除了她知道蘇晏梨是傅硯修的老婆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但傅硯修在,他的那個小三徐子夕也在。此時,她正輕靠在傅硯修身上,看他打牌。
見門被推開,大家朝門邊望去。
傅硯修也是。
看到蘇晏梨他手怔了一下,除了麵色不好,沒有什麼反應,便又繼續打牌,像沒看到她。
葉語覺得有些憋屈,就算是要離婚了,他也總不能看到晏梨是這個態度吧?打聲招呼總應該?
反倒是徐子夕站了起來,她熱情地招呼她們往裏麵坐過去。“蘇小姐、葉小姐,要不你們坐到這邊來吧?”
她指了指她和傅硯修旁邊的位置。
反客為主,也是想讓蘇晏梨看看她和傅硯修親密的樣子,多紮紮她的心。
誰讓她讓她在酒會上那麼沒有麵子。
剛剛林懷柔還打電話給她,說季姝把她怒罵了一頓。
呸!葉語正想過去怒罵她一頓,被蘇晏梨攔住。
她堂而皇之地坐了過去,就是要看看徐子夕怎麼跟傅硯修秀恩愛。
她現在絲毫不懼怕這點。
徐子夕:“......”
葉語也氣笑了,跟著坐下去,雙腿jiao疊瞧著對麵的徐子夕。
甚至一手支撐著下巴,頗有興趣。
好一會兒也沒看到什麼。
傅硯修隻自顧自地打牌。
兩人覺得沒趣又走去了旁邊。
這次選了一個離傅硯修最遠的位置坐下,這包間挺大的,隔著的距離能有三四米遠,畢竟能讓傅硯修他們過來的,肯定是最奢華的包間。
他身邊還有幾位朋友,剛剛看到蘇晏梨坐在傅硯修身邊有些懵逼,畢竟都不認識她。蘇晏梨和傅硯修隻簡單地領過證而已,未出現在過人前。她走了之後,他們的表情才恢複正常。
“傅哥,剛剛那個女人喜歡你吧?一來就坐在你身邊。”
“瞧瞧你這冷漠的樣子,對人家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胡說!子夕嫂子在呢,他哪敢啊。”
周圍一陣哄笑聲。
傅硯修絲毫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蘇晏梨聽到那話隻覺得諷刺。
倒是坐在他們旁邊,唯一知道真相的周京喬十分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起身朝朋友們說了一句。“我去那邊一下。”
他拿起旁邊外套朝蘇晏梨走過去。
“蘇小姐。”他坐在她旁邊。
“周律師!”葉語看到周京喬兩眼都在發光,很是激動。
他的威名在律師界可是響當當的厲害!
周京喬朝她淡淡頷首。“葉小姐。”
注意力一直在蘇晏梨身上。
見她沒有太大的表情,也沒有太傷心,他就放心了。
他還以為她讓他弄完離婚協議給傅硯修之後,會大哭幾場。
“你們玩牌嗎?我陪你們一起?”他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