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也不能在這個房間裏就待,否則現在還能忍,一會兒真要是又血氣方剛起來,就真的跑不掉了。
與此同時的是,別墅外麵的一個草坪上,李定國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在床上躺了許久,昨天喝下藥之後,又休息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便是感覺到了精神抖擻了不少。
而在李定國的旁邊,則是李錢隆三兄弟在侍從,詢問著身體的情況。
“這個陳空實在是厲害,他那藥方我看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名方,我這才一天時間,身體便是已經感覺好了不少。”
一大早感受著微風,李定國坐在木凳上,表情滿意得很。
不過李錢隆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些遺憾的說著:“雖然如此,可是陳空他今天應該就要走了,實在是有些挽留不住。”
“誒,大哥你說錯了,這一次的陳空可不會那麼快走。”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李謄臉上帶著微笑,讓李錢隆有些疑惑,轉過頭問道:“你說什麼?”
“大哥,今天早上的時候,三哥跟我已經把計劃實施下去了,如今依然可就在那房間裏呢。”
趙慶此時也有些得意的樣子。
他這個話音剛落,就見到李錢隆勃然大怒起來,厲聲嗬斥著:“胡鬧!?我不是說過這個計劃絕對不允許嗎!?”
“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把依然怎麼了?”
李定國聽著有點不對勁,高興的表情變得逐漸陰沉。
而李錢隆則是把要用李依然送給陳空,套住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定國聽了之後,整個人憤怒的青筋暴起,站起身怒罵道:“禽獸行徑!!!我李家如今再沒落,也不會用自己後輩去換取東西!你們兩個這簡直......簡直就是......咳咳!”
話說到了後麵,李定國一口氣沒有倒上來,讓李錢隆連忙扶住了他。
二人被如此的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低著頭有些不敢說話,而就在此時,遠處的陳空也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見到了陳空過來之後,幾個人的表情都有些變化,尤其是李謄和趙慶,在那有些疑惑的看著陳空,似乎是想知道他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很光鮮亮麗的別墅裏,卻藏著幾百年前的套路,你們李家可真是人才輩出啊。”
陳空坐下之後,表情也沒有生氣,隻是說了一句話,便是讓李定國的表情有些難堪,解釋著道:“陳先生,這件事情我剛剛訓斥過他們,全是這兩個不孝子所為!如今人在這裏,任你處置!”
這話音一落,李謄二人也是驚慌,眼神恐懼的看著陳空,似乎是害怕他有什麼報複。
不過此時的陳空卻絲毫沒有在意,淡淡著道:“處置就算了,我隻是來看看你的病情,如果確定沒有關係的話,我上午就要走了。”
“這個......陳先生你。”
李定國想要說話,可隨後還是先一招手,讓三個兒子下去,才緩緩說著道:“陳先生,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留下來,這一次大恩,我一定要報答。”
“放心,我這就是給你報答的機會來了。”
陳空見人都走了,表情也溫和了一些。
正在李定國滿臉不解的時候,陳空才輕輕的開口說道:“我想知道空山風語圖的事情。”
“什麼!?”
李定國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仔細的打量著陳空之後,才說道:“我聽聞你剛下山,你這一次的目的,莫非就是為了尋找這個?”
“我家老頭讓我一年之內找到,這空山風語圖應該是一個藏寶圖,而且我聽說你們青陽市的三大家族,一直有這方麵的傳聞。”
陳空直言不諱,對於李定國也沒有太多的防備。
後者此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著道:“你說的沒有錯,這個空山風語圖裏藏著很多秘密,通天的醫術和藥材丹藥,甚至是接近於起死回生之術,這從幾百年前便是傳說,我李家的先人一直把這奉為祖訓,可如今尋找許久。”
“你們尋找過,這個意思就是,有線索?”
“有,傳聞有一塊空山風語圖的碎片曾經在雲海大學的附近。為了這個,三大家族的後代都曾經在那讀書,可如今卻沒有一點結果。”
李定國說得有些無奈,語氣中有些哀歎著繼續道:“如果再這麼下去,那到了下一代,我們便要放棄尋找了,畢竟找這個不存在的東西,耗費太多的人力物力了。”
“你的意思是空山風雨圖的線索在雲海大學?”
陳空說著皺起了眉頭,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麼似的。
李定國的心裏也是一片愁緒,他聽到陳空說的話後點了點頭,
“對,沒錯,傳聞說的就是在雲海大學有空山風雨圖的線索,可是三大家族尋找已久,至今也沒有找到絲毫空山風雨圖的蹤跡。”
李定國說完歎了一口氣,像是在遺憾些什麼似的。
陳空聽到這些話,心裏麵也並沒有什麼起伏。
既然線索在雲海大學,那麼他就去一趟雲海大學,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線索嗎?隻要那個線索在雲海大學,他就算是把雲海大學翻個底朝天也能找到空山風雨圖的線索。
陳空想了一會兒之後就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說著: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先行告辭了。”說完,陳空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李家。
李定國看著這個青年漸漸離開的身影陷入了思緒之中。
如果這個人能為他們家族所用一定是如虎添翼啊,可惜他看得出來這個人的心思並不在這種事情上,他的誌向是高遠的,自己即便是提出了這個邀請,他也不會接受的,現在也隻能和這個青年打好關係。
如果下一次有危機的時候,還希望他能夠幫助自己。
就這麼想著,李定國點了點頭。
陳空來到雲海大學之後,看著這座著名的學府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麼高大上的醫學院,他這倒也是第一次來,看著周圍身著華服的學生走進學院之時,他就感覺到自己和他們是多麼的格格不入。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的誌向從來就不是在穿衣打扮上麵,而是在空山風雨圖的上麵。
就這麼想著陳空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慢慢的走進了雲海大學,周圍的人似乎都很驚訝,這樣一個穿著破爛的人竟然敢進入雲海大學這麼高級的學府。
他到底是哪來的膽子?還是說他是一個富二代,隻不過是在故意裝窮而已?
所有人的想象都是不同的,可陳空卻不知道這些人心裏的想法,他默默的走進了學府之中,來到了報名處。
報名的老師麵帶笑容,一個一個的為進來的學生們報名登記著,直到陳空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起來了。
眼前的這個青年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看起來在這所學校裏格格不入。
這是從哪裏的乞丐?怎麼被保安放進來了?
他有些狐疑的向門外麵看了看,隨後他才看向了陳空,
“你是哪來的?這裏可不是你這種乞丐隨便亂呆的地方,趕緊出去!”
那個老師就如同驅逐蒼蠅一般的眼神看著陳空,用手輕輕的揮了揮,就像是在揮一隻蒼蠅似的。
陳空靜靜的看著這位老師,隨後才笑著說了一句。
“我是想來雲海大學報名的學生。”
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前的這個老師徹底僵硬。
不會吧,這個看上去像個乞丐的人真的想要在雲海大學報名。
“你可要知道我們這個學院可不是一般人就能進來的。”
那個老師語氣咄咄逼人,完全看不起眼前的這個青年,他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就像是在汙染這個學院。
而旁邊看戲的一群學生都覺得這個人太不自量力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就敢來到雲海大學。
陳空看著眼前的這位老師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看著這裏的場景,有些疑惑的向坐在報名處的那個老師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老師立刻就把剛剛的情況給這個男人講述了一遍,這個男人聽完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空,隨後才向陳空說了一句,“你跟著我來。”
陳空見這個男人並沒有惡意,就跟著他一起走了。
那個男人直接來到一個辦公室,他拿出了一張卷子放在了陳空的麵前。
“這些都是醫學上的科目,你如果能夠將這些填寫分數達到五十分的話,我就讓你進入這所學校。”
陳空輕輕地瞥了一眼卷子上的內容,不禁輕笑出聲。
不得不說這個卷子上麵的內容有些簡單了。
這些在自己九歲的時候師父已經都教給他了,這些卷子上麵的內容根本就不夠他看的。
那個男人卻以為陳空是不會做這些題,剛想要給他拿一張更簡單的卷子時,陳空卻拿起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男人見狀,走出去倒了一杯水進來之後卻看見陳空已經放下了筆。
他以為陳空是因為不會做才放下筆,但是當他上前一看,卷子上已經寫得滿滿當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