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於軍的眼光就掃到了柏書記的臉上,心想:在座的哪個沒有點小毛病,哪個人沒有被別人傳言過,現在拿這玩意來說事,也好意思。
夏於軍東看看,西看看,咳嗽了兩聲。
他這一咳嗽不要緊,一下子讓所有的人都抬起了頭,一般開會,特別是沒人說話的時候,你咳嗽就代表你準備發言了,大家就想聽聽夏於軍副縣長要說什麼。
反倒是之前喊他起來的柏書記愣住了,他也沒想到夏於軍居然真的會出聲。
皇縣長也有些緊張,這裏麵也就這兩個人對夏於軍是了解的多一點,知道他靠山穩當,人也是睿智狡詐,生怕他站起來幫對方說話,那事情隻怕就很麻煩。
柏書記倒是一直把夏於軍作為拉攏的對象。
他深知,隻有拉上夏於軍一起對抗皇縣長,才有可能抵消皇縣長背後那市委書記的強大影響,也隻有拉上夏於軍,才能讓自己真正獲得嶺山縣至高無上的權利。
他已經寂寞了太久時間,這次和夏於軍聯手才完成了對皇縣長的一次狙擊,成功的砍掉了皇縣長的一員大將,很不容易啊。
皇縣長也是一個心態,對夏於軍他也做過多次試探和摸底,也通過手下給他製造了很多麻煩和障礙,但最後都是無功而返,充分的說明了夏於軍的睿智和機巧。
他打消了過去一直的自信和對常人的蔑視,把夏於軍歸到了難以對付的種類,不得不考慮把夏於軍拉過來,就算拉不過來,至少也不能讓他和柏書記走的太近。
夏於軍很快就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乖乖,看來今天不給出一個明確答複是不行了,隻是如今光明正大的戰隊,隻怕是......
好在夏於軍能這麼快混到副縣長也不是吃幹飯的,腦子微微一轉,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夏於軍看看大家期待的眼神,又咳嗽了一聲:“柏書記,皇縣長,我想說兩句,你們看可以嗎?”
這柏書記和皇縣長自然是不怕別人說的,都一起點頭,很統一的說了聲:“可以。”
說完這話,書記和縣長都互相看看對方,掂量著接下來夏於軍會怎麼說。
夏於軍就笑笑說:“你們兩位都是我們的領導,說真的,剛才我一直很認真的聽你們講,就感覺都很有道理,你們看問題也很深刻,越聽越開拓了思維。”
他開始亂奉承了,管他娘的,都不說,那就先胡說一會,想下後麵該說什麼。
這柏書記和皇縣長今天是難得的好脾氣,一直聽著他的廢話。
夏於軍一看老這樣說,不頂事啊,要說他也是不希望目前明目張膽的和他們其中任何一方為敵,
自己就算有後台,就算是不會怕個縣委書記或者縣長,但為官之道已經從心裏根深蒂固的讓他明白,能團結的團結,不能團結的也不要為敵。
實在一定要為敵的,那就必須是自己可以一舉擊垮的人,在沒有這個把握前,那就不要輕易為自己樹敵。
對書記和縣長提出的人選,他都不太滿意,他更希望可以上自己的人,就算不上自己的人,也不要上他們兩個那種帶有很強的派係符號的人,不管上誰,最後勢必都不會和自己跑。
本來一個掛職幹部,是不需要這樣想的,混他幾年,隻要不出問題,自己就可以平穩的上升,就可以早點回到省城。
但隨著他在嶺山縣的時間延長,他慢慢有了一種渴望,他開始對權力有了追求,他品嘗到了權利給他帶來的榮耀和快感,更重要的,他仿佛找到了一種人生的理念。
當官,官路,沒有人可以抗拒那種誘惑,一個在仕途家庭長大的人,夏於軍更是從小就耳濡目染,也秉承和遺傳了那種對權利的極度渴望。
有人不喜歡鬥爭,有人卻受不了沒有鬥爭的寂寞,夏於軍應該就是後者。
他就停了一下,一個想法就突然的冒了出來,要解開今天這僵局,隻怕也隻有這個方法了。
好,幹脆來點陡的,反正他知道,不管是柏書記,還是皇縣長,都沒有放棄利用自己的想法以前,也不會和自己為難,更不會過早的和自己切割,那自己就算說錯點什麼,又有何妨。
於是夏於軍幹脆大膽說道:“我這樣看的,既然是常委會,我也說下我的看法,我感覺你們說的那兩個人選都不錯,我就再給你們加一個,縣政府辦公室韋主任,你們看怎麼樣?我覺得這同誌能力和人品都很優秀,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