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好照顧白月光,賀文靜執意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還可以再懷!但濤哥的生命隻剩下半年啊!”
她無視我下跪相求,甚至將我綁去人流現場,強迫我親自替她錄下人流過程向白月光報備。
“濤哥,你放心,我肚子的位置已經給我們兩人的寶寶騰出來了,你一定要堅強啊!”
後來,林向濤出院,他的妻子帶著孩子來接他。
賀文靜卻再也繃不住了!
1.
“夏興凱!濤哥隻剩下半年的壽命!你就不能讓我把孩子打了,然後陪濤哥度過人生的最後一點時間嗎?”
賀文靜不顧我卑微的下跪請求,也執意要去醫院打胎。
甚至她還要我一同前往,幫她錄下人流過程給她的白月光報備。
今天是我和她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她第一時間將懷孕的消息分享給我。
我原本以為她終於願意放棄白月光,安心回歸家庭。
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告訴我懷孕,竟然是為了讓我去給她錄製人流過程的視頻。
“濤哥都快死了,怎麼看得了新生命的誕生!你就不能懂點事,讓我先把孩子打掉嗎?”
“濤哥看見我肚子的位置騰出來,隻要他想到還能和我生孩子,那他的病情說不定就會好轉!”
“夏興凱,僅僅是打掉一個未成形的嬰兒,就能挽回一條生命,難道你能置之不理嗎?”
“反正我是做不到你這麼冷漠無情!”
賀文靜的每字每句就像是一把匕首深深紮進我心臟。
賀文靜無視我的心痛,直接請人把我綁去醫院。
她特地買來高清相機,讓我給她錄製人流過程。
甚至為了能夠使畫麵更加生動,讓林向濤更加感動,增加他求生的欲望。
一向最怕痛的賀文靜竟然沒有選擇無痛人流,而是選了一個最便宜的普通人流。
我被賀文靜請來的兩個彪形大漢架在攝像機前。
“賀文靜我求你了,你把孩子給我吧!”
我能清楚的看到到醫生在用工具夾出我的孩子,伴隨著賀文靜的痛苦哀嚎,這個孩子徹底失去了降生在這個世界的權利。
術後,我站在婦產科外吐得昏天黑地。
看著地上帶著血絲的汙穢,我回想起前天來醫院做體檢,卻被醫生查出胃癌。
我本留下自己的孩子給賀文靜留下一絲念想,但既然她不需要,那我也就算了吧!
賀文靜,當你得知身為你的丈夫不到一個月就要死了你會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壓下心中酸楚,我正欲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走,視線裏卻意外的出現了她和林向濤的身影。
賀文靜正挽著她最愛的男人的手,遠遠看去,兩人舉止親昵,在外人看來活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賀文靜小心翼翼扶著林向濤坐下,然後眉頭緊皺地拿起手機走開。
突然,我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拿出來一看果然就是賀文靜!
“你是哪去了?明知道我剛打完胎,你就不知道給我買營養餐嗎?”
“還有記得給我買營養餐的時候,順便也給濤哥帶一份。”
她麵目猙獰地說完這幾句,又回頭朝林向濤投去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
我隻感覺心臟像是被活生生給撕開,痛得我無法呼吸。
她不知道,我還在為她的身體擔心,不自主地給她買了營養餐。
她為了自己的白月光打掉了孩子,連自己剛剛打胎的身體都顧不上,第一時間還責怪起我的不是。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她又在電話那頭狠罵了我一頓,並威脅我三十分鐘後再不送吃的來就離婚!
“那就離婚吧!”我真的已經累了。
“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我夏興凱,要和你賀文靜離婚!”
“你在發什麼瘋!”賀文靜氣急敗壞的對著電話那頭那頭喊。
“我都說了濤哥隻剩下半年的壽命!我這麼做是在幫助一個無助的人找到活下去的希望,你怎麼這麼自私?”
2.
“你就不能大度點,讓濤哥開心的走到生命的盡頭?”
不等她把話說完,我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回憶如同潮水一般朝我湧來,過往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心痛。
我和賀文靜相識十年,當初我父母相繼去世,接受不了打擊的我,了無牽掛地準備從橋上一躍而下。
是賀文靜將我從橋上拽了下來。
她的笑容像是黎明刺破烏雲的陽光,“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在她的幫助和鼓勵之下,我內心的創傷逐漸愈合,並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業。
都說賢妻扶我青雲誌,我還賢妻萬兩金。
我將自己能給她的一切都給了她,我原本以為我們會這樣幸福地過完一輩子。
但是在她遇到林向濤之後,這一切都變了。
......
最後我還是把營養餐送了過去。
我這麼做不是跟賀文靜低頭,隻是離婚協議還沒有簽,我真的很怕死了以後還要聯係這個人來給我收屍!
但很不巧,我來送飯的時候賀文靜正站在門口,不知道和誰打著電話討論我。
“他長得沒濤哥英俊,又沒有濤哥有才華,真是庸俗至極!”
“他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要不是怕他又崩潰自殺,我早就離了。”
說完,賀文靜轉身往房間走的時候剛巧看見站在遠處聽了全程的我。
“既然膩了,那明天就去把婚離了吧!”
“怎麼,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確實比不過濤哥啊......”
賀文靜想上前來拿我手上的營養餐,卻被我一把推開,將其扔進垃圾桶。
“結婚五年,我其實一直活在一種惶恐之中,因為我根本上就不相信世界上能夠有你這麼完美的人。”
“現在終於好了,我不用活在惶恐之中,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我重重歎了口氣,“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門口帶好戶口本,我們離婚!”
離開醫院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車去了附近的腫瘤醫院找到了沈月。
沈月是我年少時期最好的朋友。
這些年,為了能夠給賀文靜足夠的安全感,我斷掉了和所有異性的聯係。
乍然看見我,沈月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跑了過來,卻又在離我幾步遠的距離停下。
“阿凱,你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你看,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都能在第一眼發現我的異常。
而賀文靜身為我的妻子,天天都能看見我,卻在我確診胃癌之後這麼久,都沒有看出我的異常。
“我確診了胃癌!”
不給沈月思考的機會我繼續開口:“我想拜托你在我死後把屍體捐獻給你們醫院做研究!”
“還有,我的公司,我想交給你。”
3.
沈月的眼眶瞬間泛紅:“阿凱你別這麼說!我現在就給你找醫生,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隻是話雖如此,但我卻從她顫抖的手裏看出她的不安。
畢竟她就是醫生,她很清楚我現在的情況。
看著她含淚的雙眼,我像以前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
“哭什麼!我死了就能早點和爸媽團聚了!”
既然賀文靜那麼嫌棄我,那就讓我死後的身體為醫學生的成長盡最後一份力吧!
“阿凱,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相信我!”
在沈月的一再堅持下,我答應她今天就必須住進醫院。
這樣也好,那個滿是賀文靜的痕跡的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當我辦理好住院手續後,賀文靜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家?你在哪?需不需要我現在去接你?”
她這句話說的平常,如果不是我的心臟還隱隱作痛,我都還懷疑隻是我的一場噩夢。
“怎麼不說話?你現在在哪!”
突然,病房門被打開,沈月從外麵走了進來。
“阿凱,你......”
不等我阻止,電話那頭傳來女人歇斯底裏的喊叫。
“夏興凱!你今天提離婚是不是就是為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竟然敢給背叛我!”
“在你身旁的女人是誰,你們兩個是不是睡了!”
嗬,原來她也會在意自己的另一半晚歸,並且還是和異性在一起啊。
那為什麼當初林向濤失戀,她能夠把我一人留在山頂,獨自開車去找她的白月光?
都說以己度人,不過就是當初他們發生過什麼,所以才會這麼揣度我吧。
反正我都快死了,在乎死前那一點名聲做什麼!
不給賀文靜繼續喊叫的機會,我隻和她在說了一遍明天離婚的時間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今天經曆的實在太多,我想休息了!
“阿凱。”
一直在房間默不作聲的沈月突然開口:“你的病情有些複雜,我來抽點血給你做化驗!”
接下來房間一直很安靜,直到抽血已經全部結束沈月才遲疑著開口詢問。
“剛剛打電話的是賀文靜嗎,你們鬧矛盾了?”
“她在治療胃癌上是專家,你不打算告訴他你的病情嗎?”
見我不想開口,沈月默默推門離開病房。
至於我為什麼不告訴賀文靜自己生病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開始可能是擔心她接受不了吧,但現在更多的是這是我對她的報複。
我正將準備將手機放下,這時收到了公司秘書發來的消息,“夏總,林向濤在海外的妻子和孩子我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