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次勘探地質途中救下了受傷的慕容笙。
他醒來後卻失憶了,認定我就是他的老婆。
結婚三年後,他終於恢複了記憶,唯獨忘了我。
他的眼裏對我再無半分愛意,“你這樣挾恩圖報的女人我見多了。”
就因為我不小心碰了一下他死去白月光送的禮物,他就勃然大怒。
“都是你逼死了霜雪,別以為你懷孕了就沒事!”
“正好清明節,你去山上給霜雪祈福賠罪,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下山。”
他無視我的哀求,深夜將懷孕的我丟進荒山。
當他第二天再來到山裏時,看到隻有地上的一堆白骨。
......
隻因我打掃時不小心碰到了慕容笙白月光留下的擺件,他就將懷孕的我推進了遊泳池。
岸上的慕容笙抱著霜雪的牌位,眼神像淬了冰,冷冷地俯視著我。
他身旁的助理看著滿池刺目的紅,臉都白了,“老板!夫人她......她流了好多血!要不......”
助理的聲音發顫,後麵的話堵在喉嚨裏。
慕容笙漫不經心地用指尖拂過牌位上的刻字,“流點血而已,大驚小怪。”
“這點痛都受不住,怎麼配生我的孩子?”
他頓了頓,語氣更冷,“她害死了霜雪,這點懲罰算便宜她了。”
“對了,清明到了,記得把她弄到山上去,該給霜雪好好祈福了。”
他進屋拿起桌上一個水晶擺件,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仔細擦拭著,仿佛上麵沾了什麼臟東西。
可擦著擦著,他猛地將擺件緊緊按在心口,眼神陰鷙地轉向我這邊。
“趕緊把她拖走!丟到山上去,讓她好好給霜雪磕頭祈福!”
這聲音陌生得可怕,冷漠、無情,和我記憶中那個曾將我視若珍寶的慕容笙,判若兩人。
我被人從冰冷的池水裏拖拽出來,渾身濕透,血水混著池水,順著發梢、衣角往下滴落,在地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慕容笙皺緊眉頭,嫌惡地抬手捂住鼻子,“臟死了!找個箱子裝起來拖出去,別弄臟了我的地方!”
我不敢相信地望著他,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喉嚨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被塞進一個大箱子裏,像貨物一樣被運上了山。
慕容笙沒有跟來,他正忙著為霜雪準備一場盛大的清明祭奠,甚至請了所謂的大師做法事,荒謬地妄圖讓霜雪複活。
他徹底瘋了。
運送我的助理在旁邊低聲安慰:“夫人,您別急,老板隻是一時被蒙蔽了心智,他心裏還是有您的!您是知道的!我這就回去再勸勸老板,一定......”
我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四周是寂靜無聲的樹林,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更添了幾分寒意。
我隻能用力抱緊自己,恐懼地環顧四周。
突然,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和衣料摩擦聲傳來。
難道是助理說動了慕容笙,他來接我了?
我掙紮著從半開的箱子裏探出身,卻看見慕容笙果然來了。
但他身邊跟著一個身著明黃道袍的道士,那道士手裏拿著羅盤和拂塵,嘴裏念念有詞。
慕容笙則像抱著稀世珍寶一樣,死死抱著霜雪的牌位。
“快!抓住她!”道士猛地指向我,他身後的幾個保鏢立刻圍攏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虛弱的我按倒在地。
道士湊近慕容笙,壓低聲音:“老板,時辰快到了。
隻要用這山上的鎮物石壓住她的身體,讓她在這裏度過整個清明,吸取地氣,就有機會為霜雪女士聚魂......”
後麵的話我聽不清了,但意思再明白不過。
慕容笙這個瘋子!他竟然想用我給霜雪續命?!
我拚命掙紮起來,他見狀勃然大怒,直接一腳踩在我的手上,骨頭碎裂的劇痛讓我幾乎暈厥。“這是你欠霜雪的!就壓幾天,很快就過去了!給我老實點!”
我扯著嘶啞破裂的喉嚨哀求:“放過我......求求你......真的不是我......孩子已經沒了......你放我走吧......”
他卻像沒聽見一樣,冷漠地揮手,指揮保鏢搬來幾塊沉重的山石,壓在我的身上。他們甚至找來粗繩,將我的四肢牢牢捆綁在四周的樹幹上,呈一個大字形,讓我徹底動彈不得。
“好好在這裏反省!能為霜雪祈福,是你的榮幸!”他丟下這句話,帶著道士和保鏢離開了,隻留下我和無邊的黑暗與恐懼。